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其中的原因,似乎还远远不止这些。这一下子,芍药两眼寒光逼来,都快把他给吓的小腿子都抖咯。短时间内,他又如何能用三言两语解释的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哎…”
见这两小鸳鸯闹成这般僵局,老人无奈地摇摇头。
先没有说话,他缓缓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而后走到夏寻的身旁,伸出老手挡下他那疯摆不止的手掌。接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说道:“有事好好说。我这徒儿心软,吃不了人。瞧瞧,都把你吓成什么样了。就把该说的事情都说了吧,日后你两的路,还得要你们自己去走的…”
说着,老人又为夏寻细细地整理了一下,他那身赞新的青衫,继续道:“这衣服料子不错,是老隐让夏渊给你拿来的吧?”
“是…是的。”止住一些心中的慌张,夏寻颤颤点头道。
“恩。”
老人像似明白了什么:“那你就该懂得,你以后的路会有多大的危险了。”
老人说完,夏寻的神色,逐渐从惊慌中凝出了些许严峻:“我会自己注意的。”
“注意有用吗?”
老人无声笑起:“既然老隐能把这衣服给你穿上。便证明了,这将来的危险,就连他那登天的谋略,也都无法完全把控得了。那你还谈什么注意呢?”
“……”
老人说的,夏寻懂。
而且是老早就懂了,不然他就不会未入岳阳,便急着去寻找那修炼的法门了。但老人此时这番话,其实还别有所指,透露着另外两层意思。
两层意思,说的都是“知难而退”。
第一个知,是知道眼前这位老人的难处,从而自觉退去这门亲事。第二个知,是知道他自身未来的危险,从而退出那个危险重重的大局。更确切的说,这是一道老人给予夏寻的选择题,一道很难抉择的选择题。难得让人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
被委屈占据了所有情绪的芍药,已经被两人搁在一边,好一会儿了。老人的话语,她能从中听出深藏着的意思。当两人无话后,她拧着红纸,就带着冷冷的哭腔说道:“他为什么会有危险?”
“啪啪…”
“你好自为之吧。”
没急着接话。老人鼓励般再次拍拍夏寻的肩背。接着,便挽着老手,往回走去几步,来到芍药面前,带着玩味问道。
“那你是觉得,他纳你为妾重要呢,还是他的生死重要呀?”
“都很重要!”
芍药就一只怒的小狮子,毫不犹豫地就答道。
“呵…真贪心。”
老手缓缓伸起,老人疼惜地为芍药,擦一些眼袋子上的泪迹。
和蔼地说道:“放心吧,这小子还是个雏。”
“那…那…”
有了老人这话,芍药才安下一些心儿来。但余气依旧未消,气嘟嘟地幽幽问道:“那为什么这纸上这么写着?”
“我给你说过的,你自个不放在心在而已。”
“我也给你说过,你忘了。”
老人说,厅堂中的站着的夏寻,跟着也委屈地附和着。老人瞟眼夏寻,而后就没理会他了。道:“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他那爷爷要求高,再标致的女娃都入不得他法眼的。他只要那些长得像山猪一样,一次能生七八窝猪崽的婆娘。这,你是比不得的…”
“你瞧瞧…”
说话的同时,老人指着竹地板上那一只只大烤猪:“下个聘礼都送来几十头烧猪,还有啊…”
说着说着,老人似乎又给说上火头去了。走出两步,随手捡起一大串鞭子,一手指着夏寻,道:“你瞧瞧,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真把人给当野猪使唤啊?我说小子,你能吃得消么?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撑死咯!亲都没定下来了,你家那老头就想着让我家闺女给他生孙子。你们家啊,就是想抱孙子,给都想疯了!”
“啪啪…”
老人越说越是恼火,一把丢掉鞭子串,尔后嫌弃地拍拍两手掌,看回芍药。
“你说说,就凭你这小身板子,以后能给他们家生得出几个娃呀?你就这小屁股,小腰杆子的,他们家那老头能给你入祠堂?弄不好,你要连娃都生不出来。让你做正房,这不得断他们夏家香火啊?”
“额…”
芍药被老人说得委屈,小嘴鼓鼓嘟起。
而夏寻则很是尴尬,但先前被芍药吓得肝胆寸裂的慌张,已经消散许多了。他刮了刮鼻梁骨,尴尬道:“智爷爷您别急,我先前也给芍药说了,这事咱们还年轻,不着急。过些时候,待芍药把身子养起来了,我就带她回北边,让爷爷再把在事给…”
“唰!”
“身子养起来?”
怒,越听越怒!
夏寻话才说一半,老人猛地一下子转过身去。两眼暴瞪,对着夏寻就破口吼道:“你是猪吗?难道你要把我家闺女,养成一头野猪给你配种,你才乐意是吗?”
“不不不…”
“智爷爷您别急…”
夏寻又刮了刮鼻梁骨,寻思了片刻:“您看这样成不,国考之后,我立马就顺路回北边,让爷爷再拟一份亲书,带回来给您过目。您看这可使得?”
“不成!”
“哼!”
果断拒绝,老人怒哼一声,回一手衣袖,便转身跨步,走回到太师椅坐下。
夏寻更尴尬了,眨眨眼皮子,求饶般看去芍药一眼。
而此时的芍药,虽然还是被幽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