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点击率不多,收藏也不多,字数却很多!
……
广宗城外。
“吁…”
张曼成轻轻喝住战马,右臂赫然高举,紧随张曼成左右的刘辟等人纷纷勒马止步,身后两万余名黄巾士兵纷纷减速,同时向左右缓缓排开,片刻功夫广宗城下犹如层层黄沙海浪,在城下盘旋迂回。
城楼下,大门在连绵的号角声中缓缓敞开,两股汉军骑兵在皇甫嵩和潘凤的率领下率先奔出,紧接着一队队汉军士兵小跑出城,枪兵,朴刀手,弓箭手,刀盾手,寂静多日的城楼霎时间马嘶人沸,站在南门城楼上隐约能感受到脚下的建筑,因城楼下潮水般的人流波动,有些摇晃震动。
骤然间,两军就成堆垒之势,双方谁也不给谁好脸色看。
相对于黄巾阵营里的随意的排兵布阵,汉军阵营的安排甚是有条有理。左右两翼先是长枪阵的枪兵,然后是一排排朴刀手,再来是护在皇甫嵩、潘凤身边的百名刀盾手,再后面则站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弓箭手,左手握紧弓胎,右手后摆在插满箭矢的箭筒上。
城楼下的汉军刚刚列阵完毕,张曼成等人便倍感压力,看着这整齐有序的阵容,硬碰硬能否获胜还真该打个大大的问号。皇甫嵩本部人马所剩虽然不多,但是几站侥幸活下来的都算得上精英,再加上广宗城的守军连日来不曾出战过,养精蓄锐,精神面貌显然胜过自己身后的士兵百倍。
原本就阵仗不小的汉军队伍身后,突然又涌出一队千余人马,张曼成地眸子霎时缩紧,缰绳牢牢咬在掌心,眼睛死死地盯着徐徐闯入视野的人群,那杆猎猎招展地大旗,印着的番号竟是‘云’字。
“大哥…云襄他们也跟过来了!”张横不认识云襄的模样,但见云军旗帜,便以为带队的便是云襄本人,不由得上前低声提醒道。
张曼成眉头紧蹙,用不着张横提醒,他自己内心早已拔凉拔凉的,原本两万余人来攻广宗城半斤对八两,这下倒好,云襄也跟过来,之前没有优先攻打云襄大营,反而直奔广宗城就是为了已两万兵力震慑震慑云军,令下惧而不战,这下反倒好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呜……”
城楼上陡然号角齐鸣,汉军阵营正中间护卫的刀盾手迅速让开一条道,一骑缓缓而出,马背上跨骑之人正是皇甫嵩,他腰胯荡庭,头戴金黄镶边的银盔,丝毫没有昔日狼狈的样子,头盔是近日来让广宗城内的工匠师傅连日打造出来的,一副示威之姿彰明卓著。
汉军阵中顿时响起震耳欲聋地喝彩声。
“吾乃当朝太常皇甫嵩是也,汝等逆贼还不速速受降。”皇甫嵩厉声大喝道。
“速速受降!”
“速速受降!”
皇甫嵩身后的汉军将士们纷纷高喝响应,声势如虹。
打仗不论兵法谋略之时,凭得就是一股气势。张曼成定定地看了汉军阵容片刻,不论对面有自己多么害怕的人物存在,两军兵力不相伯仲之间,如今的局势已然是箭上弦上,不得不发。
此时张曼成鹄形鸟面的脸色愈发显蜡黄色,眼中怯意已消杀意渐浓。
对于他来说,此役非打不可,若是没有打响就这样原路返还,莫说汉军可能会乘胜追击,就算是张梁也不会再一次轻易饶过自己,届时定会要了自己的项上人头。横竖都是死,不如依靠手上这仅剩的两万兵力,和汉军拼个你死我活,纵然不敌,也能乘乱逃窜。
思虑至此,他心中已然敲定了主意。
“弟兄们,广宗城就在眼前,随我杀了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吏,冲进城里要女人有女人,要酒肉有酒肉!”
“杀!杀!”黄巾阵营的士兵们也纷纷狼嚎般的呐喊起来。
听着架势,一场真刀真枪的硬仗是在所难以了,皇甫嵩凛然将荡庭剑抽出鞘中,高举过顶,向身后的示意众人将士们示意做好准备。
……
……
“杀!”
“呜…”
随着皇甫嵩高声大喝,城楼上战号起鸣,手中荡庭剑往前一引,随皇甫嵩北伐黄巾贼而来的汉军队伍如猛虎出闸般,呼啸而出,狂乱的步伐践踏着干燥的地面,激荡起滚滚烟尘,黄巾阵营这边也毫不示弱,咆哮冲锋,顿时两股漫天飞扬的尘土相互碰撞在一起,整个广宗城南门口被沙尘风暴所遮挡,一时难辨敌我。
“杀!”
潘凤大斧指天,怒吼长空,鱼贯之势连劈翻几名扑面而来的黄巾贼。
长枪阵前,百名汉军长枪横冲,寒芒枪头直接撞上拦路的黄巾贼胸膛,一戳一拔,中枪者顿时被迎面而来的冲击力撞翻倒地。激烈的兵器交鸣声以及惨烈的嚎叫声骤然混成一片,半空中不时飞溅过头的血花下,许多黄巾贼与汉军士兵纷纷哀嚎着倒了下去。
在毫无计策施展的硬碰硬交锋中,谁杀得更凶,谁更有机会活到最后。
潘凤率领的冀州军丝毫不比皇甫嵩调教出来朝廷军差,刀盾手冲在队伍最前面,左右各跟着两名枪兵,刀盾手负责抵挡敌人的攻击,枪兵则趁着敌人杀招落空之余,给予他致命一击。以巨盾抵挡住黄巾贼不断扑前的砍杀,然后用长枪将其一一刺翻在地。
无论是操练有素、还是武器装备,黄巾贼都远不及汉军阵营精良,更不用谈战场经验,这帮一直跟随张角左右作为保命,依靠人数的队伍,怎么抵得过大大小小百场战役的老兵呢?只能凭着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