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是最难掌握的东西,就像这道墙,到底要修建多高、多长、多宽,才能阻止黑暗的力量破土而出?才能让正义的力量压制邪恶,成为未来社会的主流?谁也不知道,因为这是没有标准可以衡量的。于是,只能把它做得无限高、无限长、无限宽乃至于无限存在,才能让善与恶永久分离。”那人说。
“我希望听到更多关于伏藏师的事。”林轩没有让话题岔开,再次追问。
“伏藏师?”那人苦笑起来,“如果我说世界上人人都是伏藏师,你同意不同意?”
林轩毫不犹豫,立刻点头:“同意。”
他之所以这样回答,是因为中国古代神话中存在很多跟前世记忆有关的故事。如果一个人衔着前世记忆而出生,那么他就是一个伏藏师——一个只跟自己有关的伏藏师,而“伏藏”的内容就是他前世的生活。
“很好,你确实非常棒,我很久都没有遇见像你一样具有大智慧的年轻人了。”那人说。
“那么,你是谁?”林轩追问。
这问题对他很重要,既然对方能形似父亲,是不是就跟父亲有某种联系?
“我是……我想解释给你听,只怕你听不懂。”那人回答。
“我能,请说。”林轩不放弃,继续追问下去。
“我是一种思想,存在于地球人未知的境界之中。你想,我就会出现,以你希望的形象跟你交谈,把很多知识传授给你。( 我也可以算是你的掘藏师,把你头脑中原来存在的一些记忆打捞出来,让你清楚地看见。m ”那人说。
林轩呼出一口气,半天才回答了一个“好”字。
他思念父亲,但却不想冒然地“认”父亲,因为他的第六感根本不允许他那么冲动地去做。
这种精神领域的交锋,谁的精神控制力更强,谁就会主宰对方的思想。
林轩此刻也是处于这种情况,一瞬间以压倒性的优势俘获了对方的思想,并且沿着对方的思维脉络直冲下去。
他感觉,对方的思想如一条蜿蜒游动的长蛇,在记忆的荒野中高速奔走。
记忆的荒野相当广袤,一眼望不到边,但却没有人、建筑、道路、房屋,只有无边无际的荒原。
他看到那长蛇,立即追过去。
那时候,他发现自己化身为龙,凶猛而倨傲,冷漠而正义,只要稍加力度,就能消灭长蛇,肃清荒原。
很快,他在空中飞行的过程中陡然降落,龙爪飞扬,抓住长蛇的七寸。
在中国人的属相中,蛇被称为“小龙”,小龙见了真龙天子,一定会俯首称臣,束手就擒,这就是动物界独一无二的死规律。
蛇被擒,发出绝望的哀号,反卷飞龙的龙爪。
飞龙更怒,利爪飞扬,就要杀死长蛇。就在此刻,他突然听见了一阵凄厉的鼓声。那声音传来,林轩的后背突然汗毛倒竖,因为他的第六感知道,响起来的是阿姐鼓的鼓声。
久在藏地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个“阿姐鼓”的传说:一个孤单的小姑娘失去了相依相伴的哑巴阿姐,但她不明白阿姐为什么离家,一直想到阿姐那么大,突然明白也许是梦想的幸福带走了阿姐,也许还将带走已长大成人的她。
“阿姐鼓”这三个字并不富有诗意,甚至有点血淋淋的残酷。原来,“阿姐鼓”是人皮鼓,在西藏,只有圣洁的女人皮才配制鼓。“嗡嘛呢叭咪哞”这六个字是藏传佛教中含了世间的万物。在西藏人的心目中,死并不可怕,它如同诞生新的生命一样,是回归大自然。作为轮回的一部分,生与死是平等的,只有幸福吉祥才最重要,鼓声在平静与激情对比中表达出面对高原严酷生存环境一切顺乎自然的平和心态。
“谁在敲鼓?荒原之上哪里来的鼓声?”林轩愣住。
稍一犹豫之间,那蛇也逃走了,他只能面对冷漠的荒原。
据闻,藏地女孩子最痛苦的事就是操着鼓槌亲手敲打自己姐姐的皮肤制成的阿姐鼓,每敲一声,就像敲在自己心上一样,每一槌下去,都会鲜血直流。
土司、头人横行的年代,要求所有藏地百姓都要遵从佛祖的力量,以佛祖为生命的根本。现在略有和缓。
“前辈,哪里来的鼓声?”林轩问。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知道吗?《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要解上》:诸佛世界者。百千万亿僧只等数之河。河中一沙一世界者,显世界之多矣。佛教认为一粒沙可见三千大世界,现在科学叫做宇宙全息论;佛教认为人可以修出百千万化身,科技现在可以有初级的所谓‘克隆人’;最有趣的是科学对物的最基本组成物质的认识,曾经认为它是原子,后来又认为是粒子,再后来又认为是质子等等,事实上等于是说现在最前端的认识也是不彻底的,而佛教早在两千多年前,乃至更早的无量光年前就认为‘万物无自性、无本质’。万物皆空,说明了一切的根本。佛教和科学殊路而同向,揭示事物的本相。既然万物皆空,万物心造的道理就很好明了了。所以说,一沙一世界,一沙也可见三千大千世界。一叶一草一如来,亦可见诸净土、世界、尘缘等等。这是说明世界宇宙的真相,是道理。明白了这个道理就是觉悟,不是心境。心境是心的感觉,是一种感受,感受是不全面、不圆满的,受每个人自己的习气见知所限,所以每个人是不同的。觉悟却是只要明白了,大家认知就一样,没有分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