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施语一大早来到公司,就发现气氛十分诡异。每个人都表现得非常谨慎,不管走路还是坐着全都压低头,生怕被人看到脸似的。
而且整个公司弥漫着一种恐慌感,虽然看着风平浪静,可是总让人有一种暴风雨前奏的感觉。
她走进办公室,更加敏锐的感受到了不同。办公室里的气氛明显紧张了不少,所有人的动作都尽可能的轻。
每次都会和她打招呼的周安安,也像最初陶悦还在那样,完全不敢抬头,当做没看到她在忙碌自己的事。
这是怎么了?
裴施语打开电脑,就发了个信息给周安安,询问昨天她请病假没来公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周安安并没有回复她,而是拿着个杯子走过她身边,对她挤眉弄眼的。
裴施语顿时了然,这是让她一起去茶水间呢。
心底不由暗道:“怎么弄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大家怎么都怪怪的?”裴施语假装在拿着茶叶泡茶,低声问道。
距离上班还有十分钟,往常这个时候不少人还没有到公司。裴施语虽然不是最早来的,可也不会像今天一样直接是最后一个来的。
“我们公司恐怕要变天了。”周安安左右瞟了瞟,在裴施语耳边低声道。
“什么意思?”裴施语心底咯噔了一下,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两天你看新闻了吗?我们封氏在x国的驻扎地,遭受到恐怖袭击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现在有封总的消息了吗?”裴施语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周安安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久久才挪开眼:“现在生死未卜呢,但是上头的人说恐怕凶多吉少……小语,你怎么了!”
裴施语晃了一下,差点一个腿软就摔倒,脸色煞白。
“我,我没事,我不病了吗,还没全好。”
“你是不是也很担心封总?我也是!这样优秀的男人这么年轻就离开人世,这也太残酷了!”周安安懊恼道,甚至忘了压低声音。
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将声音压到最低,在裴施语耳边嘀咕。
“听说那边幸存的人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按照封总的作息习惯,他当时肯定在屋里。听那边的人反馈说,整栋楼都炸了大半,还引发了大火,在里面的人很难脱险……小语,你真的没事吧?”
裴施语艰难的开口:“没事,你继续说。”
周安安看她的样子不太好,心里有些发慌,却也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反正高层都觉得,那个人估计就是封总恐怕是遇害了。国一日无君,公司不能一天没有总裁,所以高层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选出新总裁。”
这话虽然找不出错处,可裴施语听着很不痛快,总有种人走茶凉的感觉。
“他不会有事的!”裴施语怒道,眸子里隐隐藏着一丝癫狂。
周安安被这样的她吓了一跳:“是,是,封总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现在公司正因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按道理接管的应该是封二少。可是有不少人觉得封二少不够格,上次食堂中毒事件,就说明了他的能力还不行。如果贸然让他成为总裁,到时候咱们公司肯定会大乱。”
“甚至有人还怀疑……”
这时候走廊里有脚步的声音,周安安连忙闭嘴,见到有人走进来,两个人讪讪离开。
“怀疑什么?”
周安安声音压得低低的:“在公司不好说话,我们还是下班再说吧,公司电脑也有监控,不太方便。”
裴施语看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担忧更甚。
公司电脑虽然一直有监控,但是平时并不需要多担心。除非犯了什么事,才会搜索监控看能找到什么。
可现在这么小心,说明公司现在情况紧张,所以人心惶惶。
这也更加证实了,男人已经故去的猜想。
不可能,男人是这么厉害的人,不可能就会这么死去!
裴施语心里乱极了,完全无法静下心去做事,立刻就想要知道周安安没有说出的那些话。
可现在实在不是良时,只能挠心挠肺的煎熬着,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如此的艰难。
“你们信不信,封总的死和二少有关?”
正在整理资料的裴施语听到‘封总’两个字,顿时耳朵竖了起来。
有几个人在走廊聊天,档案室的门没关,可以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
“这事明眼人看着都有问题!发生了这么多起外企爆炸案,为什么偏偏是封氏的驻扎地会损失最重?!那些人不是说了,只是为了恐吓新政府而已,不打算伤人,结果竟然闹了这么大的乌龙,这能蠢到什么地步!”
“可不是吗,那**根本就不像是警告,分明是故意要炸掉一整栋楼!这里头要是没什么猫腻,那得多倒霉才会遇到这样的事。”
“我觉得这事还是挺没谱的,都是一家人至于搞成这样吗。就算这事里头有猫腻,那也不一定是二少啊。”
“你是不知道这家子的恩怨情仇!别看平时没啥事,就是偶尔意见不一,实际啊,呵呵——”
“况且这些消息又不是咱们胡猜的,还不是上头那群人给弄出来的?不管真相是什么样,只想说一句——贵圈真乱!”
“所以什么豪门世家有啥好的,不小心福没有享到,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