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作战,冲在最前面的依旧是外蕃部落兵,为了避免拥挤,攻击部队被分为三个部分,其中扎彦所指挥的3300多人负责中路,撒剌和乌古底分别指挥3000人,负责左右两翼。
这些炮灰的主要任务是填平壕沟,消除鹿岩以及其他障碍物,并抵挡兽人的第一次反冲。
与上次攻城时一样,他们都获得了一根红布条,但至少有一半的人仍然未能装备铁器,而是带着长梯和沙袋,用来对付壕沟。
汹涌而进的人群很快挤到兽人的壕沟前,这条宽沟底部布满了尖刺,如果不小心掉下去,几乎必死无疑。
不过选锋兵没有逼迫土著往下跳的意思,督战的200选锋兵大声呼喝,命令没有武器的土著把沙袋扔到壕沟里,几千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填出一段十几米宽的土桥,其他地方则垫上梯子,又把桥面拓宽了几米。
攻击正面的所有兽人重武器都已经被摧毁,但两侧还有不少投石机和弩炮能够得到这边。
一些重型弩箭从两侧土墙上飞过来,站在攻击前锋边缘的一些土著兵被斧形箭头腰斩。
随后是一些巨大的石块,一枚圆形石弹直接砸入外蕃兵人群,将3个躲闪不及的土著碾成肉酱。
兽人的攻击非常准确,30多发石弹击中4枚,命中率超过一成!这对首轮发射的抛石机来说已经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然而这点损失对攻击者来说微不足道,土著兵的野蛮性格此时也被刺激出来,何况华军壮观的新年烟火表演之后,他们心中对兽人的恐惧已经消弭大半——土著现在已经把恐惧对象转移到“掌握天神之力”的华夏人身上。
一些空着手的土著人狂嚎着把落入人群的石弹推入壕沟,甚至还有人把战死同伴的尸体也一起扔进去(这只部落联军互相之间也是矛盾重重,很多人根本不把外部落的人当成战友,只是在华军的强力压迫下才暂时联合在一起),充当填沟材料,拥有铁质武器的土著迅速通过越来越宽的土墙,继续向前涌去。
兽人壕沟后面是一道道挂着冰碴的鹿岩,颇有一把力气的土著勇士挥舞伐木斧,疯狂劈砍这些坚固的障碍物——鹿岩既是阻挡华军前进的障碍物,也是兽人用来给弩炮和抛石机标示距离的标志,远征军要求前锋部队尽量摧毁它们。
停在鹿岩前的土著兵成为兽人最好的射击目标,两侧开始不断飞出重达十几斤的石弹和各种箭头的弩箭。
石弹落入人群,溅起大蓬烟尘和血花,凡是挡在其前进道路上的人,全部非死即伤;弩箭四处横飞,斧型箭头只要擦到人体一点点,就能开出一道惊人的伤口,如果被直接命中,甚至能把人体断为两节;锐头弩箭的杀伤力同样惊人,它们每次都能把几个土著兵一起串成肉串。
有些一时未死者,凄惨的大声嚎叫,甚至还有腰部以下不翼而飞,只剩半个身体的倒霉蛋,双手扣着地,哆哆嗦嗦的想往回爬。
鹿岩处战况凄惨无比,一些年轻的部落兵精神崩溃,大叫一声扔掉武器转身逃跑。
“后退者死!”
混在土著中间督战的200选锋兵大声嚎叫,毫不客气的手起刀落,把重伤员和逃兵全部斩杀,逼迫所有土著人继续向前。
后方再度响起大炮怒吼声,华军炮兵转移目标,10斤滑膛炮开始压制两翼城墙上的兽人重武器,而80线膛炮则向兽人纵深射击,阻断敌人派向突破点的增援。
侦察兵也站起身来弯着腰向前,越过壕沟后躲在两翼鹿岩后面,用步枪对墙头射击,黑暗中传来一些兽人被击中后发出的惨叫声。
扎彦狂嚎着挥舞伐木斧,劈的眼前一根鹿岩碎屑横飞,砍出一个豁口后,他低沉着肩膀直接撞在上面,把这一根鹿岩撞倒。后面本部落的士兵抬起这根鹿岩,一层层向后传递,直到把它扔进壕沟里。
眼前豁然开朗,兽人布置的鹿岩区终于被撕开一个口子。
华军炮兵再次开火后,土著兵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10斤炮仗着射程优势打得两翼土墙鬼哭狼嚎,从扎彦这边甚至可以就着火光看到飞在空中的半截投石机砲梢。
“继续冲!”在扎彦的命令声中,大群土著像是冲垮了堤坝的洪水一样,涌出鹿岩群,向不远处的土墙冲去。
第一批土著刚刚踏上土墙坍塌形成的斜坡,一波密集的箭雨就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几十个土著被射成刺猬,惨叫着摔倒在地。
斜坡顶端出现一排哥布尔,占据一点地理优势,手持弓箭向下射击,另外几个绿皮把一具弩炮推到斜坡顶端,只是在这里,弩炮总是找不到合适射界,暂时尚未发射。
土著们知道弩炮的厉害,因此只能趁着兽人努力压低弩炮的时机,硬着头皮向上猛冲。
哥布尔又向下射了几箭,眼看人类一步都不退缩,只能扔掉弓箭,抽出大砍刀和狼牙棒与土著混战在一起。
扎彦嚎叫着与一个同样手持兽族大砍刀的绿皮撞在一起,占据一点上风位置的绿皮和身体素质稍好一点的土著酋长各自后退几步,然后又都挥舞大刀向对方猛砍过去,来自同一个产地的反曲刀“锵”的一声碰在一起,在黑夜里擦出明亮的火花。
另一个扎彦部落的勇士趁着绿皮力气用老的机会,一步窜上来,挥舞斧子砍在哥布尔的额头上。
但随后,另一个手持狼牙棒的哥布尔扑过来,一棒砸在土著的肩膀上,这个土著勇士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