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试探的看向凌非岩,看到他表情严肃不似在开玩笑,施怡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你是听说了吧,前两天封擎苍来找过。我对他有气,走时候也没他好脸色。出去的时候好像是遇到了悦儿了。”
“这个家中有能有什么秘密?悦儿不适合啊苍。啊苍中意的也是咱们的语儿,他们才是两情相悦。”
轻叹一声,施怡的,眸光有些暗淡,声音透着无奈的道:“毕竟以前在一起过,还订过婚,哪能说忘就忘的。还是多体谅一下悦儿,给她一些时间,让她自己去整理自己的感情吧。”
凌非岩看着施怡的眼,双眉紧蹙有些冷冽的问:“你认为她能有这个能力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吗?如果能的话,又怎么会发生前两天的事情?”
“封擎苍不是拒绝了她了吗?这件事一个巴掌也打不响。既然已经被拒绝了,想来悦儿终究有一天是能够想得透彻的,你也说了是年轻人的事情了,那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施怡不想去逼迫凌悦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
在她病了这些天,她也有了很多的想法。在病床上哪里也不去,除了想事情,就是想事情,很多事情她也觉得自己想得很明白了。
本来不够清晰的事物,在她愿意用心去想的时候,也逐渐变得明朗了起来,她目光有些冰冷的对凌非岩说:“而且我也觉得封擎苍有些不适合咱们的语儿了。别忘了,语儿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见的。一天没有找到语儿,我一天都睡不着觉。心里总是慌慌的,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个话题转变得很快,凌非岩知道是施怡故意为之。
但是他和施怡的看法不同。他认为封擎苍是个可靠之人,而且封擎苍深爱着裴诗语,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是天作之合。不是第三者想介入就可以的。他今天会和施怡提起凌悦的终身大事还是希望施怡能够开导一下凌悦,不要让她一步错,步步错的走下去。
这对她的人生只会徒增曲折。
“既然已经是过去的,就别在想着撮合他们。语儿会找到的。快天亮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我还有公务没有忙完,就不陪你了。”
“那么晚了,你也注意一些身子。也不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了,还日夜操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晚都加班到天亮又出去。”
听到久违的关心的话语,凌非岩心里有股暖流划过,流入他的四肢百骸,感觉全身都舒畅了。胸口堵着的一团雾气也全部都散去。
他有些受宠若惊,然后开心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好久没有听你这么唠叨我了,还有一些不习惯了。”
“既然是不习惯,那我以后就不唠叨你了,省的你烦。”施怡笑着道。
“怎么会烦?很喜欢。怡儿,希望你早日康复,我喜欢看到健康的你。”牵着施怡走到床边,两人又重归于好。
没有等施怡睡下,凌非岩就走了。他确实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去做。
是一个不分昼夜的人,他肩负的责任太多了。先是国再是家,两个身份都不能舍弃,他想要做好就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
没有谁在这个残忍的,恃强凌弱的世界上活着是容易的。而守护的东西越多,付出的就需要加倍。
他没有给自己柔弱喘息的机会,他是飞鸟,必须逆风而上。而他的烦恼也只能自己是承担,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凌晨三点,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凌非岩从总统公馆出了门,自己开车,没有带上任何的警卫在身边。
驱车来到一个废墟厂,里面的灯光也是勉强照明。凌非岩来的时候,是做了伪装的,戴着眼镜和口罩,让人很难认出他就是高高在上的总统。
“啊苍。”
“您来了。”封擎苍早早就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接近他周边,是他给凌非岩打的电话,这么晚约他过来自然是有要事要说的。
凌非岩来了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就是被绑在一张四脚靠椅的人身上,他被蒙着眼,脸上和身上都是血迹斑斑的,看来是被人使用了暴力了,冷声看着那人问道:“此人是谁?”
“迟浩月的手下,那天冒出迟浩月来见我的人。”封擎苍眉头紧锁,看向被绑着的人,他有些心烦。
“这人胆子倒是挺大,还敢出现。抓他费了不少力吧?可问出了她的下落?”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不管这个人是谁,凌非岩关心的始终只有一点。其他的日后再慢慢处理掉就可了。
“此人嘴巴很硬,怎么撬就是不开口。”原来黑子也在,主动上前回答了凌非岩的问题。
“哼,难道还想和我说他是一条硬汉不成?想要一个人开口很简单,方法多的是。你先去准备一些蚂蟥。”凌非岩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说出的话,真的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随意猜测的。
“蚂蟥?您是要……”黑子想起这个有些恶心的软体组织的东西,就很反胃口,感觉全身好像是被什么爬过了一样痒痒的。
封擎苍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能让这个人开口就行了,微微摆头看了黑子一眼毫无情感的道:“去准备吧。”
“是,我马上去。”
虽然这个时候很多地方都不开门,但是他知道有些特别点的地方专门养殖着这种恶心的东西,用于做药,也有人作为食品来食用这种东西。
黑子是不敢深想的,他很讨厌软体组织。想想就觉得恶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