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琐事稍后再议。金人现已渡过黄河。大家可有退敌之策?”
这时那左相白时中又站了出来,这老家伙自从李邦彦前车之鉴以后,虽不再提议和的事。却次次刁难与金决战。
“陛下。老臣以为,由李纲李大人主持抗金事宜即可。无需老朽们帮忙。”
赵桓按捺住心中的怒气:“哦,要李纲大人主持抗金这本不错,如此说来朕还要你们这群老臣干什么?”
“陛下,臣等还有许多各地官员的历年政绩,税收需要整理后奏明陛下,这实在是无力分身。”
赵桓冷笑一声:“那倒要劳烦白左丞了。”
“此乃臣分内事。”
赵桓几乎要气炸了肺,自己刚刚登基不久。这些大臣暗地里对自己都不信服,尤其是自己中了李邦彦的套以后,大臣们对自己更是阴奉阳违。
眼下唯有树立威信,让百官知道什么是皇权至上。
“好,此事朕也暂且不提。全权交于李纲处理。朕今日还有一事。”说着赵桓把一堆奏折扔到了地上。
“这是太学府的学子们联合上书,参奏大臣们的奏折。我大宋一朝忠臣良将稀缺,奸臣罔逆倒是一抓一大把。朕,今日才知道你们这些个大臣背着朕做了这么多的龌龊事!”
龙颜震怒,群臣寒颤。
一人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蔡京。老眼昏花的蔡京看起来一脸慈眉善目,殊不知内心恶毒阴险。
同时入朝的还有童贯,太监梁师成和李彦。这几人都是赵桓今日特招入宫的。
“哟,这不是太上皇老臣蔡京嘛。你老眼昏花的别摔死了,你想跟朕说什么呀?”赵桓一脸的不怀好意,这六贼之中的蔡京最为可恶。
“陛下啊,老臣有一言相劝。这些个学子们总是喜欢无端生事,祸乱朝纲。陛下可不能听这些学子们的酸腐之言。”
“陛下,臣附议。”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比曹东升还要尖细,听起来让人浑身难受。不知道赵佶这老软蛋怎么就喜欢童贯这个阉人。
童贯长得尖嘴猴腮,目光却很阴鸷。只听得他继续尖声尖气的道:“陛下。臣奴掌兵二十余载,素知这天下学子狂妄。前几日竟敢上书污蔑陛下。臣奴以为,这些学子应该严惩。”
赵桓不动声色,但语气中对童贯充满了敌意:“枢密使童贯,鲁国公蔡京。你二人是太上皇老臣,对我大宋江山可是尽忠的很呐。学子骂朕为犬帝耳,朕敢作敢当,朕认了。只是不知你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敢不敢认啊?”
蔡京和童贯听出赵桓语气不善,二人对望一眼。蔡京问道:“不知陛下此言何意,恕老朽昏迈。”
“陛下!”这时候一人自殿外走了进来。
一众大臣愕然回头,统制吴革。这吴革身材魁梧,络腮胡子。颇有一副战将风范。
吴革一抱拳:“启禀皇上,太学府的学子们围在宫门外闹事。他们请求皇上处置朝廷上的逆臣贼子。”
赵桓找到了火的理由:“听听,你们列位臣子们给朕听听。这就是你们这些为人臣子所做的事,曹东升,给他们念念。”
“是,皇上。”曹东升拾起被赵桓扔在地上的奏折:“太学生陈东进言:今日之事,蔡京坏乱於前,梁师成阴谋於后,李彦结怨於西北,朱勔结怨於东南,王黼、童贯又结怨於辽、金,创开边衅。宜诛六贼,传四方,以谢天下。”
蔡京和童贯闻言都哆嗦了一下,蔡京本就摇摇欲晃,更是一屁股瘫倒在地。
那梁师成和李彦本就奇怪。这皇上登基以来从未召过二人,怎地今日竟被皇上召进早朝。他二人闻听奏折更是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冤枉啊陛下,陛下冤枉啊。奴婢对太上皇尽忠职守,不敢有异心啊。”
“陛下,陛下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呐。”
这童贯更是老泪纵横,他抽抽噎噎的哭道:“陛下不可被居心叵测小人蒙蔽,童贯跟随太上皇收复燕云,对辽征战,忠于我大宋江山。虽无寸功,也有苦劳哇。臣奴对这些污蔑之词甚感悲怒。求皇上替臣奴做主啊。”
“求陛下替老臣做主啊。”
“陛下!”这时候大臣中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此人国字脸,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正气。此人乃是中书侍郎何栗。
只听何栗指着蔡京等人说道:“陛下,太学生陈东等人所言均都属实。这六人民怨极大,民间曾有童谣传世:打破桶,泼了菜,便是人间好世界。说的就是蔡京与童贯。陛下,此六人不诛不足以谢天下。”
童贯气的浑身抖,也许是吓得。他指着何栗:“你,你,何栗。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耻小人,卑鄙!”
蔡京坐在地下也指着何栗:“何栗,你落井下石,胡说八道。我怎么早就没现你。”
何栗看都不看他一眼:“在下早就对你们六贼不满,只是苦于人微言轻。今日太学生上书,正合吾意。你六人祸国殃民,其罪当诛。”
“对,臣也同意何大人之言。”说着话的是御史中丞陈过庭,此人身材矮小,双目有神。
“啪,啪,啪。”赵桓拍着手:“漂亮,真是漂亮啊。蔡京,童贯,你六人实为我大宋逆臣,已如过街之鼠,我大宋朝就是有你们这些个蛀虫才会如此的羸弱。来人,将这四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赵桓怒道。
吴革一挥手,殿外进来一群禁军侍卫,他们将蔡京童贯等人抓住。
蔡京不再哆嗦了,他据理力争:“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