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了所有方法,都打不开那冰墙?”林轩问。。
“当然。”霍东国回答,“作为一名建筑师,我对于全球凿岩技术了如指掌,很多这方面的权威都是我的老师和同学。所以,我打不开冰墙,全世界就再没有一个人能打开它。”
这句话充分体现出了霍东国的傲气,诚然,在每一个领域内的登峰造极者,都该拥有这样的傲气,也的确具备傲视群雄的霸气。
“这几乎是一个充满悖论的结果,你是最锋利的矛,而现在却面对一只世界上最坚固的盾。一手执矛,一手执盾,岂非自相矛盾?”林轩无意讽刺霍东国,但眼下的局势,却真的变成了寓言故事《自相矛盾》里的真实一幕。
霍东国没有理会林轩无意中带出来的嘲讽之意,走到桌边,揿下按钮,打开了投影机。一束白光打在对面的墙上,随即出现了一幅双球体“球中球”结构图。
林轩见过此类资料,那结构图是跟“上一代地球人避难进入地下”的世纪大狂想有关。
在该资料中,来自澳洲的科学家阐述,上一代地球人的文明高度发达,已经能够预见到世界末日降临的准确时间,就如同《圣经》上所记载的那样。于是,地球人采取了各种积极的方式来应对大劫难,有的建造无敌方舟,有的深山开凿岩‘穴’,有的躲避矿井最底,有的寻觅无人绝境。事实证明,无论是古老经书中记载的,还是今日的科学界们猜想到的,都反映了上一代地球人的真实状态。同样,这一代地球人面对未来可能降临的灾难时,也采取了同样的对抗模式。
看起来,地球的环境造就了人类基因,浩劫轮回之中,人类基因不变,思想智慧行为好恶也是一成不变的,只能走着一条重复进行的老路。无论这条路有多长,其起源过程结局都不会有推陈出新的时候。
再往深处想,今日的地球人设计出“末日超级种子库”,以为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世壮举,百分之百能够将人类研制出的植物‘精’髓传递给下一代地球人,使他们她们或者它们在猿人原始人的状态就能不劳而获,接受这一代地球人老祖先的馈赠。 [结果真的会出现吗?有了这样的种子就能保证加速地球生命的进化速度吗?
答案是否定的,“末日超级种子库”的反对者们就尖锐地提出:“现代人由古墓中挖掘出古莲的种子,千年不朽,仍旧可以催生发芽。古墓的主人选择古莲种子陪葬的时候,其目的应该也是留传后世子孙,使其可以凭着这些种子生存下去。可是结果如何呢?等到现代人发现这古墓和种子的时候,那古墓主人的子子孙孙早就湮没于饥荒战火中了,谁又会去在意一袋种子?”
反对者们推演了大浩劫之后的实况,假如下一代地球人仍旧从类人猿原始人开始,那么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进入“末日种子库”,就算种子库因为地震而崩塌,则原始人获得这些种子时,也会因不能咀嚼咽下而抛弃,遑论把它们种到土壤里,使其发芽生根。
所以说,反对者们认为现在的一切工作都是徒劳的,必将随着大浩劫的来临而‘荡’然无存。下一个地球轮回中的一切,还要从最原始最低级的积累开始,不会有拔苗助长的奇迹发生。
霍东国打开‘激’光笔,指着那结构图解释:“现代人所谓的工业革命科学技术只有几百年的发展史,在此之前,全都是农业社会,靠着男耕‘女’织勉强度日。所以,任何一个流派的科学家都承认,地球人现代的科学技术还是相当落后,距离想象中的巅峰时期还相差甚远。所以,我现在打不开这冰墙很容易理解,就像昔日清朝末年的皇家骑兵不可能用马刀方阵战胜八国联军的火枪火炮一样。但是,我们换一个思路,那‘球中球’一定是留有一个‘门’户的,就像我们在种子库上留下‘门’户一样。没有‘门’,怎么能在进入后闭塞后路?我们现在找的,是那个‘门’户,而不是暴力破墙。”
林轩不语,霍东国这些话在理论上是完全成立的,但要在实际‘操’作中获得成功,却是非常困难。因为地球范围如此之大,要想大面积地挖掘,即使是沙特石油大王也无法承担这种巨大的开销。而且,该工程在时间上也是一个天大的未知数,历经几代人的努力也不一定能建立寸功。
“我总在想,一定有比寻找‘门’户更为便捷的方式。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办法一定比困难多,只要想做,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霍东国停下来,闭目沉思,应该是在回忆他的父亲。
欧洲谚语说,三代出一个贵族。
霍东国即是霍家的第三代,但他没有成为一个优雅的贵族,而是变成了一个对神秘事物无比狂热的探险家。如果被霍家祖先知道这一点,他们一定会感到无比心痛,痛斥霍东国这样的不肖子孙。
在全球范围内,人能到达的最深矿井是位于南非约翰内斯堡以西的“西部深井黄金矿区”,其中23号井超过三千五百米,是人类能够达到的地底最深处。如果不考虑活人进入的因素,则最深的是欧洲俄罗斯的一口科研探井,深度为12262米。
林轩曾经亲自到达过中国大陆西部的大矿井区,在“苏富比大钻石失窃案”中,他受组织委派,到那里去追捕一名独脚大盗。那里可能是亚洲人向地球内部钻探的极限了,最深处超过千米。在千米深的矿井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