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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都走到膳厅门口了,身体一顿想起了久远的记忆,脸色一下就不太好了,随即恢复过来点点头,“是啊,长宁是个体贴人的孩子。”
那一年记得才几岁来着,是七岁吧,就一个人承担了放弃生存的机会,留给了胞弟,现在再回想也是难能可贵的。
“嗨,都多久的事了,快别提了,我都不好意思说,我那次回来膀子都不能动了,悄没声也不敢说,七八天膀子粗的跟猪蹄一样一样的,全都肿了。哈哈哈!”
文祁想起自己充大瓣蒜胳膊疼的要命的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那会子她咋那么能耐呢,以为自己能上天入地了吧,想想都觉得好笑啊。
“哈哈哈!我听老国公爷说了,熊孩子我也不管她,让她吃点苦头就知道怕了,哈哈哈!”端王学着安国公的语气,笑的哈哈的。
“可不是不敢说么,我当时砍人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威风,感觉自己跟大侠似得,美滋滋的呢!”
文祁调侃自己,给大家逗闷子,缓解一下气氛。
皇帝也听得笑得不行,满脸笑容,吆喝大家一起吃菜。
一顿饭吃的十分融洽,大家说说笑笑又把最后一点尾巴事定下来,才开始说起玩笑来。
吃过饭众人才往外走,文祁离开宫廷才拉下来脸来。
“狗日的刘利背后拍我黑砖,我饶不了他。”
这个账可要算清楚才行的。
“是不能饶了他。”
齐王也气呼呼的,我闺女个不能白让人提溜半天吧。
“这事给我吧,我拾掇他。”
端王接过去了,正好他跟前的人和刘利的人也不太对付,有人乐意出面呢。
“成,我等你好消息了。”
大家这才各自分散了。
文祁歇了一日去了军营训练了七八日才回来的,一回来就听说朝堂又有人被弹劾了,且罪证确凿了。
还真是刘利的势力,也是武将,贪污了军饷,这个可是个也很严重的事,家里也有点狗屁事被人抓住了把柄。
几个王叔几乎是联合在一起疯狂的打压刘利的势力,可以说这是首次王爷们联合起来行动的一次,想朝堂宣告了他们的怒气,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还有几个胡乱弹劾的言官也被皇帝找到把柄贬斥了,这一番动作下来没人敢再提文祁产业的事了,都知道厉害了。
文祁冷笑一声,这可不算完呢。
紧跟着刘虎在西山大营被人找到了错处,按照军法又被打了军棍了,也没打坏但需要静养了,好多任务也轮不上他了,去了这么久也没啥成绩,自然不可能升迁,刘利知道这是宗室的报复。
欺负宗室女就要有被反扑的准备。
为了转移注意力,有人在朝堂提出了文远婚事的人选,刘利亲自进宫和皇帝恳谈了。
同时刘利主动提出了银矿的事,愿意让杨辉等人介入进来共同开发,这是让利的意思了。
但同时作为交换条件,他希望能选到自己满意的人选给文远,而不是随便塞个人。
开春就要选秀了,再不准备就有点晚了。
皇帝考虑再三,同意了于家女作为文远的正妃,但也要给侧妃,人选由他自己决定,刘利也算满意了,交代了银矿的事就出宫了。
刘家子弟在朝堂上被打压,但不算伤筋动骨吧,刘利这次回来是要跟大哥好好商量点事情的。
兄弟经过隔阂被打压后,竟然间接地被文祁挤压的又撮合在一起了,原本互相看不对眼的兄弟,如今冰释前嫌又走在一起合作了,这也是文祁没想到的。
不过早晚也会有这一日的,这也是老太爷当初压根不担心的原因所在,两个儿子各有所长,其实谁也不离不开谁,刘利常年在南疆,家里需要人打点及时通消息,早晚他都能明白这一点。
刘利在家的这段日子里,文远常去拜访这个外公,也得到了一些提点。
“你去见过长宁了?”
刘利在书房里和文远说话,还有大哥也在。
“是的,我好奇的很去看了看,不过碰了钉子回来,大姐不太愿意搭理我,还说若是太爷在也许我能被教的更好一些。”
文远嘟着嘴有点不乐意。
刘利叹口气,自己没时间教导,大哥这头也忙得很心里也不太乐意管文远的事,毕竟贵妃的事也伤了他了。
一个皇子轻不得重不得,有句话文祁说对了,若是老爷子还在,自己还真是能省很多心,父亲总是比自己要高瞻远瞩,算无遗策的。
“你躲着点她,别往跟前凑,你压根不是她对手。”
刘利叹息一声还是警告了一句。
“为什么,难道连外公也怕她么,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呀,一个女人没有我父皇撑腰,哪里有今日的风光啊。都是吹出来的功劳吧。”
文远不以为然,他不认为一个女人能干成多大的事,女人就该老实在家呆着相夫教子,做贤妻良母。
刘利冷下脸来,“莫要胡说,你还没寸功未建就瞧不起别人了,你以为军功是地上的金子说捡就捡么?简直鼠目寸光。”
文远还是害怕这个外公的,被呵斥了一顿,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犟嘴了。
老大在旁边看了冷笑一声,却什么也没说,这样的种子值得刘家真心相待么,心里瞧不上文远,往远处看可比文麟文祁差得远了。
文远回宫了,刘利叹息一声,这孩子有点好高骛远,要不是还算刻苦用功,他都要气死了。
“大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