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湾镇……他们在工作上对你们有什么刁难吗?”张文定有些奇怪了,黄欣黛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倒不是张文定没办法换人,只是,他目前的工作规划,是以行政上为主,是要加快燃翼镇的基础建设,要扩大招商引资,要发展经济,至于人事问题,他目前并没有准备动。
张文定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在人事问题上多动脑筋的人,除非是了工作需要,他才会去想要在人事布局上搞一搞。
平时的话,只要工作开展得顺利,人事问题就没必要大动干戈。
现在的张文定,在燃翼县里是一哥,绝对的权威,根本不用通过人事调整,来让手下的人产生紧迫感或者表忠心。
当然了,如果有合适的位置,他自然也是要照顾一下紧跟自己的干部的。
这里面,不单单只是一个任人唯亲的问题,最主要的是,紧跟自己的干部,自己才熟悉,熟悉了,才知道品性和能力如何,想要用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自己就是自己熟悉的人,而不是不熟悉的。
这种事情,不仅仅只是在行政单位如此,哪怕是在私企,也是这样。
同等条件下,熟悉的人,更让人放心——信任都是彼此用长时间的各种行为事件一点一点建立和积累起来的。
谁都不想用一个不放心的人吧?
木湾镇的书记和镇长,都想往张文定跟前凑,但是张文定对他们却不熟悉。但不熟悉归不熟悉,目前木湾镇的工作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所以他也没有换人的打算。
只是,黄欣黛提到这个问题了,而他刚才又夸口说保证完成任务,那现在自然要重视一下,问一问,看看黄欣黛他们在木湾,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情。
黄欣黛冷笑道:“刁难倒是没有……我们现在都还没在那儿投资呢,而且也没透出想要搞旅游的话,只是说在那儿看看,想投资建个厂,他们供着我们都来不及,哪儿敢刁难我们?”
张文定就奇怪了:“人家都供着你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我不管去哪儿投资,只要投资还没落地,地方政府都会供着。”黄欣黛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供着与供着还是有区别的。木湾镇这边吧,感觉他们做事不靠谱,而且太油了。虽然等我们真投资了,有县里支持,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但毕竟在那个地盘上,时不时使几个小动作,也是够恶心的。”
使小动作这个事儿吧……呃,木湾镇是有前科的。
张文定都不需要怎么去了解,便敢肯定这一点——木湾电站就是被木湾镇的小动作给逼得头痛了,总经理黄志才跑到县里来服软呢。
按说,木湾电站在木湾那么多年,黄志这个总经理,多少也算得上是木湾的一个地头蛇了,并且和木湾镇的关系也有些香火情。
可就这种情况下,木湾镇对木湾电站说出手就出手,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这足以说明,木湾镇的党政班子,是个什么尿性。
想到这里,张文定也不再解释什么,直接说道:“这样吧,书记或者镇长,我先调整一个。等你们真的确定过来投资之后,肯定保证你们的工作顺利,如果到时候你还不满意,另一个也调整了!”
说到这儿,稍稍一顿,张文定还是解释了一句:“老师,目前来讲,木湾镇的工作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所以,同时调整两个的话,不太合适。这个情况,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黄欣黛笑了起来,“我们都还没决定投资,你就答应出手换了一个人。文定啊,你这效率,老师要给你点个赞。”
“就只是点个赞啊?”张文定也笑了起来,情不自禁就开始口花花起来,“我还以为会有一个拥抱呢。”
黄欣黛道:“不就是个拥抱嘛,等我再来燃翼,一定拥抱。”
张文定心花怒放,倒不是对黄欣黛起什么心思,只是,这种说话的方式真的好自在啊!
……
人事调整,只要不是大规模大范围的调整,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丝毫都起不了什么波澜。
把木湾镇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随便调一个出来,这个不是问题,问题是调出来之后,派谁过去,这才是问题。
派过去的人,各方面素质要不错,有工作能力,还要能够镇得住那帮子乡镇干部——乡镇干部的工作作风,一向都比较粗旷,而且刺头也比较多,一般人,还真镇不住。
人家都到乡镇了,除了少数关系过硬的,大部分都觉得这辈子混着就行了,没有多少上进心,自然就不怎么把领导放在眼里。
再一个,乡镇工作,牵涉到农村的方方面面,而农村工作的不好做,这是出了名的。
想当初,张文定在安青的时候,还遇到过农村选举的时候,有村民把选票当时的安青民政局给抓了典型——农村村委会换届选举,不仅仅镇上派了人,对于难度大的村,县民政局基层政权股也派了专人坐镇的。
所以啊,这个将要派往木湾镇的人,首选必须是要有能力也要有魄力的人。
有了工作能力和魄力之外,这个人还得听招呼——不听招呼的话,到时候时不时卡一下投资商,难道要张文定经常给他收拾残局?
这个事情,张文定也没有急着和组织部长讨论,而是准备先筛选一下,谁比较合适,然后谈个话,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见。
现在张文定手底下可用的人不少,但想到如果木湾镇真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