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终于可以回到女学了,虽然最近发生的事儿有点多,但是毕竟是同窗了好几年,大家也都算是彼此了解,也并没有太过认为娇月有什么不对。
还有那些过度幸灾乐祸的,例如容长歌,她难得的拉住了娇月,感慨道:“你说有这样的事儿,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我最喜欢看人打架了。听说人都是飞出去的,是不是?”
娇月黑线,随即笑盈盈道:“不好意思,我压根就没有看清啊!”
这话说的也对,她还真是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飞出去好几个了。
不过大抵也是因为这件事儿,听说天家龙颜大怒,倒不是因为容湛闹事儿容颜大怒,完全是因为西凉四王妃,也是当年的公主殿下回京而容颜大怒。
这样突如其来的回京,还要藏着掖着,如果说没有点别的心思,似乎也没有人信。
而此时,皇宫内院御书房之中。
皇上看着几人,道:“皇妹,我看如果你不给朕一个很好的说法,朕有理由怀疑你这次回京是图谋不轨了。”
虽然皇上看着颇为慈祥,但是四王妃也是知道的,如若他真的如同看起来那么不济事,那么也不会打败一众兄弟,登上皇位。
四王妃也是个能言善辩的,立刻言道:“皇兄,这件事儿您要听我解释,我承认我是偷偷回京了,但是我回京不是有什么图谋不轨,而是因为无可奈何。”
四王妃咬唇,随即轻声言道:“是我家王爷安排我回来的,他是希望我能回京说服您,老九自从之前两国比试之后就对肃城侯府的七小姐仰慕,当时肃城侯府的七小姐年纪尚倒是不好上门求亲,而且当时刚比试结束,难免您多想,恐是不会答应,因此就寻了现在这个时机。”
皇上微微眯眼,未曾说话。
倒是站在一旁的齐之州冷冷的笑了一下,他匆匆从外地赶了回来,衣衫都未曾换,一身深灰色的便衣。
“皇妹也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这湛儿未免太过不近人情,这样在京城之中行凶,可不就寒了人心?”四王妃继续言道,容湛这样一闹,人人都知道是她在背后挑拨,对她观感变差。而与此同时,当初的几个入幕之宾倒是也都不肯多见了,生怕被沾染上,如若像是老陈那样被容湛盯上,闹个身败名裂,这样就不好了!
四王妃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此也就对容湛多了几分埋怨,恨不能在皇上面前踩死容湛。
只是她此言一出,就被齐之州打脸:“启禀皇上,微臣倒是觉得,这样做恰恰不会寒了大家的心,反而是一个警惕,让所有人知道,即便是不参与朝政的誉王爷在国家大义面前也不含糊。如若都像公主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那么才会真的寒了人心。大家也会觉得,原来和西两人勾结是没有什么的!不仅没有什么,还会被皇上奉为上宾,只因为,她有一个皇族的身份。只因为,她是您的妹妹。只有让大家明确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家才会更加心有大齐,如果人人都像四王妃,那么我们大齐怕是早就已经不姓容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惊,谁都想都不到,齐之州这么大胆。
甚至于皇上的脸色都变了几分,不过齐之州倒是没有什么格外的表情,继续言道:“至于您说想要让娇月嫁到西凉,我想不管是肃城侯府还是齐家,都不会愿意的。因为我们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娇月变得像是公主这样。”顿了一下,齐之州冷笑:“成为一个吃里扒外,背祖忘宗的小人。”
“齐之州,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公主,你攻击公主,可曾想”苏大郎此时也在场,他立时呵斥,只还未曾言道完就被齐之州打断。
齐之州道:“我知道苏大人和公主关系不同寻常,只是还望苏大人明白,现在可没有什么公主,只有西凉四王妃。”
苏大郎缓和了一下,道:“可是纵然这样,娇月也是姓苏,是我们肃城侯府的人,可不是你们齐家的人,你这样替我们肃城侯府做主,未免有些不对吧?”
齐之州冷笑:“肃城侯府也不是苏大人你说的算吧?我看,老侯爷想来会更加认同我的说法,而不是任由一个愚蠢的儿子胡来。”
“齐之州,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里说话,我和我皇兄说话,还轮不到你来编排我,你”
“他不能,我呢?”
小太监额头急的全是汗,看向了皇上:“誉王爷他”
这人强闯啊!
皇上摆手将人遣了下去,道:“湛儿来了。”
容湛用手绢擦手,并不理会皇上,反而微笑看向了四王妃:“姑姑,齐尚书不能说什么,我能不能呢?”
“湛儿?我是你姑姑啊。你不能误解姑姑。”
容湛眼神淬着毒:“我说过,任何西凉的人,都是我的杀父仇人,既然姑姑愿意成为西凉的人,那么就是我的仇人。”
他竟是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微笑:“你说,我刺你几刀好呢?”
容湛越笑越灿烂,他缓缓:“还记得我们在西凉初识吗?那个时候我与你说过,我说我们彼此都是来自大齐就是缘分。姑姑怎么说的来着?你说,来自大齐就是最让你恶心的一件事儿。姑姑还记得么?你不记得,我是记得的。当时不理你,是因为你这种东西不值得我动手,但是你如果存心恶心我,那就不同了。我不介意让你多几个窟窿,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