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正文)
水流在他们的耳边咆哮,将他们翻来滚去,无情的扔到了下流。他们随流而飘,不知何时飘上了岸,也不知何时才终于睁开了双眼,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博望山。
榆罔爬了起来,他的双目紧紧注视着博望山,脸上的喜悦不由言表;刑天亦爬了起来,他的左手牢牢握着宝剑,心中兴奋难耐,欲为榆罔开创一条霸世之路。
女娥大喘着气,用双手掐着自己腿部的皮肉,硬是逼着自己挪动起了无力的双腿,努力向榆罔走去。
“《伐谋之军政》、《伐谋之军志》近在眼前了。”榆罔之眼依旧紧紧盯着博望山,闪着些许光芒。
“若得此书,恐帝尊之夙愿,不远矣。”女娥欣然而笑,同样望向了博望。
这一切近在眼前,只是一座山的距离。只要她撑过这当下,只要轩帝不要出现,只要这片刻就好……
她暗自祈祷着,勉强的挪动了双脚,与他们二人一起朝博望山走去。
秋风瑟瑟的吹,卷起了女娥的发缕,使之随风轻舞。
来到这博望山脚,仰望着这高耸陡峭的博望,刑天一跃而上,将宝剑插入了峭壁之中。他将一根绳索绑在了自己的腰际,又将绳索的另一端扔给了榆罔。榆罔将绳索系在了自己的腰上,又将末端绑在了女娥的腰际,拉了拉,当他着实确认绳索牢靠后,便对刑天点了点头。
刑天以宝剑做为支撑,以一旁杂乱而出的树杆做为辅撑努力向上攀爬;榆罔亦用树杆做为辅撑,以陡峭突出的岩石做为支撑,靠之刑天的绳索小心往上爬去。
女娥亦想攀爬,可她的双手早已受伤,她的毒素已入肺腑。她不想拖累榆罔,可她却也明白,若是她在此时倒下,榆罔也定然不会独自前往。想到这里她便咬了咬牙一把从发间取下了骨钗,将骨钗插入了石与石的缝间,努力地往上爬行。
虽然她只是握着骨钗,可那受伤的十指却还是在用力的瞬间,伤口崩裂,血流不已。她忍着那些疼痛,不让自己喊出分毫,尽力的往上攀爬。
不知是过了几个时辰,他们总算爬到了博望山之顶。
博望山之顶,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可若仔细观察又会发现在那片树林之中,依稀建着一间茅草屋。
他们穿越了那片树林,来到了那间茅草屋前驻足打量——只见破旧不堪的草屋,断垣残瓦,屋檐破损,房门大敞,丝毫没有人气。
刑天一提宝剑,身先士卒,走在了他们二人的前面。他大步走入了茅草屋内,左右观望,然而屋内却是杂乱无章,各种东西倒了一地。
“莫非已被他人截了先?可这里灰烬尽染,却也不像是最近的事……”刑天摸了一把东西上的厚厚灰尘,独自嘀咕道。
“不妨我们去屋外看看,看这样子,似有庭院。”女娥提醒道。
刑天自窗而望看到了那一抹绿,握着宝剑向屋后走去。
果真如女娥所说,屋后有着庭院,庭院之中有着一石,其石为三角状,色彩斑斓。石上忽儿闪耀,忽儿暗淡,似乎有着什么。他们三人快步向石走去,这才刚到石的跟前,脚下的土便突然敞开了“大门”,将他们吞了进去。
“哟嘿嘿嘿嘿~~没想到老朽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能再嗅到活人的味道。”黑暗之中传来了一阵老头的笑声。
“老先生是何人?这又是何处?”女娥问道。
“我是何人?这是何处?这你们不必知晓,叫我疯老头就好。”老头继续笑着,随意点燃了一根火把,将之拿在了手里,朝他们的方向爬去。
“我知道你们要找什么,这么多年以来,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找这样东西,但是没人能够找到。”当老头将头紧贴在他们面前之时,他们才清楚的看清,老头并没有双腿,取而代之的是两块被磨圆了的石头。
“没人能够找到?这是为何?”
“这是为何?哟嘿嘿嘿嘿~~这是为何?”老头大肆地笑了起来,“因为他们都死了啊,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老头说到这里突然将火把举了起来,只见他们刚才掉落下来的地方已然大门进闭。
“这容易,待我飞上去,将之劈开!”刑天一跃而上,用宝剑奋力而劈,可是那“门”却完好无损,竟连一条裂缝也没有。“这是为何?”刑天看了看自己的宝剑,宝剑已然满身划伤。
“哟嘿嘿嘿嘿~~年轻人你这是白费力气,这门有千斤重,你的剑才几斤?”老头甩了甩手,满脸的不削。
“你这老头休要猖狂!即使此路不通,也定有他路!”刑天以鼻哼了一声,向后方走去。
榆罔恭然一礼,拜于老头跟前,“想必先生定是智者,还请先生授予《伐谋之军政》、《伐谋之军志》。”
老头捻了捻须,侧眼轻瞄了一眼榆罔,为难的说道:“这个嘛,我只授给我的徒弟,可你身为帝王,老头我又不好意思收你。”
榆罔惊愕,“先生何以知道我的身份?”
“哟嘿嘿嘿嘿~~你这一身帝气,老头我一看便知。”
“若是先生肯授《伐谋之军政》、《伐谋之军志》,榆罔愿奉先生为师,行拜师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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