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两赴约。
省委家属大院。
宏远学如约来到余三两家里。
宏远学这次来,可没像每次一样,把钱伪装成香烟,送给余三两,而是只买了些营养补品。
余三两家的小保姆很懂规矩,客气地把宏远学让进屋里后,就赶紧离开了。
饭菜已经上桌,余三两就等着宏远学来啦。
“远学来了?呵呵呵!快请坐,咱老哥俩喝点!”余三两老脸推笑,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宏远学手里的几样东西,脸色有些微沉。
“好久没和老领导坐在一起喝酒了!”宏远学把礼品放到沙发上,走到餐桌前,也不客气,就坐下了。
他以前是余三两的手下,得意的干将,那时候余三两官不大,只是在县里当差,也没官架子,所以他们在一起经常吃吃喝喝。
但随着余三两的高升,这种融洽逐渐消失。
不过,余三两对老属下还是很照顾的,也是一路提拔了宏远学等人。
宏远学很有工作能力,也会来事,深得余三两赏识,所以,余三两高升到哪,都愿意带着宏远学。
因为提拔之恩,宏远学也死心塌地个跟着余三两了。
但是如今,因为这件事,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列痕。
狗是忠臣!但是,有一天主人要杀狗,狗要是一点想法都没有,那就是条傻狗了。
何况,在官场根本就没有朋友,有的只是利益伙伴。恩情,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而且,宏远学心知肚明,余三两之所以看中了他,提拔了他,完全是因为他宏远学能够给余三两创造价值财富和物质财富。
所以,余三两不觉得亏欠余三两什么。
“是啊!往事如烟,想起二十几年前,我们两个还在小县城打拼,再看看今天的我们?简直不敢想象!”余三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亲自给宏远学倒上茅台酒。
宏远学居然老神在在,就那么瞅着余三两给自己倒酒,很不客气。
余三两有些来气了,要知道自从他进了省里,还没人敢让他给倒酒呢。
宏远学心里也是很气愤的,被抛弃了感觉不好受。搁谁也会有怨气的。
宏远学已经想好了,以后不跟余三两混了。他觉得,要说能力,余三两可比王猛差远了。
要是余三两今天还想要回干股,那他就直接就把风华厂子都白送给余三两,他就清闲了,他倒要看看余三两怎么去摆平狡诈如狐的王猛。
余三两知道宏远学对自己是有怨气的。他觉得这也很正常。但是,余三两有些恼怒宏远学对自己不恭敬的态度。
余三两心说,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这次是不够仗义。但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子有啥招?
余三两一路提拔了宏远学,宏远学居然就为了这一件事情,就摆出这副死德性,余三两能不气愤吗?
余三两心里大骂: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远学啊?是不是还对我有怨气啊?”余三两笑着看着宏远学问道。
“老领导,我哪敢啊?我理解你的苦衷,连红八少都王猛干灭火了,你避避风头,也是应该的。说实话,本来我以为这次我死定了,可没想到,王书记居然开了一面,放过了我。想想我还很惭愧,以前不该故意针对他。”宏远学话里有话地说道。
余三两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宏远学针对王猛,是他授意的,他是想试探试探王猛。
“这小子,狡猾得很,你可别上当!”余三两提醒道。
“我知道,我之所以被他放了,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毫无价值了,所以他才放过了我。我现在也想好了,也无所谓啦,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回事,争什么也争不过命。只要我能安安全全再混几年,混到退休,我就心满意足了,别无所求。”宏远学一脸落寞地说道。
宏远学说的是心里话,通过风华木业这件事情,让他明白了很多以前他不明白的道理。
余三两脸色一红,眼中划过一丝愠怒,他能听不明白宏远学是在挖苦他吗?宏远学此言无非是说他卸磨杀驴。
“不提那些烂眼子事情了,喝酒!”余三两咧嘴笑着举起酒杯。装作没听明白。
“对!喝酒,过去的,就都让他过去吧!”宏远学也挤出笑容,端起酒杯,和余三两碰了杯,一饮而尽。
余三两看了宏远学一眼,也干了。
此时余三两心里极度的不爽。宏远学这是想把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了。
可是,宏远学愿意,他余三两还不乐意呢。
是他把宏远学提拔上来的,没有他,宏远学能提拔这么快?累死他!这就一笔勾销了?太轻松了吧?
余三两心说,你现在想脱离老子的掌控?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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