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月最后只找到了一个稍微能够防身的武器,被她摔碎的相框碎裂的玻璃,稍微长一点大一点的玻璃被妗月给抓在了手中,她看向面前的人,目光警惕,妗月怕死,非常的怕死。
“你究竟是什么人。”妗月又重新的问了一遍,随即想到了什么,开始重新呼喊之前佣人的名字,只是没有人应声了,倒是倚靠在门框旁的人开口了,她的声音依旧难以分辨,但是吐出的每个字都清晰异常。
“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声音中似乎是带着了一些委屈与伤心,仿佛面前的人不记得她是多么让人不可置信,甚至难过的事情。
听着面前的人说出这句话,妗月明显的愣怔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大概是没有想到,面前的人会说出这句话,姐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语调听着很熟悉。
“不要再装神弄鬼的了,告诉我,你究竟是谁?!说,你是不是颜白!”妗月的声音尖锐无比,似乎并没有耐心和面前的人玩游戏或者是做其它的,她手中攥紧了玻璃,尖锐之处对准了颜白,大概如今颜白只要赶过来一步,那么妗月就会丝毫不留情的捅下去。
她此刻脑袋中想到的只有颜白,因为那天她是看到了颜白是怎样的模样,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是个疯子,想要杀了她,不,不对,是想要毁了她,让她身败名裂。
然后再让她去死。
想到了这里,妗月越发的肯定面前的人就是颜白了,颜白想要杀了她。
“姐姐,你为什么和爸爸还有妈妈一样,都忘记了我呢……”面前的人没有正面的回答妗月的问题,只是声音有些幽幽的对着妗月道,仿佛很是伤心,似乎是被妗月还有楼下的妗父和妗母说的话伤害到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又开口。
“我才离开没有多久啊,姐姐,你的反应真让我难过,你们都忘记我了,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听着面前之人的声音,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描绘出对方抿着唇瓣,颇为委屈难受的样子,就像是在诉说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妗月听着面前的人这句话,此刻她又处身在妗白的房间,面前的这个人,这句话实在太有寓意了,这个世界上能够和她一样喊妗父妗母为爸爸妈妈的人,除了她之外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妗白,可是妗白是个死人,她已经死了,另外,离开这个家不久,就被他们遗忘的人也是妗白……
一个死人。
妗月将手中的玻璃给攥紧,心中的惶恐不安与害怕充斥在胸膛,不知道是这个原因,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妗月觉得自己的心跳动的剧烈,完全的不听从她的掌控,仿佛要跳脱出这个胸膛,妗月的手中用力过度,导致玻璃将其手给划开,流出了红色的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颜色与面前带着红色帽檐遮住脸庞的人,那身红一般无二。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妗白,她死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