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进行计算。
这种极致紧迫的气息让冯一曼不由得屏息，他朝着郑秋水的工作台上看去，工作台上面有数十页的电子三维图，全是数据几何图像函数曲线，密密麻麻。
冯一曼看郑秋水忙得忘乎所以，不敢打扰，只是用手拨动着这些三维图，看着上面一页一页呈现的内容，他本身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越看，他的眼神就越加沉浸。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翻阅得越来越快。他甚至两手并用，将那些重要数据抓取出来，然后重新列了份新投影屏，在上面虚指连写带画。万千数据在他手里集结，然后繁复而有致的组合在一起。
冯一曼像是一个钢琴家，手上的动作从初时的小行板，上升到快板，快板跳到了小快板，最后转折走入急板，急板在高潮中迸发到了狂板，将一切的节拍和所有的真理推向了狂轰滥炸般的高峰。
瞬息而止！他的数据成型，手用力一拍运算合并。
眼前的世界，所有的数据都收拢起来，然后以现实模型呈现！
电脑工作台迸发出一副三维图像。
是一个由淡蓝色物质依循某种规律运动构成的球形，正在缓缓旋转。冯一曼看着这幅图像，完全的呆滞了。
这个时候，旁边一直手探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郑秋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然后出声，“太美了！不是么！”
冯一曼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郑秋水为何连学院国家级重要会议都缺席，无数人寻找他他都不肯露面一分钟的原因。
和眼前的事物相比，分出神做身外事一分钟，都是对生命的浪费！
“这是……”冯一曼话语喃喃。
郑秋水接过话，“未来！”
他注视着那流线的能量球体，那瑰丽的蓝色在两人的眼瞳里面，倒映出类似于蓝莓般的色彩，不断在他们四只眼睛里旋转。
“这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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