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晓骁回来说他们联系好了石匠,跟村里人订了100多方石头,等明天那石把头就带着工匠来修堤坝。
何子婉示意吴二也将好消息告诉他们仨。
“东家将9500张毯子全部卖掉了,一张4两五卖的,等会儿东家做东请大家到李婆婆的毯子吃蟹黄饺,喝汾酒。”
孙晓骁激动的拍着桌子,猛夸何子婉,道:“东家,你真神人也!以后兄弟们就死心塌地的跟您混了!”
“您这是说,以前对我还有二心?”何子婉痞痞一笑,挑着好看的眉眼,淡问。
“东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扫你的兴。”孙晓骁大手一挥,一拳砸在严首富身上,道:“哥几个都辛苦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哪里能到李婆婆面前丢人,我看就在这里喝起来。”
何子婉见人兴致高昂,索性将一楼全包下来,让吴二叫来吴十九,二十几个大男人呜呼吆喝的开始划拳。
何子婉向大家敬了酒,这才躲了出来,看得出来,有她在他们是放不开的,索性又到李婆婆这里吃虾饺,闲聊。
“小妹儿啊,给婆婆说说,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做生意?”李婆婆看摊子上在没人,又给何子婉调了个甜口的蘸料,在她对面坐下,看她细嚼慢咽,好久,笑道。
“额!”被人识破,何子婉丝毫不见窘迫,道:“我想吃天鹅肉,只有一步步慢慢来了。婆婆,你可不知道,我挣扎了好久,还是觉得天鹅肉好吃,什么大雁啊,野鸡啊,狗熊啊,都没有他好吃。”何子婉一想到被她差点气死的周承德都觉得好笑,看她以退为进做的多好,人这么久都不理她了。
“小妹儿这是心里有人了!”李婆婆露出一个过来人都懂的笑容,略略遗憾道:“老婆子还想着你与我家孙儿当真是脾气相投的很。”
“谢你老人家赏识!”何子婉拱拱手,道:“只是这话我就给婆婆一人说过,你可要替我保密。”
“知道知道,他想要赢得你的心,只怕要上刀山下火海,油锅中好好滚一道道哩!”李婆婆起身,笑道。又去包饺子。
“哪有那么难!”何子婉撇嘴,捡起一个虾饺狠狠地咬下去。
待何子婉要走,李婆婆忍不住好奇,问她:“可是个什么样的人?”
“善良的老实人。”何子婉心情大好的朝她摆摆手,往店里走,心想:她手里还准备了一个礼物给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出去。
第二天,何子婉收到了李婆婆送来的235两毯子钱,到此2千两茶叶换来的一万张毯子全部售罄,除过成本运费净赚3万多。这么一来,何子婉算是彻底缓过气,即便北定城的生意一文不进,她也不担心,能彻底将魏震勋这个麻烦抛诸脑后了。
何子婉跟石石匠讨论好了要建的堤坝蓝图,就跟着马车去村里拉石头,幸好,他们要的石头多,村里人帮忙搬上马车,她只要一天来回赶上十来趟车就成。
西北,是夜。
周承德站在高高的城防上,又一次击退了来犯的敌人,筋疲力尽的他慢慢的躺下,看着头顶明亮的月亮,想着何子婉此时在干什么。
做什么决定都要付出代价,突然被派来西北平乱,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他不后悔,能让李氏低头将放荡的珊瑚送到边关,让母亲、祖母不至于在长安丢尽颜面,对他来说,做什么都值得的。
父皇彻底的老了,开始怕老,进而极力的掩饰他老了这个事实,对李氏越发的宠溺,对母后、祖母的劝诫是越来越不耐烦听了,承乾大哥作为太子,要承担所有父皇给予的压力,只怕近年来的日子都不好过。
这么下去,他的命运,只怕都不在他自己掌握之中。
“殿下,又发现敌军来犯!”斥候将周承德的思绪打断,他一跃而起,沉静道:“立刻探明一共来了多少人马,弓箭手准备。”
“是!”周承德趁着月色,看远处乌泱泱一片,全是装备精良的高山骑兵,只觉眼下这一战艰难。
何子婉不知道他这些事,开心的看着高高的石墙,慢慢的平地而起,慢慢的将大江圈在它的怀抱之中,再也挣脱不开。
前后十五天,堤坝修成,坚固结实牢不可破。
何子婉修筑堤坝的事情慢慢传开,一些水利学者带着三五个人前来观摩,再然后也有一心为民的书生听了她的壮举,纷纷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东家,以州府公子叶为民为首的一众书生公子,都想见你!”孙晓骁早从角店里搬出来一个人住了,这天,被孙晓骁堵在了门口。
何子婉看到一同来的吴二,道:“目下只有贵族豪门能为官吗?”她前儿听吴遂说李金元为首的是士家大族。
“寒门是有,但科举为官的士族占大多数,一来,士族家实丰厚,我朝的科举务实,他们从小就将先贤著作烂背如流,更别说疆域,骑射,这些都是他们自小必须学会的东西,再说当官,寒门贵子即便为官,没有上封提携,只怕在官场上那也是举足为艰。二十多年前,今上就不得不让李金元一众人出来为官,到现在大部分权力都被这些人把控。”
这么说来,周承德这个主人,日子不好过了。
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呢?
见何子婉沉思,吴二开始眉飞色舞,这是担心殿下了?
“这个叶为民如何都不能见他,既然现在堤坝修好了,留下吴二看着,按原计划修建码头店铺,我们离家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