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绝不是文祁的性格,从皇后绝情开始,文祁就加快了控制兵权的速度,钱权,二者缺一不可。
可以这么说文麟不是自己对手,皇后其实也不算错,她的确看到了更远的东西,但她的偏激也是一种催化剂,使得自己更加执着于收拢手中的权利,用于保护自己和爱自己的人。
和皇帝一番聊天后交代了一些军中势力该如何布置后,有递了折子,提携了几个武将升官,都是年轻一辈的力量。
其中有四爷爷交代的一些人脉,她发现了不少人才一直被留用却没升上去,这次太子加封倒是个好机会。这是四爷爷留给她施恩的机会。
“嗯,这几个人都不错,你四爷爷特意让朕给你留着呢。”
“四爷爷和姑奶奶总是最疼我的。”
文祁叹口气,神情有些唏嘘。
“他们是高寿了,好人总有好报的。宗室里面数他们姐弟日子过得最顺心了,儿孙满堂都孝顺有出息,人品也清正,这是难得的福气,莫要太难受了。”
皇帝笑着开口。
文祁点点头,“我明白,就是有时候想起来心里挺想念他们的。”
“那是,你四爷爷的水平很高,是先祖亲自教导先帝爷又在身边看着的,就是你四爷爷脾气不好,但在朝务上确实一把手没的说。”
“可惜我学的还是太浅薄了,不然可以跟四爷爷多学学本事呢。”
“实践中慢慢摸索吧,跟着你两位相爷多学也是一样的。”
“嗯。”
这一路倒是时常可以跟父皇和相爷们探讨朝务和学问,文祁获益良多,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倒是皇后虽然跟着一起去泰山,但一路上都有人看管,不知道是不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周围的宫女和女卫看管十分严密,几乎没有单独行动的机会,更别提去叮嘱文麟什么私密话了,文麟也有刻意躲避的意思。
其实文麟心里也十分难受,明知道母后是错的却什么都不能说,尤其是母后真的希望女儿战死沙场利用最后一点价值的时候,他真的没法接受这一点。
皇后几次传召文麟都没有见到人,经常勃然大怒,竟然让人去传召文祁。
文祁看了眼皇后身边的丫鬟,早就不是以前的老人了,是后来才进去伺候的。
“你回去说,我没空,让她别做丢人现眼的事,老老实实的呆着,否则父皇不会再对她客气了。”
“是。”
丫鬟也没有多劝,她只是个小宫女,哪来那么大面子去说教奉亲王呢,没怪罪她就烧高香了,赶紧走是正理。
文祁冷哼一声,眼里多了些凉薄和厌恶。
秦熙过来了,看着刚走掉的宫女有点疑惑,不禁问道:“那是谁宫里的?我怎么瞧着眼生,以前没见过。”
“是我母后宫里的,后来关禁闭才重新安排的宫女丫鬟,你都没见过,让我去见她呢,被我驳回了。”
文祁冷笑一声,嗤之以鼻。
秦熙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她怎么好意思来的?”
“何止呢,她之前去见了我父皇,要求收回虎符让我担任先锋却不给权势,恨不得我战死沙场利用我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呢。
交代文麟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拿回兵权,决不能放在我手上,一定要提防我。”
文祁嗤笑一声,觉得无比讽刺。
秦熙叹口气握着她的手叹息一声,“就当是陌生人吧,不值得你费半点心了,她为了权势已经执拗成魔了。”
“谁说不是呢,不拿到那个位子她怕是死不瞑目吧。”
文祁摇头不在关注这个人。
而宫女则一路忐忑的回了皇后的轿撵,回禀,“启禀皇后娘娘,奉亲王回复您,有事不能来。”
她那里敢实话实说啊,那不是要了自己的小命么,这样听着略好听点呗。
“她竟敢不来?你有没有说是本宫的命令。”
皇后嘶声尖叫着,不敢置信。
宫女叹口气,皇后被关的太久了,压根不接触外面,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清明睿智冷静的皇后了,而是个被憋疯了的妇人。
“奉亲王让奴婢转告您,老老实实的呆着,否则皇上不会饶了您。”
宫女不得不实话实说,皇后发脾气也是十分疯狂的,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可怜的奴才啊。
“什么,她怎么敢这么说?你是不是蒙骗我?”
皇后挺直了脊背冷冷的看着跪在脚踏上的奴才,不愿意相信事实真相。
“皇后娘娘,公主早就是奉亲王了,是康王爷亲自选定的,临终前更是带着她亲自交托人脉,连睿王爷都要高看一眼的。
如今提起奉亲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功劳甚至比肩王爷也不差什么,她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娘娘,公主早就变成殿下了,便是太子殿下也没有奉亲王的威望高啊,你们母女情断,您觉得您这样一次次伤害谁的心会不冷呢。
奉亲王是唯一一个可直接在御书房下御令的殿下,没有第二个人,您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此宫女乃是皇帝的人,专门负责看管皇后的,眼界心胸也比普通宫女强一些,只听皇帝的命令。
皇后呆呆的望着她跪伏的脊背,眼神怔怔的有些不敢置信。
呢喃道:“原来她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么?”
“您是她的亲娘,她是什么样的人您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么?她绝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更不是被动挨打的性格,你该明白。”
皇后仰起头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