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依旧不苟言笑,神色看似冷漠,继而答道:“她虽是我的母亲,但我们却早已断绝了母子情分,子婴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包夫人,而是为了阎罗。”
“为了阎罗?”女娥问道。
“是的。各位欲去那‘不死山’头,寻找‘再生熔炉’,就必定需经过十殿阎罗的住处与他们相逢。想必各位已然明了,这第五殿的阎罗天子包乃十殿阎罗之首,幸而他早已离去,不在这雪降山中,不然以各位的实力,只怕是今日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而我今日前来,完全是为了诸位着想。你们试想一下,若你们在明,而我在暗,你们这一路披荆斩棘最终到了这核定山,与我这里外夹击,岂不更容易达到目的?”
他说到此处望了一眼女娥,又继而道:“当然,我也只不过是给诸位提个建议而已,诸位若是不采纳,便当我没有说过吧。”
女娥眉宇一皱,并未言语,血龙鸟亦望着子婴,似做思考。
只见子婴食指一挥,那些地狱毒蜂便纷纷拥进了血界之中,在他们眼前徘徊。
血龙鸟大惊,神情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些居然进的了血界的毒蜂,回头紧盯着子婴。
方才还不苟言笑的子婴,此时一抹阴气拂过他的脸:“不过这地狱毒蜂我暂且留在诸位的身边,若是诸位应允了我的建议,便就让它们告知我一声,皆是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诸位的面前,与诸位共商大计。”
说完,他便顷刻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血龙鸟不禁往后一步,口中默念:这还是第一次居然有人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破除了本君的血界。
女娥一手搭在了血龙鸟的肩上,安慰其道:“他虽能破你的血界,但并不一定能力在你之上,也许只是用了某些我们所不知的手段,耍了小聪明,从而达到拉弄我们的目的。子婴若是真的有如此的本领又何须要借助我们里应外合才能铲除阎罗天子包?他一人便可搞定了。”
女娥的话,让血龙鸟着实冷静了下来。他抬头望了一眼那漆黑色的毒蜂,忽儿一丝血色一晃而过。
“原来如此,他竟是用了本君之血,制了这些毒蜂,难怪它们能入得了本君的血界。”
“用了你的血,制了这些毒蜂……”女娥来回踱步,脸色愈发愁思,“君……啊,不,血龙鸟,你可知你的血除了可做血界外,还有何用处?”
“本君的血,那用处可多了去了,只是不知这子婴将会用作何图。”
女娥抬头看了一眼那飞于他们眼前的地狱毒蜂,在血龙鸟耳边轻声说道:“子婴此人,心机颇深,让人看不透,暂时不可信,然而却更不能与之为敌。”
血龙鸟点了点头,一眼望向秦广王。
秦广王领会其意,对血龙鸟拱手一礼,向他问道:“冥君,既然这雪降山已然无雪,不如我们即刻启程前往两川湖吧。”
“好,就按你的意思。”
血龙鸟望了一眼毒蜂,与女娥等人径直向前,一路越过了山头,朝两川湖的方向而去。
陈莫险峻两川湖,食鬼幽火桥下鱼。
两湖并做两川起,一桥食鱼显山林。
话说他们走了许久,终是翻过了雪降山,来到了两川湖的湖前。然而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左边一湖绿水,右边一湖蓝水,中间为一道炎火所隔,这样一幅场景。
“秦广王,这是……?”绿颜疑惑着道。
秦广王向其解释着道:“这处名为两川湖,平时分做两湖,一湖为绿水,一湖为蓝水,中间以炎火相隔。
绿水助火燃,蓝水将火灭,据闻只有把两湖之水同时焦于这当中的炎火之上时,这炎火才会显出两座山川和一条桥来。
而这桥下,食鬼鱼数万,若能有幸不被其所吞,顺利过桥,则会在正中显出一座山林,而那座山林便是下王山,也即卞城王所住之地。”
“绿水助火燃,蓝水将火灭……这又燃又灭的,还要同时浇上去,这能灭了那炎火吗?”绿颜嘟囔着嘴道。
“是啊,这两种属性本就冲突,同时浇下怎么能灭?”蛟蛾子附和着道。
“哦?你们二人……何时变得不抬杠,竟然相互帮衬了?”秦广王道。
蛟蛾子脸颊一红:“我,我,我这是对事不对人。”
“好个对事不对人,那你又是否有主意?”
“这……”蛟蛾子停顿了片刻,然而却脑袋空空,直觉汗如雨下“我想不出来,还是问女娥吧。”
他说着忽儿将女娥推到了秦广王的面前,以手指着女娥,示意秦广王问她。
“女娥,你有何主意?”
女娥愁眉紧锁,望了一眼那左边湖中的绿水,又望了一眼那右边湖中的蓝水,摇了摇头:“女娥尚未想出。”
秦广王叹了一口气道:“连你都束手无策,看来我们今晚只能留宿在这里慢慢想了。”
湖边风凉,篝火燃起。
静夜,绿颜捡了湖边一堆湿木,可怎么点都点不燃。她生气地向蛟蛾子伸出了手,向他索要着道:“给我。”
“给你什么?”蛟蛾子疑惑地看着她,而她却一把抓向了他的衣服:“你,你,你干嘛?你跟你说你不要……不要乱来啊。”
“你在说什么那,我是要你的衣服,那它来擦我的木枝。”
“擦你的木枝?你干嘛要拿我的衣服擦啊,再说了,你觉得这木枝湿,你自己变一堆干木出来那不就好了吗?”蛟蛾子反驳着道。
“这变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