阿吉把香料备的齐全,王彦很想踹他两脚,他也不看看地方,这里连水都没有,怎么处理鸡?
阿吉看了一晚王彦,从马车后边摸出一小木桶来,满脸自得。
王彦气的牙根痒痒!难怪上山时车那么重,原来后边藏着一桶水!
傅雪莹走到泥袋子跟前,伸出手指搅了搅泥土。
“泥土跟鸡有何联系,难道还能一起吃不成?”
“嘿嘿,雪莹小姐或许不知道,我家少爷可是有一手易牙的好本事,这鸡跟泥在他手里就是美味。”阿吉说着突然间觉得背后有些阴冷,回头发现王彦正站在他身后。
“一袋子泥土,一桶水,上山的路累么?”
“嘿嘿,只要能吃到少爷做的饭,在苦我也认了!”阿吉厚着脸道。
心里在咆哮,王彦还是把鸡鼓捣好了,将两个泥疙瘩推进篝火中。
阿吉目光灼灼的望着望着篝火,手里捏着馕饼,一副焦急模样。
王彦洗干净了手,从车里把水火棍拿了出来,以防万一。
王彦是个不喜多言的性子,好在有阿吉这个话唠在,才不至于冷清。
阿吉讲的多是原阳城中的八卦,语气像极了桥下说书的,一些杂闻经他一说变得有趣了很多。
傅雪莹听得很仔细,时不时还掩嘴轻笑,气氛甚是温馨,冷夜都那么寒冷了。
“少爷啊,鸡好了没有啊,我这边故事都说了仨了,张老汉跟李寡妇都勾搭三次了,您还要听第四次么?”
王彦白了一眼阿吉,将水火棍捅进篝火里扒拉出两个泥疙瘩来。
泥壳泛红,散发着余温。
阿吉笑呵呵的用树杈拨弄走一个泥蛋子。
“咱们三个人,你为啥只准备两两只鸡。”
“我先前问过傅小姐,她不吃鸡。”阿吉含着口水道。
“你不吃鸡肉?”
傅雪莹摇了摇头,羞涩的说道。
“我以为是他要给咱做,就说的不吃,没想到是少爷亲自下厨,亏大了。”
王彦笑着拿起凉透了的泥疙瘩,轻轻一捏,包在外面的泥壳便碎了,王彦利索的将鸡从泥壳中取出,剥了包在外面的香叶,放到碗里,递给了傅雪莹。
“你把鸡给了我,那你吃什么?”傅雪莹推开王彦的手道。
“这东西我已经吃的腻到不能腻了,你们吃吧。”王彦说着拿过一张馕饼啃了起来。
傅雪莹的目光变得更温柔了,扭下一根鸡腿递给王彦道。
“少爷,婢子吃不了多少,您吃一些吧。”
王彦接过鸡腿,转过了身子,望着夜色出神。
身后传来细细的咀嚼声,跟狼吞虎咽的声音,王彦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就是淡了些。
填饱了肚子,雪莹有些疲倦了,阿吉主动揽下了值夜的任务,王彦让雪莹去马车里睡,自己则在车头,倚着车板闭目休憩。
“少爷,您进来吧,外边凉。”傅雪莹掀开扯脸,娇羞的说道。
“跟你一起我就睡不着了,这点寒冷还算不得什么,你就踏实的睡吧,我晚上还要跟阿吉换班了。”
傅雪莹看了一眼王彦,便不再多言,钻进了车里。
水火棍搭在腿上,虽是休息,却不敢睡实了。在半睡半醒之间徘徊。
阿吉坐在岩缝口,时不时打一个哈欠。
突然一阵风声吹进岩缝,王彦猛地睁开眼睛,拿起水火棍,顺手将马车一侧的铁帘子拉下。
阿吉迟缓的回过头,见王彦走来,唔囔着声音道。
“少爷,您怎么醒了?”
王彦朝阿吉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
“小点声,有人来了!”
阿吉闻言瞬间醒了神,瞪大了眼睛,唰的抽出腰间宝剑!
“你回车后面躲着!”
“那怎么行,少爷,我得跟你并肩作战啊!”阿吉很硬气的说道。
王彦脸色越发深沉,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阿吉握着剑跟王彦贴在岩壁便,脸色也很难看。
很快,一队身着黑色紧身衣的黑衣人从山道口涌现,黑压压的一片蔓延上来,保守估计得有数十人。
阿吉探出脑袋瞅了一眼脸就黑了,这么多人!
岩缝口很宽,若是在此处搏杀,很可能波及到马车。
“阿吉,你在这守着!别放过任何一个人!”
王彦说完,一声大喝,抄起水火棍就迎了上去。
山路一丈多宽,黑衣人见迎面有人冲来也是一惊,待看到只有一个人时,眼中升起戏谑之味。
“杀!”一声低吼,黑衣人加快了速度,朝着来人冲了去。
今晚没有乌云遮掩,月光相当足,山路被映照的清晰。
几个呼吸,两路人便撞到了一起。
王彦自左向右一个力挥,扫倒了数人。
王彦自知单靠自己一人无法守住这三丈宽的山道,所以只能行非常之法。
被扫倒的黑衣人已经站了起来,拿刀朝王彦就看了过来。
“都去死吧!”王彦低沉的声音传了很远,前边的黑衣人都听到了王彦的话,下一刻,伴随着一声闷响,三个黑衣人被抽飞到了空中!
啊!~~~~
三声拖长音的惨叫响彻了夜空!
王彦没有丝毫的犹豫跟停留,水火棍专照腰间招呼,但凡被打到的,都被巨力抛飞而出。
王彦仿佛在往山谷里下饺子一般,一个接着一个,一个连着一个,连绵不绝的往山下送。
领头的黑衣人见势不妙,赶忙挺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