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今天是要琴雅给您跳舞呢,还是……”
皇上眯着眼盯着面前这个妖娆柔美的女人,她精心化的妆容总能激起他老去的身体起本能反映,看惯了那千篇一律的文静脸孔,西域的雅妃别有一番风韵。
“朕不要看舞了,朕只要你的人。”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格兰琴雅娇笑着倒进他怀中,皇上将自己长满胡茬的脸凑到她的脸上,那粗糙老去的皮肤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格兰琴雅忍住恶心,露出一个更加唯美的笑。
“皇上,我喂您吃水果。”
将葡萄放入自己口中,再将朱唇贴上他的,皇帝笑得猥琐,葡萄汁液四溅,空气里迷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落下的床帘里暧昧的呻吟。
一袭风吹皱那粉红的轻纱。
格兰琴雅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红,动手捡起满地的衣物,慢慢的穿上。她将自己的长发慢慢盘起。
战事停了好几个月了吧。父皇送来的家书说族人一切安好,叫她放心。
熟睡的皇帝赤身luǒ_tǐ的趴在床上,薄被盖着他不结实的身体,长年累月的纵情声色的他早已将自己弄坏了,行将枯木,有多少女人的青春就这样子葬送了。
袖子里的寒光让她遍体生寒,如果这一刀能插在那个男人的胸膛上,是不是就意味着一切的结束?
她转过身,将那匕首握在手里,蹑手蹑脚的靠近床边。在举起的一瞬间,那光刺痛了她的双眼,皇帝翻了个身。
“你敢杀朕?”
怒吼声吓落了她手里的匕首,清脆的声音却并没让床上的人醒来。皇帝又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沉沉的睡了。格兰琴雅心如擂鼓,咚咚的跳个不停。
她颤抖的双手不停的哆索着,冷汗从她脸上一滴滴落下来,慢慢的曲下身体,想将那武器捡起来,皇帝却坐了起来。
“爱妃就起来了?”
月光从窗户里透了进来,一室冰凉。
那月光太明亮,屋里所有的家具一清二楚。
“臣妾怕皇上冷了,想叫人多拿床被子来。”
她手心发凉,皇上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你过来。”
他伸出手,格兰琴雅努力不让自己情绪外泄,那匕首还躺在地上,她不能再有任何动作。微颤着伸出手,皇帝握住那块柔软放在自己手心里揉搓着。
“瞧瞧你,怎么这么凉?还说帮朕找被子,自己冻成这样。来,进来躺着。”
见皇帝想站起来,格兰琴雅心里一惊,不由得迈开了步子走到他身边。
被子掀开,格兰琴雅滑了进去,头靠着皇上,那汗在他衣服上擦干,没有痕迹。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稳住心神,皇上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着,以为她是冻坏了,禁不住用手搓着她的双臂:“有朕抱着你,没事的,马上就暖和了。”
“嗯。”
格兰琴雅点了点头,她闭上双眼佯装睡觉。皇帝不久就再次睡过去,她一夜未再合眼。敏锐的不让皇帝碰到那个掉落匕首的禁区,天一亮她就小心的为他更衣。
“雅妃,朕以为你们外族女子性情刚烈像男子一样,不会侍候自己的男人,没想到你和我们中原女子一样,温柔美丽,实在是朕之福啊。”
格兰琴雅心里还惦记着那把匕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父亲教过臣妾入乡随俗,既然琴雅已嫁中原皇帝为妻就应当刻守妇道,以皇上的喜好为自己的喜好。”
皇上看着她的双眸,他的目光突然由浑浊变得凌厉:“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格兰琴雅心中一沉,目光坚定的反看回去:“臣妾句句真心。”
“好。”
皇帝似乎很开心。他掖好自己的龙袍忽然一把抱起格斗琴雅:“若不是朕今日要早朝,朕一定再要你,雅妃,你信朕绝对不会辜负于你。”
他抱着她在房中旋转,格兰琴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飞起来,好一会儿皇帝终于将她放下,一脸喜悦的走了。格兰琴雅目送他离开,松了一口气,可转眼看地上那把匕首却不见了,随即又惊出一身冷汗来。
“纳斯,纳斯。”
与格兰琴雅装束相似的女子听到她的叫唤后匆匆走了进来。
“公主出了什么事了?”
格兰琴雅拉着她的手焦急的问道:“可有人清扫过此地?”
纳斯不解的看着她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地面,茫然的摇了摇头。格兰琴雅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坠冰窖里。
“公主,公主。”
纳斯将她扶起,感觉她的冰冷。
“没事了,你出去吧。出去吧。”
她在等着死亡的降临,那自己深爱的土地,深爱着的子民还有深爱着的父亲母亲,倾刻就要不复存在了。
是她,是她鲁莽了。
父亲时刻的嘱咐,她全都抛到脑后,她呆呆的坐在地上,像在期待死神出现,一切都完了。
御花园
宫妃摇着手中的扇子,眼看着春天就要过去了,满园子的花该开的也开得差不多了,她习惯未到时候便持扇在手。
纸鸢将茶慢慢的倒进茶杯里,宫妃看着那水流慢慢的流进去,美丽的双目充满了哀愁。
远远望着那些亭台楼阁,熟悉而又陌生。
“皇上有几日没来了?”
到底是旧人敌不过新人,昨日盛宠犹在,今日便人情无踪了。
“娘娘……”
纸鸢已不知要不要回话。
“我问你皇帝有多久没来了?”
她再次追问道。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