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没听见女人的嘶吼一样,长手轻轻抓住女人散落在大床上的头发,悠声缓慢:“于飞,你说,你是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
“我、我能有什么事事情瞒着你?”代于飞语气顿然焉下,躲闪道。
“是吗?”男人慵懒地声音缓缓传来,撩拨着女人那颗惊吓着的心。
男人话音刚落,便抬起健硕的手臂,将头上的复古式的圆形床头灯打开,微弱晕黄的灯光顿然洒下,整个房间像是弥漫在雾失于楼台之间一样。
代于飞乘着嵇硕的这小动作,马上将一旁的纯白浴袍套在自己**的身上,准备小跑悄悄溜下床。
谁料,这男人手的动作快得出奇,她还没爬到床头,系在腰上的浴巾带就被一股强劲拉过,逼得代于飞前进不是后退更不是!
“过来,靠在这,我们来赏赏风景。”男人动作迅速优雅地一把绕过女人的纤腰,让她和自己并排坐在床头上。
“……”听着男人的玩味十足的语气,代于飞僵直着身体,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
嵇硕像是没发觉女人的不自在,顺势将女人的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女人乌黑发亮的长发,直落在男人光裸的胸膛。
“于飞,你看,这房间,是不是很漂亮?!”男人伸长了他的**健硕的手臂,大手向这宽大豪华的房间指了一圈,慵懒地开口。
代于飞并没有顺着嵇硕的手指方向,而是低头看着这洁白无瑕的被子,两眼无神的发呆。
他,真的知道了?不,不可能!
他怎么会知道,她明明记得当时她已经拜托南宫帮她把一切事情都解决好了,而且改抹掉的都抹掉了,什么问题都处理好了的,根本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只是个巧合而已,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代于飞强打着精神,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呵呵呵,是啊,这房间真的好漂亮、好漂亮……”
“嗯,你看,这是不是还是和几年前的摆设一模一样?”嵇硕突然低下头,搂过代于飞僵硬的身子,靠向自己结实的胸膛,轻吻着她乌黑柔软的长发,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貌似不经意地就吐出:“对了,应该是与五年前的摆设一样吧……”
“五、五年前吗?”代于飞脸色“刷”地就变得苍白,紧张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呢,我怎么会知道呢?呵呵呵,你说是吧?”
看着眼前的人的反应,这下,嵇硕是彻底可以肯定,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和他在这间套房里抵死缠绵的女人就是她!
那么……代诺诺……又是谁的儿子?!代于飞你千万不要骗我,否则……
男人并没有说话,沉默中,室内的气温也随着骤降,代于飞突然感觉有些冷,不觉用颤抖的手拉拢着被子,盖在身上。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五年前的那个时候,你可能都才刚毕业吧。”嵇硕随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一包烟,姿态淡然地拿出一支烟,优雅地点上,顿时,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
听了嵇硕的话,代于飞一颗紧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苍白的小脸也逐渐转为有点血色,平静道:“五年前,我就已经出国了。”
“是吗?我好像记得你是六月二十五号早上的机票吧,参加完毕业宴会之后的第二天……”男人轻轻地吐了一口烟气,若有若无地点到。
“呵呵呵,这个,这个我都忘了呢。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男人话锋一转,如鹰潭般幽深的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代于飞瞧。
“二零一一年六月二十四日晚,代于飞那个时候,你,应该在参加你的毕业晚宴,晚宴十二点前就已经结束。六月二十五日早上十点,你登上从a市机场飞往葡萄牙里斯本的航班,我说得没错吧。”男人看着这贴近白纸一样无血色的小脸蛋儿,强忍着心头的那丝疼痛,继续道:“那参加了晚宴后,你又在哪呢?”
他就想不通,当时她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吗?怎么?她们都这样了,她竟没有找他负责!这又到底是怎么,他,竟有些看不透她。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代于飞颤抖着身子,清澈的眸子不觉已泛上了点点泪光。
“代于飞,你还不承认!是不是要我把铁铮铮的事实摆在你面前,你才相信?!”看着女人的这个样子,既生气又心疼。
他就那么不如她的意?以前不是说天涯海角都要追着他跑吗?!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去!”代于飞发颤地准备站起来,走下床。只是,还没等她站起来,嵇硕就像凶猛地豹子一样,猛地将女人压在身下。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适时的震动起来,钳制着女人娇小的身子骨,伸手拿起电话……
“军,你今天会带他去训练,学习开飞机和坦克……”木山紧张着急的开口,毕竟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军长还没回别墅,人没有在军区,不得已,只能拨打电话。
“嗯,你们先把早餐吃了,然后你再带他去军区,我稍后就过来。”男人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身下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吩咐。
“好。”木山带着兴奋而又不失严肃的语气。
自担任助理以来,这是木山第一次在嵇硕面前做事先斩后奏,毕竟他们军长,年纪轻轻就担任这么一个高职位,做事能力雷厉风行不说,带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