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是吧?”我嘲讽的笑着,“是我在你的办公桌上亲眼看到的!上面还有顾大总裁的签名!”
上次在顾氏等顾靳森,我无意间看到这份文件,那个时候并没有多想,毕竟购买其他公司的一点股份大部分公司都会做。
可现在一想,根本不是那样的,他早有预谋。
杨初心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她的力气一点一点变小。
“你先放开她。”顾靳森没有辩解,他看到了杨初心已经开始溃散的眼神。
再不放开,估计杨初心就真的要被我掐死了。顾靳森用大了力气,想把我和杨初心分开。
我本来就是扭头对他咆哮的,他现在猝不及防的加大力气,我想站稳脚,却踩到了地上的一小滩水,脚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我手在空中挥舞想抓住顾靳森以支撑,顾靳森却紧张搂向了杨初心。
他抱着杨初心,而我则重重的撞到了柱子上,随着惯力狼狈的摔在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根本没人反应过来。
顾靳森深邃的瞳孔一缩,看着躺在地上的我一眼,毅然决然的抱着已经快晕过去的杨初心离去。
他的行为,印证了我的可笑,把我最后的一点儿希望打入地狱。
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一切……所有。
我趴在地上大笑,笑声让旁边的人害怕,笑声到一半突然因为腹部的疼痛戛然而止。
那是钻心的痛,痛到让我不能呼吸。孩子……我眼睛突然睁大,颤抖着向旁边的人伸手:“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有几个人看不下去想来把我扶起来,却被地上的血吓住了。
“有血,好多血。”有人深嘶一口气。
血?我惶恐的往身下看去,大量鲜血从下体溢出来,在地板上显得格外可怕。
不,不要,不要。
我恐惧的搂着腹部,朝着周围人哀求:“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我已经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所有声音都变成了嗡鸣声,明明一切都模糊了,我却清晰的知道自己即将要失去什么。
迷迷糊糊里,我被人抱起,然后就是救护车的声音。
似乎有人在安慰我:“小冉,不要怕,我带你去医院。”
我很想看清到底是谁,可眼前像是被蒙了几层雾纸一样,什么都看不清。
渐渐的,“小冉”两个字,被转化成了一个字。
“姐,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
永恒,是永恒,我想伸手去摸他,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只能不争气的流泪。
永恒,你怪姐姐吗,是姐害了你。
明明你是青葱年华,却因为我的错信他人,害得你丢了性命。
我困难的开口:“永,永恒,姐来陪你好不好?”
永恒的样子慢慢的在我脑海里成型,他带着阳光笑容:“姐,你会没事的。”
“永恒。”我痴痴的看着他的笑容。
下一秒,阳光变成了凶恶厌恶:“你有什么资格来陪我?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死?你离我远点!”
不,不,不,我惶恐的想要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永恒的身影慢慢淡去,那厌恶的眼神却留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要,永恒,你不能不要我。
我努力的想去抓住永恒,企盼他留下,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绑住,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永恒消失,一点一点的……消失。
所有的语言都变成了累赘,唯有不停流泪能够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迷雾慢慢消失,醒来的时候不出所料的躺在医院。视线在蓝白相见的病人服停留一秒,然后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我听到医生赶来,对我说了一句话:“景小姐,不好意思,您的孩子没能保住。”
假的吧,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我依旧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医院是一个一念成神一念成魔的地方,他们会不断打击你,催垮你虚伪的坚强。
“景小姐,你也不要伤心,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调养好自己的身体,好心情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我眨了眨眼睛,不为所动,一点事都没有偏偏要对我说谎。
以后?以后谁还会要?才不要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像是早就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一样,留下一个护士照顾我。
“出去。”我听见自己说了两个字。
护士看了我一眼,见我依旧是怔怔望着天花板,心生疑惑:“景小姐,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让你出去。”平静无波澜的五个字,没有呐吼,没有发泄,更没有崩溃大骂。
护士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只能选择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又孤单,我终于移动了视线,看向了旁边挂着病例的地方。
手微微颤抖,把病例扯下来,我面无表情的把病例单撕掉,撒到空中,像是下了学一样,倒有几分漂亮。
手还在输液,因为我的动作血倒流了,我熟练的挥了挥调速管,看着倒流的鲜血被输回体内。
俗话说一命偿一命,用顾靳森孩子的命给永恒偿命,也差不多了。
我咧嘴凉凉一笑,只不过这样,视线落回输液管上,轻轻呓语:“顾靳森,你欠我两条命了呢。”
我坦然接受流产的速度让护士惊讶,明明半个小时前我还愣是听不进话的模样,半个小时后就让她进去拔针了。
“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