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竟然是有隐隐责怪秦府不通情理,势大压人的意思,更是觉得公主不够贤良淑德,容不下方若,用计谋损害了方若的名声。
老太太冷笑一声,都给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秦府欺压你们,所以才害的方若被人嚼舌根子,这是我们不对了?”
徐大人脸色一暗,微微低头眼里闪过一道晦涩的光,“这话怎么说的,我也别无所求,只求小女平安能说个好亲事。
谁知道公主那么霸道,容不下人,现在害的小女要远离我们去外祖家躲避,我也是满肚子委屈好不好。徐氏终究是你秦家的媳妇,这个也和我女儿无关呀。”
老太太气的冷哼一声,当初你们狼狈为奸算计公主,如今却还要倒打一耙,我儿子为了你徐家挨了板子脸面也没了,今儿还要来找后账,简直是不要脸之极。
秦熙刚想开口却被老太太抬手阻止了,脸色严厉而威严,“徐大人,有些事你要搞清楚,一是徐氏的错我们也做了惩罚了,你也看见的。
二是你女儿和你媳妇胆大包天算计公主,才落得如此下场,与人无尤。公主凭什么要容得下你们,你们算哪颗葱呢!
上一次惩罚的固然是我儿子和徐氏,但也未必不是敲打你们徐家,不过是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给你们留点颜面罢了,别不知好歹,我言尽于此,希望你们及早回头。”
老太太表情淡漠,以为文祁好欺负,那你们就去试试吧,可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你这样的媳妇我可不要,莫打错了主意才是。
徐方若脸色一下青红交错,这样当面被人不留情面的打脸还是生平头一次,她还年轻哪里受得住这个呢,顿时红了眼圈,是真要哭了,父亲在场也轮不到她说话,只能坐在一旁抹眼泪。
“这个,算了算不说这个了,我来是让熙哥带方若去西北的,您看……”
“我觉得不方便,这样我另外派人护送吧,正好商队要送物资去西北,方若跟着也放心,宗室派的商队是有士兵护送的,完全不需要担心。”
秦熙直截了当拒绝了,并且给了备用合适的方案。
徐大舅脸色当场黑的不行了,一时之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徐方若立刻站了起来,抽噎着望着秦熙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表哥,你就这么不愿意带着我么,让一群男人带着我,我怎么办呢?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有女的跟着我派女卫给你,公主的女卫保证周到。”
秦熙不改初衷,这件事没得商量,徐方若顿时崩溃的大哭起来,吵的老太太脑仁都疼了。
“好了,哭什么。”
老太太气的爆喝一声,吓得徐方若打了个嗝,捂着嘴不敢再哭了。
“熙哥你不想带着方若姑娘么?”
老太太明确的问孙子的意思。
“我回来的时候带着女卫和亲兵的,要是宁宁知道我带个女人回去,一定会杀了她的,我也是为她好。
上一次是因为皇上和太后都处置过了,但宁宁已经警告我了,她绝对容不下徐方若,敢做什么要挟的事,直接圣旨赐死。
这是我最后一次通知,念在你们是我外祖家的情份上,宁宁发脾气皇上都容着让着呢,贵妃都死在她手上,皇上不也没说什么,那可是伺候了十多年的情谊,你算什么?”
秦熙冷着脸看都不看徐方若,这样黏黏糊糊真让人反感,原来有些人是真不能沾一点的。
祖父教导的真的太对了,男女之事上千万要谨慎洁身自好,否则早晚会栽在这个上面,真的一点都不假,徐方若这样的人真是沾上就甩不掉了。
徐方若和徐大舅顿时涨红了脸,脸紫红一片,跟猪肝色差不多,徐方若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含情脉脉的望着秦熙,奈何人看都不看她,就给个后脑勺对着她。
“既然如此,那就让商队护送吧,给女卫护送,安全和男女大防也不用担心了,如何?”
老太太心说这个你再不满意,你自己找人送吧,我们不管了呢。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熙哥,你这是不认舅舅了么?”
“舅舅,在您心里就一定要联姻才算真感情么,你敢去对抗圣旨么?我不喜欢徐方若,从来也没有男女之情,以后也不会,没有长宁公主我也不会娶她,绝对不可能。”
秦熙一字一句望着徐大舅,说的清楚极了,没有半点含糊犹豫的意思,斩钉截铁,在男女之事上他绝对不会左摇右摆,含含糊糊故意暧昧,这绝不是他的为人处事和性格。
徐大舅脸色难看极了,黑着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徐方若崩溃的大哭,推开徐大舅哭着跑了出去,实在没脸继续留下来了,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绝的这么干脆,一点余地都不留,简直打脸啪啪响了。
徐大舅用手指着秦熙,整个人都哆嗦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熙却淡然的劝着,“我对表妹无意,也不想故意害她,现在让她死了心也能找个好人家,事过境迁就没什么大碍了,别让她想歪了,难道你真的要让徐家出个小妾不成?”
一句小妾倒是让徐大舅醒了过来,小妾啊,真拽着秦熙不撒手,就是算计成功了也是小妾呀,公主是御赐的婚事,徐方若不可能是正妻了,这不就是小妾么。
徐家百年的名声怎么经得起这样的玷污呢。
徐大舅脸色莫名的有点青红交错的难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