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听到小太监的暗示,也挑挑眉问道:“可有其他朝臣在书房?今儿不是商议正事么?我父皇心情可好,还有谁在?”
小太监左右看了看才说道:“是有其他朝臣在,不过四皇子也在呢,脸上都是伤痕,哭的很厉害,皇上很生气,听说和您有关,让您立刻去见驾。”
“哦,嘿嘿!行啊,难得还能干出这事来啊,我小瞧他了呀,走着,赏。”文祁一听就大概明白了,文彦在搞事情啊,可能告了她黑状了。
小太监低头闷笑两声,却什么都没说,扶着文祁快步往书房赶。
到了书房文祁自己进去了,一看果然几个重要朝臣都在呢,萧文彦也哭的一塌糊涂,脸上还带着红色的痕迹,好像是打的了。
“给父皇请安,给几位爷爷问好,给伯伯们问安。”文祁乖巧有礼的行礼问好。
“嗯,进来吧。”皇帝看了眼文祁点头。
“父皇您喊我有事啊。”文祁态度恭敬有礼,站姿如松。
“你刚才去哪了?”皇帝冷着脸问道,看了眼文彦气不打一处来,眼里全是失望之色。
“哦,我去文渊阁找书看去了,刚出来就来了,说您找我。我去文渊阁之前遇到我四哥了,怎么一会子不见四哥脸上这是被人打了么?”
文祁好奇的伸着脑袋凑近了看,想看看他脸上的伤痕,嘴角还带着笑容,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文祁,就算你不愿意给我母妃求情,你也不能打人吧,怎么还装的一脸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呢。”文彦一脸悲愤的模样。
文祁摇摇头,朝其他朝臣歉意的笑笑,“大家勿怪,这几日我四哥被夫子训了,有点急火攻心,不对是急火攻脑了,有点糊涂不知事了。”
“哈哈哈!”马相爷哈哈大笑,却什么都没说,但已经了然真相了。
能在这和皇帝跟前日日打交道的都是人精中的尖子,这点手段要是也能被骗过去,那死一百回都不够皇帝玩的。
皇帝怒瞪马相爷一眼,马相爷憋着笑捂着嘴,闷闷的笑,也不害怕皇帝。
文彦气的一脸羞红,“父皇我说的都是真话呀,您一定要相信我呀,你不能偏心呀。”
哭的嗷嗷嗷的,半大的少年郎,要说也该懂事了,可这会子哭的像个稚子一样,怎么看怎么可笑。
“顾公公,麻烦您拿个铁器来。”文祁叹息一声,都暗示成这样了,文彦依旧死不悔改,一条道走到黑。
“公主。”顾洪喜拿了一个铁球,是皇帝没事干用来在手里玩的,活动手指灵活度的。
文祁拿起铁球在手里颠了颠,一只手捏着铁球,开始逐渐用力,眼见得铁球成了铁饼最后变成铁片了。
萧文彦脸顿时白了,汗都冒了出来。
“四哥,我从小力气就大,这是天生的,你觉得你受得起我一拳头么。我只是推了你一下把你推倒在地了,并没有打你,你却用这样的花招来骗人,贻笑大方,不觉羞惭么?”
文祁一脸平静又无奈的解释,那眼神简直就是在看这是谁家的熊孩子,犯了错不承认还要狡辩的眼神。
萧文彦扭头去看父皇的脸色,发现他表情严肃沉郁,眼里见不到一丝一毫对自己的信任,顿时脑子一激灵,脸色也白的吓人,整个人也开始打颤了。
“文彦,朕在你眼里就这么蠢么?偏心,朕乐意偏心我的女儿,你管得着么?怎么你想管管我这个老子不成?”
“不,不……不是的……”萧文彦连忙摆手,心慌意乱,因为紧张害怕脑子一片空白了。
“孽子,丢人还嫌不够么,滚出去。”皇帝气的胸口一个劲起伏,简直是丢人现眼,顺手拿起压宣纸的乌木虎形木雕镇尺照着文彦的脑袋就丢了过去。
萧文彦竟然傻乎乎的呆愣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也没躲,直接被正中脑门,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
萧文彦捂着头,痛呼一声。
这次是真的见血了,镇尺的边缘有点锐利,虽然是木的,但乌木很沉,把他的脑门给磕破了,鲜血顺着文彦的手流了下来。
“哎呀,见血了,顾公公快去喊太医给我四哥包扎一下,这可是脸上啊。”
文祁倒是真着急了,急忙拿了帕子上前帮着擦擦。
不管怎么样她也没有坑害萧文彦的意思,最多就是希望他被父皇惩罚一下,脑子能清醒点就成。
“你滚开,我不用你管。”
萧文彦被父皇亲自痛殴,怒不可歇,甩手就给文祁一个嘴巴子。
因为文祁反应敏捷,脑袋一扬避开攻击,手下意识的去格挡,胳膊上也用了劲,巴掌拍在了她的小臂上,发出啪的一声。
“啊,好痛啊!”萧文彦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
手掌有几个手指的骨头传来剧痛,因为文祁常年练武,手上的力道是很大的,当她发力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绷紧的状态,文彦仿佛空手打在了石柱子上,能不疼么。
文祁一句没喊,都蒙圈了,愣愣的看着他,这次真的有点伤心,原还当他是亲哥哥呢,闹点脾气打个架这算啥呀,兄弟姐妹哪有不干仗的呢,她还一老打文麟呢。
愣在那也没反应,看着萧文彦,眼里全是失落的情绪,四哥变了,他恨自己,这个认知还是有点难受的。
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对她也挺好的,处处维护,这些她都记得呢。
“简直混账,顾洪喜你死了么?”皇帝也暴怒,猛地一拍桌子,朝着顾洪喜就是一通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