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去一趟吧,这次的合作还算不错,光是从那家日本商行里弄出来的东西就至少能值几万大洋,况且还有我们弄不到的机械设备。就算那小子这次准备骗我们,不过才200块大洋而已,况且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对方就是准备要骗咱们不是。”众人商议一番,最后还是同意了许还山的请求,派许还山去跟陆远会面。
还是在玫瑰酒吧外面,陆远看到了仍旧假扮成黄包车夫的许还山,和吧台里的汉森低语几句,拎着一壶果汁的陆远步出酒吧直奔许还山而来。没有眼神的对视,没有低声寒暄,陆远表现的就只是个打车之人,而许还山也表现的就是个拉车为生的黄包车夫。拉着陆远绕过玫瑰酒吧所在的街道,一直埋头拉车的许还山这才冲车上坐着的陆远低语道,“小子,难道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我只是有点好奇,你穿着这样,把我要的200块大洋揣在什么地方了?”黄包车里的陆远憨言笑道,令许还山为之气恼。“你放心,那东西是真的,是我从那天那个商行里找出来的。我猜那东西应该对你们有用,如果你们不想要,那我就只好拿去黑市里出手了。”陆远主动提到那个商行,许还山不由得便相信了几分。
“行了,我就在这里下了,东西我已经塞在坐垫下面了。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看到我的200块大洋,你们可别赖账啊。”也不管许还山是否乐意,陆远径自用脚磕击着黄包车的踏板,示意许还山把车停在路边。“拿着,这是车钱,出死力换来的钱可不能赖你的。”站在路边的陆远摸出一块大洋抛给许还山,然后拎着果汁笑嘻嘻的径自走了。
“妈的,这个小混蛋。”摩挲着手中的大洋,许还山很是无言的冲陆远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这货还甚至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拉黄包车的苦力了。从黄包车的坐垫下找出陆远留下的文件,许还山也没敢多做停留,径自拉着黄包车返回住所,只等到天黑之后,才悄悄去了地下党的另一处秘密据点。
陆远卖给上海地下党的是一份跟日本关东军有关的商业情报,日本关东军通过日本军部,要求在上海的日本商行为关东军运送油料和军用物资。陆远提供给上海地下党的文件中有着详细的调度流程,而且其中还夹着一份库存清单,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标明了上海境内的日本商人承担运送物资的数量和份额。
这份东西放在陆远手中一文不值,可要是放在地下党手里,却能唱出一台好戏。用200块大洋换来这么个东西,对上海地下党而言,倒是也不算亏本,倒是陆远在到钱之后,便通过神通广大的汉森在法租界里购买了一处住宅,陆远的新家是栋西式风格的洋房,这种西式洋房大多有地下室,但陆远仍是不满足的在后院雇人盖了一溜三间小平房,美其名曰是工具屋,实际其中的一间却是赵雷用来隐藏地道出口的。
陆远窝在家里这些天,不单单是为了养精蓄锐,他还雇佣了几个拖家带口的北方难民,从住宅地下室里掘挖了一条通往后院小屋的地道。掘挖地道连同使用水泥固定地道的活计,陆远之花费了三天时间,不到这条50米的地道掘挖完成,被陆远雇佣来的那几个难民们也都累成了狗。
可这还不算完,陆远还带着他们跟着自己一块规整地下室,不但花费重金给地下室做了隔音处理,还专门为地下室制作了许多的木制的格子,陆远甚至还给地下室拉了水电。通过霍夫曼的关系,陆远从那个叫亨利的英国工厂主手里,淘弄来几台旧的小型机床和设备,陆远把这些车床和设备拆洗保养之后,再零散着搬进地下室里重新组装起来。丁丁当当的又制作了一个很大的木制工作台,陆远这才算是暂时打算放过那几个早已经筋疲力尽的北方难民。
“拿了钱就早点离开上海,上海现在很乱,而且你们这种没有跟脚的北方人很难在上海生活下去。如果你们想要好好活下去,我奉劝各位不要去湖南,最好一路去西南,云南就很不错。那里气候宜人,而且当地人并不会欺负外地人,用这些钱在西南做点小生意也能糊口养家。”安置好了自己的地下工作室,陆远亲自送那些雇佣来的北方难民离开上海,至于对方是否听从自己的劝告,陆远也没有太大把握。
亲自送走了帮助自己倔挖地道和修整地下室的难民,有了一个在租界里的新家,亦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工作室,陆远对眼前的生活状态心满意足。除去时不时的去玫瑰酒吧和汉森碰个面或者去亨利的工厂购买所需的材料,其余大部分时间,陆远都窝在地下工作室里摆弄那些设备和铁件,似乎陆远已经成为了一个悠闲之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莫约半个月时间过去,租界巡捕房还是没有查找出抢劫那家商行的是什么人。即便租界巡捕房已经动用了黑帮的渠道,却还是一头雾水,别说商行里丢失的烟土,就连商行里丢失的那些机械设备和化工原料也不见踪影。商行幕后的日本老板自然不肯吃这个亏,随即一而再三的对租界巡捕房施加压力,只是收效甚微。
一个星期之后,陆远从汉森那里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钱,相较陆远从保险柜里得到的钱,汉森分给陆远的这一万二千块大洋真心不能算多,但也足够令陆远已经空瘪的钱包再次丰满起来。算上汉森支付给陆远的这一万两千大洋,陆远终于从汉森手中获得那栋西式洋房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