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与乖巧柔弱无缘而不止一次让老哥无语凝噎的薛敏现在正在做着一件和平年代的学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杀人放火。
由溃兵和工兵营残部组成的七百名中国兵咆哮着冲向日军,日军拼命射击,蝗虫般飞来的子弹不断将他们打倒,但他们对前后左右倒下的人视而不见,只是咬着牙向前猛冲!他们都知道现在日军的战斗力已经跌到了冰点,根本就用不着跟日军讲什么战术配合和火力协同了,冲上去用刺刀捅就成了!现在可是收人头的大好机会,这点毛毛雨般的火力算个"j",冲上去,捅死他们!
日军军官咆哮:“重机枪,掷弹筒,给我开火!消灭他们,消灭他们!”
重机枪和掷弹筒在拼命地开火,不断有中国士兵倒在他们的火力之下。但是这些重火力打上几下就停,打上几下就停,没有办法啊,肚子疼得厉害,十成战斗力发挥不出一成,没开几枪就拉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指望有什么火力持续性?做梦吧。中国士兵很清楚这一点,他们连开枪都免了,只顾着往前冲!
在卫兵的搀扶下,吉田龙夫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但是两条腿还是抖得厉害。他惊恐地看着浊浪般的人流漫过雪地径直撞过来,再看看连枪都握不稳的士兵们,绝望地叫:“撤退!撤退!”
现在才来撤退?太晚了!
薛敏带领四辆三轮车风驰电掣,40毫米榴弹发射器发出沉闷的轰鸣,威力巨大的杀伤榴弹三发一组射出去,雪地腾起一排排直径一米多的火球,弹片和钢珠密密麻麻地向四周飞溅,将那些在雪地中无遮无掩的日军士兵割韭菜似的一丛丛割倒。在她身后,三挺十二点七毫米口径高平两用重机枪也在放声咆哮,弹壳喷溅间膛焰飞卷,日军最为集中的区域雪泥翻涌跟沸腾了似的,大团血雾和尸估碎屑肆无忌惮地四下飞扬,日军的惨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飞溅的鲜血为雪地涂上了一滩滩凄艳的嫣红,如同一朵朵以惊人的速度绽放又凋谢的花。凭借强悍无比的火力,再加上日军现在拉得站都站不稳,这支小小的车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凿穿了第7联队的队形,杀到第7联队后方,大量车辆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此时大批日军正捂着肚子往这边跑,想上车逃跑呢。薛敏冷笑,榴弹发射器换了一条弹链,一辆豆丁摇摇晃晃的开过来将炮口指向这边,她一扣板机,嗵嗵嗵三发破甲弹砸过去,那辆可怜的豆丁立即就瘫了,冒起浓烟,舱盖打开,一个被横飞的碎屑打得跟血葫芦似的的日军装甲兵惨叫着从里面滚了出来,这是整个车组唯一的幸存者了。一串机枪子弹飞过来打在二号车身上,车身多了一排窟窿,好在此时那些小萝卜头已经跳车准备大开杀戒了,这次扫射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姚希用高平两用策机枪瞄准那辆嘎吱嘎吱开过来的装甲车,小半截弹链扫过去,生生将这辆可怜的装甲车给打成了筛子,整个车组成员全部被撕成了碎片。解决了这些威胁,一门榴弹发射器三挺高平两用重机枪瞄准了那些汽车的发动机和车轮,火力全开,在连成一线密不透风的扫射声中,这些宝贵的车辆一辆接一辆爆炸开来,变成团团火球。小萝卜头们则用手榴弹和枪榴弹收拾那些机枪和榴弹发射器没击毁的车辆,吓傻了的日军驾驶员不是被生生打死在驾驶室里就是惨叫着打开车门滚出来,然后被子弹迎面击中,整个车队被打成了一条火龙。
而这时,几百名中国士兵已经冲到了日军面前,日军顾不上射击了,挺起刺刀关掉枪支保险跟中国士兵展开惨烈的白刃战。跟丙种师团那些十六七岁的娃娃兵不一样,第9师团还是有很多老兵的,这些老兵都接受过非常严格的训练,射击、投弹、拼刺刀等技能都一等一的强,放平时,这些杂牌军士兵三个一起上都拼不过他们一个,但现在却是他们三个一起上都打不过一名中国士兵……肚子疼,随时会拉肚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跟人家拼刺刀?他们还是选择去死好一点。中国士兵轻易地磕掉他们的步枪,然后一刺刀将对手捅翻,刺刀入肉的闷响接连不断,日军充满憋屈和愤怒的惨叫声响彻战场!
马三冲得很猛,他撞入日军中间,正好遇上一名正在提裤子的日军士兵。他想都没想,狂吼着扑过去就是一刺刀。那名日军士兵刺刀斜斜上指,只一磕就将他的刺刀磕开,然后一个箭步前冲,一记突刺!这是经典的防上刺,简洁凌厉,倒在这一招下的中国士兵不计其数,如果能正常发挥,马三就算有十条命都完蛋了。但是这个倒霉蛋忘记了自己裤子都还没提好,这个箭步跨得也猛了点,被裤子绊了一下,刺刀失了准头刺空也就算了,整个人都仆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马三脑海一片空白,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一记凌厉的突刺把他给吓着了。
班长蹿了出来,一脚踩住这个倒霉的日军士兵的后颈将他的头踩进雪泥里,扬起刺刀照着他背脊狠命刺下去,噗的一下,刺刀贯穿人体,一道血线顺着血槽直直的喷起,日军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刺个人绷成了弓形。班长拔出刺刀,又是一刀,这下这个倒霉蛋失去了所有力气,只剩下抽抽的劲了。班长拔出已经染满鲜血的刺刀,瞪着马三,恶狠狠地吼:“还傻愣着干嘛?杀啊!你还想被那个小丫头片子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懦夫不成!?”
马三下意识的朝前方望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