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鸡翅大鹏雕,不对,是金翅大鹏雕想要偷偷溜走,一只鸟独享人参小金刚。
它都打算好了,先切一半,用来煮鸡汤,另一半阴干后储备,那谁谁家里不得办个喜事、出个意外,用人参精送礼或是做人情,想想都是美哒哒的。
谁想杀出个陈玄奘,蛮横不讲理,摔它鸡翅砸它胸,目无舅舅目无天,云鹏皇想跟他来翻脸,却惨被他一顿来打扁,来打扁。
此恨大如天,玄奘太暴力,为把性命留,云鹏皇心委屈,翘脚做死鸟,一身面皮丢了净,丢了净。
此情此景,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这不,就有一只小兔子姑娘,双眼红彤彤,小脸怯生生,担惊又受怕,轻轻来靠近,却把心头话来吐。
“坏人!”
一字曰坏,同坯意败,恰如穿心利剑,瞬间把陈玄奘心肝扎的千疮百孔,他双手捧心,仿似西子,深情而款款。
“姑娘,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玄奘这么坏,你,爱玄奘嘛?”
如此胆大直白,别说是这面如薄纸的小兔子姑娘,就是那见惯风云的老娘们怕也经受不住,这小兔子躁得小脚连跺,面如绯红,小脸鼓着,头顶更蒸起了氤氲热气。
“大师,这玩笑可开不得。”
这不,就有一只猛将兔看不过眼,身形一摆,横了过来。
这兔子生的一副好面皮,宽肩细腰,站如松,行如风,身形笔挺,阳刚而健美,就是两只长耳朵粉嫩嫩,让人参小金刚忍俊不禁,再次笑出了声。
“噗嗤,噗嗤,噗嗤!”
等等,你说,你笑就笑,要不光明正大的笑,要不闷头笑,噗嗤噗嗤的像什么,以为是打机关枪啊?
猛将兔脸色当即黑沉下来,话说,每次见这人参小金刚,他的心情总是郁闷的。
为尽快转换心情,猛将兔急忙道:“大师,看来还是你们佛门了得,又快了一步。”
“非也,非也,佛门是我,而我非佛门,这一点施主可要分清哦。”
陈玄奘摆了摆手指,语气也有些顽皮,听着猛将兔一怔,陈玄奘则趁机掠过目光,依然以“深情”姿态盯向小兔子姑娘,仿佛要将先前猛将兔挡住的那一眼给看回来。
但俗话不是说了,逝者如斯,丢掉的时光丢了就是丢了,岂是多看一眼就能看回来的?
就算将丢失的一眼看回来,为看回丢失一眼的一眼,岂不是又丢了?
可见,这世上果然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就似,陈玄奘如此深情,可那小兔子姑娘即使面皮绯红,也吝于抬起刹那目光,给他瞟上一眼。
陈玄奘终于死心,只好收回深情目光,眸光垂怜,暗自神伤:“看来姑娘是不爱我的。”
“鬼才爱你哩!”
这话自是将小兔子姑娘恼得大怒,心底狠狠啐着,手掌压在胸膛,将嘭嘭嘭跟小兔子一般乱跳的小心脏给按了下去。
“小刚哥哥,人家都被欺负了,你还fā lèng!”只是耍起了小性子,狠狠揪住猛将兔的腰子,用力拧了起来。
想来被陈玄奘这流氓中的流氓盯住时,她是承受了极大压力的……
这一拧果然有些神效,猛将兔顿时从失神中回醒,忍“痛”笑道:“还需恭喜大师道行大进,只是吴某不才,愿请大师赐教!”
说着,猛将兔已经取出斧头,斧刃向下,战意十足。
陈玄奘却大摇其头,“残忍”拒绝:“大师?玄奘不喜欢这个称呼,不喜欢就不开心,不开心,施主就另请高明吧。”
明明他可以叫人家施主,人家却不能叫他大师,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
猛将兔闻言,本来稍显沉郁的脸色顿时舒展开,顺着陈玄奘的语气说道:“好,好,玄奘就玄奘,既如此,玄奘能答应我么?”
先前他还以为陈玄奘是太高傲,不屑与他比较,搞了半天,陈玄奘纠结的竟是称呼上的问题。
称呼的问题多好解决,不就是一个代号么,想他吴某人被某人参精叫做猛将兔时,不也一点都没生气?
是一点都没生气!
陈玄奘要叫玄奘就叫玄奘,多大点事,猛将兔,应了!
“还是不能答应,施主,你忘了玄奘说不打你的!”
可谁知,猛将兔已好说歹说到这般境地,陈玄奘还是残忍拒绝了,鼻孔朝天,神情高傲,仿佛再说,我都不用出招,但你一定不是我对手。
这,说改称呼的事他,说不比的也是他,左右就是他不想比,还扯这么道道干嘛?
猛将兔额头的青筋蹦了蹦,看了看陈玄奘,又看了看人参小金刚,自嘲一笑,竟把自己的斧子一下,扬长而去:“玄奘?玄奘!好好,都道神仙好逍遥,不知凡人更奇妙,玄奘之名果然有些奇妙。只是,玄奘你不想打,但事事并非都如你意,你我终有一战的。”
那姿态,走得潇洒豪迈,即便对他百般不爽的人参小金刚也不得不默默佩服——因为,猛将兔身边带着妹子啊。
所谓谈笑有妹子,往来无丑女,兔家赢家,不过如此。
于是小金刚高声“赞叹”道:“死兔子,你刚才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我从你眼中看到鄙视了,你那意思,是认为我与大师一样人品不堪?你给我回来,小爷定将你打得鼻青脸肿不可。”
只是说归说,好端端带上人家陈玄奘干嘛?人家是招你惹你了,要将他的本质给揭露?
陈玄奘很委屈,心里很难受,本来想给人参小金刚出头的心思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