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舞伎又再长袖掩脸。
集体惊叫迭迭。
小汩儿听到动静,转头张望过去。
不想又再白玉骨扇挡住了视线。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北寞刹手中的白玉骨扇推开,可隐三已捡过流长的衣服,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屏风内。
再次错失千载难逢的观光好机会。
没一会儿,穿好衣服的流长出来了。
换了往日,以他的脾气,非把这些歌伎的眼珠子挖出来,舌头割掉不可!今日还是算了,到底是在北寞刹的地盘,给他几分面子。
当下黑着脸,一言不发。
拂袖扬长而去。
众随从一看,赶紧跟在后面也走了。就是刚刚受了奇耻大辱的隐三,也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自屏风内冲了出来。
收敛起委屈小媳妇才有的哀怨,搭拉着脑袋,红肿着一双眼晴,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小汩儿不明白了。
问北寞刹:“咦?他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原先没跛呀,进了屏风内一趟,出来就跛了,怎么回事?”
还好比时北寞刹已把一大碗白龙臛汤喝完,要不还得再喷出来一次。忍笑道:“小姑娘家不要问,那是纯粹男人的事儿,小姑娘不宜哇。”
呸,又一个小姑娘不宜。
不说拉倒,小汩儿又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反正又与自己不相干。
想起刚才流长这一伙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小汩儿只觉得大快人心。哼,看他以后还敢如此嚣张跋扈不?
心中得意。
一时头脑发热,心血来潮。
抓过旁边的一个酒坛里,摇了摇,看到里面还剩下半坛酒,于是仰起头来豪迈地喝上几口,然后将剩下的酒浇到头上去。
很爽,很过瘾。
未了,小汩儿把淋得半湿的头发甩一甩,水珠纷纷四散,飞溅到一旁的北寞刹脸上。
小汩儿“哈哈”大笑。
流长下了楼。
走远了,听到小汩儿如铃铛般的欢快笑声,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刚好与楼上张望过来的小汩儿来个四目相对。
小汩儿立马收敛了笑容。
朝他猛地一瞪眼,凶神恶煞。
流长脸上布满黑线。
小汩儿又再朝他皱一皱鼻子。冷不防的就把舌头长长伸出来,挤眉弄眼的,给了他一个大鬼脸。
流长脸上的黑线又再添了几分。
小汩儿继续恶作剧。
朝他淘气地眨眼睛,再把舌头伸出来,呲牙咧嘴,配上凶巴巴的神情。但很快,又换上了灿烂如花的笑脸,好不甜美。
最后,作了个挥汗不好意思动作收梢。
流长一张脸彻底黑如锅底。
隐三搭拉着脑袋,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委屈小媳妇才有的哀怨再次现于脸上。不禁咬牙道:“这个大汩儿姑娘,凭着有北天师撑腰,真是无到天,竟然胆敢戏弄主子——”
本来流长就有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出,这个好了,撞到刀刃上了。
不等隐三把话说完,就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猛地伸出左手,牢牢地卡住他的脖子,右手则以钩拳形式化拳为掌,一嘴巴朝隐三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