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王爷听到又是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说道:“儿臣并不喜欢那些名与利的,只是希望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若有机会,儿臣想一生一世在山水之间游走,走遍大好河山,便心满意足了。”
太后顿了顿,浅笑说道:“年龄已经不小了,怎么还是这般小孩子的心性,只想一些虚无缥缈的。”
川王爷摇头道:“晋陶渊明便是寄情山水之间,虽然生活贫苦,但是心中清闲,也很是愉快。儿臣就羡慕这样的生活,逍遥自在。”
太后颦了颦眉,抿了一口茶。看来川王爷是真的无心于皇位了。但是无论他有心无心,太后如今可以靠的上的只有川王爷了。只要是太后认定了的,就一定不会放手。
太后说道:“如今我朝是越来越兴旺了,都要达到鼎盛。皇上的担子也轻了,朝政不是很繁忙,前几日还与大臣去打猎,所谓逍遥自在,也不过如此吧。”
川王爷道:“只可惜儿臣抱病未去,没能好好体会母后所说的‘逍遥自在’。”
太后见川王爷是真的对皇位没有任何想法,便说道:“历代都有许多奸贼,虎视眈眈地盯着皇位,只要朝廷稍有什么差池便想着钻空子。皇位也确实很吸引人,只可惜他们没有即家血脉,再怎么想着为王也是不可能的。”
川王爷顿了一下,说道:“那朝廷便需要有一个合适治理朝廷的人去做主了。”
太后看到自己说了这么多,但是川王爷却似乎并不在意皇位,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太后说道:“正因为如此,母后才不放心啊。那些人都在争夺王位,可是真正适合的人却不紧不慢,着实让母后担忧。我当初母仪天下,怎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国家安康。”
川王爷道:“母后深处后宫,王儿一心寄情山水,我们两人都不适合妄议朝政。”
太后说道:“正因如此,一切还需要适合的人自己去争取才是。”
川王爷低头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应了一句:“母后所言极是。”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即川若是能和母后想的一样,母后也就无憾了。”
川王爷“嗯”了一声,眼睛却是看向别处。太后愣了愣,试探地叫道:“即川?”
即川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啊,母后。”
太后说道:“即川,你要专心点听母后说,母后都是为了你好。”
川王爷点了点头,说:“儿臣知道。”
太后叹了口气,又说了许多,但是看起来有理却大多都是在说着皇位的事情。谁不想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川王爷早就已经猜到了太后的心思,并不怎么在意太后说的话,只是想着近日发生的事情,想着有关夏叶儿的一切。
那天晚上他是正准备洗漱的,但是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声响。川王爷虽然不喜欢争夺王位,但是却依然有人总是预谋害他。曾经便有过一次有人给他下毒,虽然他躲过了这一劫,却仍旧心有余悸,做事小心了不少。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以为是有刺客闯了进来。但是很快他就释然了,不管有没有刺客,也是迟早要面对的,便走了出去,看到的却是衣衫不整的夏叶儿。
夏叶儿看到他时那种不屑的神情,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么多年,敢对他这个样子的也只有夏叶儿了。
在看到即墨赏的花瓶碎了以后,川王爷心中还是很生气的,但是他却忍住了怒火。夏叶儿看他的神情很奇怪,甚至不想看到他。在后来看到夏叶儿用陶瓷碎片将自己的手臂狠狠割伤了以后,川王爷突然很是敬佩这个女子。
这种敬佩,一直到了今天太后在他面前说这么多夏叶儿的不好,也没有散去。
太后一向都不怎么搭理他的,近日突然来找他,一定不会是念及母子之情想他了才来找他。
玲玉公主和城邦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如今太后突然找他,若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再也想不到更合适的说法了。
既然皇上对太后也不是很好,太后定是把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了川王爷身上。但是川王爷根本不屑于什么皇位,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远离这些争分。
历来参与夺位的王爷,都是在进行一场赌注。成王败寇,赢了便是王,说是输了,有可能还会被挫骨扬灰,连尸首都不能留下。
与其用尽毕生去反叛皇上做一场胜率十分渺小的赌注,川王爷更喜欢这种平安无事的生活。他这样都有人蓄意谋害,以后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果然天底下的人,懂他的就只有夏叶儿一个了。说着,心中又不免感叹。
太后说了许多,才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但是川王爷一直想着其他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太后已经说完了。太后皱着眉,说道:“即川。”
川王爷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母后。”
太后说道:“想什么呢,你又不认真听。”
川王爷愣了愣,说道:“没有,儿臣有在听。母后说的都对,只是……”川王爷是有意装作自己有在听的样子,才这样说的。这样一来,太后便不再说他不认真听了,倒也好。
太后见川王爷肯定自己的说法,不管怎么样都很是高兴,忙问道:“皇儿还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川王爷并没有听太后说话,也就不知道这么大半天了太后再说些什么,只是浅笑着不说话。太后便道:“即川心中有什么事便说出来吧,母后不是那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