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的确来了祠堂,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祠堂看看母亲,跟他娘的牌位说说话,好像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秦熙坐在祠堂里,跪在蒲团上给母亲磕了头,上了三炷香,叹口气,一言不发,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些事点一下他就懂了,都是爷们,其实说白了就是放不下权利,这一点皇家表现的更为明显,父子为了皇位争斗,导致父子情份逐渐变成了仇敌,其实很好理解。
在世家也是有的,只不过手段比较温和,都是暗地里争,资源就那么多,不可能都给你们父子了,别人不要了?因此老的不想退还年富力强呢,儿子已经崭露头角渴望更大的舞台,这就是矛盾。
不是所有的父亲都愿意牺牲自己最后托一把儿子,成全儿子,培养儿子的,他爹不是,权利欲很重,对自己的权威和成绩看的十分重。
秦风也进来了,坐在那一言不发。
气氛有点安静的诡异,谁都没有先开口,好像谁先开口了就是输了似得,彼此都有点较劲僵持的意思。
秦熙站起身准备离开祠堂了,没必要再说什么了,有了裂缝很难恢复如初了。
“我不认为你现在去江南合适,我还是那个意思,江南水深,你还不够资格去淌这个浑水。”
秦风恼怒的开口,依旧坚持不让儿子去江南。
“有没有资格您说了不算,我会拿到圣旨前往江南,如果有必要以后我都尽量拿到圣御,免得您觉得我没资格,让您丢脸。如果您实在厌恶我,我刻意不会来,但属于我的哦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秦熙也是满腔的失望和委屈,脾气也倔了起来,既然你不把我当儿子,我何必贴你的冷脸,以后咱们就互相远着吧,我敬着你足够了,但不会再有父子情了。
走出祠堂抬头望天,阳光的照射下,眼睛有点刺痛,不自觉掉了眼泪,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吐出浊气,带着坚定的步伐走了。
“混账东西,你以为我治不了你了!”
秦风暴怒,感觉到了被人羞辱的愤恨。
“我认为你治不了,不如过继如何?省的让你碍眼。”
身后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
“爹。”
秦风惊讶的回头,发现定国公站在身后,一脸失望和怒容的望着自己。
“爹,我不光是我为了自己,熙哥现在的确不够资格呀。”
“这就是你打压他心安理得原因和理由?我记得当年我也没有这样打压你们任何一个兄弟吧,你要是有这本事撑起这个家,我至于到现在还这么辛苦么?不够资格的人是你,不是熙哥!”
定国公再也不想遮掩什么,愤怒的指着儿子怒斥,眼里似乎燃烧着怒火。
秦风脸色一下变得青白交错,十分难堪。
“一直以来我都尽自己一切所能的培养你扶持你,甚至把有些好机会都给了你,你二弟和三弟不是没有委屈的,可他们说什么了么?
可你呢,配做一个父亲么?你连机会都不给,都不让他尝试一下,就觉得自己儿子什么不如人,你简直像个小丑!贪慕权力的丑角!”
“您为什么要这么早决定把世子位给他,就因为公主看上他了。凭什么?”
秦风也有委屈和不甘心,不想这么早退下来,更不想小儿子被压制一辈子,那种滋味他最明白。
“你搞错了一件事,想给他世子位的是皇上,这是皇上的意思,去江南皇上已经给了口谕,要求熙哥陪同在五皇子身边,皇上看好他他就是废物也是行的,皇上不看好琍哥他就是人杰也是个狗屎不如的废物!
你到现在还搞不明白这一点,活该你这么多年都做不出大成绩来,因为你一直优柔寡断,既不想冒险也不想失去好处,所以到最后什么都捞不着。
如果不是我,不是秦家在这撑着,你以为你这么多年还能稳坐宝座么,早就被人挤下去了,论才干比你强的不知道多少呢。”
秦风低着头不说话啊,双拳紧握显示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以后秦熙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惹恼了皇上,秦家上下几百口人将为你的自私冷血而陪葬。”
定国公对这儿子彻底失望,不想再说什么了,转身离开了祠堂,背影显得有些沧桑和老态。
回到屋里,老太太心情还是不能平静,捻动着佛珠努力让自己平缓下来。
“老婆子,你觉得过继这个主意怎么样?”
定国公坐在老伴身旁突然问道。
“啊?”老太太瞪大了眼睛,一时都接不上话了。
定国公抹了把脸,“有了嫌隙了以后会更麻烦吧,我想着实在不行过继吧,留个香火情还是我孙子么。”
老太太一时不能接受这个决定,“可我不想让孙子过继出去啊,给谁都不合适啊。”
“你忘了,你在风哥之前不是掉了一个孩子么,就是那会你跟着我外放受罪的时候,你忘了?”
定国公突然想起了什么。
在秦风之前其实老太太还曾掉了一胎孩子那个是第一个孩子,结果因为随定国公外放积攒政绩,因为上下忙乎很辛苦,又是个新媳妇没啥经验,操劳太过孩子掉了。
老太太猛然想起年轻时候的事了,那会子心里特别难受,觉得对不起丈夫,没把孩子留住。
“我想着实在不行就用这个由头,还是你的大孙子,还是嫡长孙,但不用受风哥摆布了,这样就算有一天我突然蹬腿了,你也能压得住风哥。这孩子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