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
马府后院某个阁楼内,一男一女激烈搏斗,两个时辰后战斗方才结束。
秦书凡呼了口气,抚着枕边人身上温润的肌肤,感慨古代的女子身体好,尤其是会武功的女子,别有一番滋味。
傅月池双眼迷离,爱郎娴熟的动作,高超的手段让她意识到,自己并非他第一个女子,然而傅月池不在乎,将泼辣和傲娇的性子化为一汪春风紧紧的包裹住爱郎。
过了半晌,傅月池起身拿起一块热毛巾,擦拭着爱郎的身体,尽一个妻妾应有的本份。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否则你爹该急了。”
“没事,我们在躺了一会。”傅月池抱紧他。
“……还有个约定,我想去看看。”
“什么约定有玩耍重要?”
片刻后,激烈的搏斗再次开启。
亥时中段,黄杉女出了东来居赶往松林寺。
漫步在帝都各家房顶,黄杉女就见街道上一队一队的士卒,杀气腾腾的开赴各城豪宅区,旁边巷子走来一队裹着鲜血的士卒,浓郁的气血和军阵逸散出的铁血煞气好似耀眼的日光,迫得她不得不远离二百米。
黄杉女数了一下,刚队士卒才三百余人,如若万军结阵,估计方园十里之内没有妖魔鬼怪敢出现。
“秦书凡啊秦书凡,你究竟是何人,竟能堪破妖族的致命缺陷,步步为营,一力扭转大德皇朝的国运!”
一路纵跳飞腾,黄彬女来到松林寺。
算了下时间,距离约定期还有半个时辰,黄彬女便站在寺前的牌坊下静静等待。
夜色漫漫,半个时辰缓缓而过。
黄彬女纵到牌坊顶,环视四野,除虫鸣之声却不见半个人影。
“已经子时一刻,为何秦书凡还没到,难道被城里的事缠住了?”
今夜步军统领衙门,御林军,锦衣卫三军联合起来抓妖,虽说数百名士卒联合起来,妖虫不敢出手,但是妖虫却不惧数十名兵卒,黄杉女觉得秦书凡很可能在调动人马,或者坐镇指挥。
“再等等……”
黄彬女跳下来,盘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
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
此刻已经到了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多,但仍不见秦书凡的踪迹。
“秦书凡总不会不理红颜知已的生死吧?”
黄彬女黛眉微蹙,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决定继续等待。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
秦书凡的身影好似冬天里的雪花,仍遥遥无期。
若换个人必定愤怒而去,但是黄彬女天生性子恬静淡然,又觉得秦书凡不会不顾红颜知已的生死,继续等。
卯时,东方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
黄彬女梦幻般的容颜上流露出一丝愁容,穿眼欲穿的那个少年还是不见踪影。
“他是否因为忙碌给忘了?”
黄彬女不知是性子使然,还是有别的问题,仍在心里为秦书凡开脱。
“看看追踪标记便知……”
心念一动,黄杉女的心神随着念头牵连到追踪标记的源头,发现两个标记在来回移动,一会在城北,一会又奔往城中。
“看来我所猜不错,他确实在忙碌,也是,满朝文武只有数人可用,常闻忠义两难全,他定然是先急着办正事,把儿女情长撇在了一边。”
“下午再给他送信,叮嘱他先办正事……”
黄彬女微微一笑,竹箫背在身后,一步百米,挪移而回。
回到帝都,大街上没有一名行人,仍是杀气腾腾的兵卒,且大多士卒都是满身血腥,显然经过了一夜的杀戮。
黄彬女特意去步军统领衙门边上看了一眼,一队队披甲执锐的士卒踏出大门,这些人衣衫整洁,明显是新加入的兵卒。
回到东来居,王福在后院已经等待多时,他上前道:“小姐您回来了。”
黄彬女坐在石桌上,王福端来早餐,夹起一块香糕,黄彬女轻轻咀嚼着,糕内的灵药精华直入心肺,一扫略有些沉闷的心神。
王福轻声道:“小姐,昨夜与秦书凡谈的如何?”
黄彬女微笑着说:“他昨夜忙着调度兵马,下午你给他送封信,告诉他别着急,先办正事。”
王福一愣,“小姐的意思,是没见到他?”
黄彬女眨着眼睛点点头:“是啊!他很忙,顾不得履行约定,我没怪他。”
王福不禁苦笑起来,看这样子小姐的善心病又发作了。
他的这位大小姐没别的毛病,就是善心发作时,完全不顾自己死活,只为别人考虑,据已故的老爷说,这是一种心病,是在幼年时被一件事情刺激所致,发作起来,不能强行阻止,只有顺着她的意思,以言语宽慰,几天后便能恢复。
王福道:“那老奴下午去送,小姐也别担心,昨夜我打听了一下,玉山八贼只抓了七人,与二小姐同名的媚娘在打斗时抓了傅天仇的大女儿逃走,五城兵马司还在全城悬赏。”
黄彬女脸色一喜:“如此说来,媚娘暂时安全,那我就放心,你去忙吧,记得下午送信。”
王福出了东来居,直奔步军统领衙门。
他打算亲自查探一番,如若属实,就按小姐的意思办,但如果有误,就把巫行云转移出东来居,以防秦书凡的某种诡计。
“天亮了,该回去了。”
马府阁楼内响起一道满足的男人声。
“别,我知道你出去要忙,再呆一会儿。”傅月池媚眼如丝看着爱郎。
“也罢,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