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醒醒!”
“殿下,你别死啊!”
“别吵!他的心跳恢复了,这是奇迹!快,把圣水拿来!什么?圣水没了?治疗药剂呢?也没了?去,弄点吃的!”
脑袋疼,有点儿懵。
高文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然后感觉到有点儿冷,一个哆嗦,从昏睡中醒来。
一切都不见了,桌子不见了,电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帐篷,一个有些破烂的帐篷,颜色都变得灰暗了,看起来有些年头。
21世纪,还有材质这么差的帐篷?
他四下张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地面有点儿硬,铺着还算不错的被子,身上也盖着被子,还能闻到浓浓的血腥气和烧焦的烤肉香味,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
一个人站在自己旁边:
这是一个一脸担忧的中年金发男人,身上还穿着一身有点儿像《冰与火之歌》里,西方中世纪落魄骑士的锁子甲,右手边还放着一把剑,钢剑。
能看得出来,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因为哪怕满脸沧桑,还是给人一种好莱坞电影明星的感觉,略显清瘦的脸,年轻时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贵妇。
奇怪,我不是在熬夜码字吗?“264727664”群里那谁谁打赏了一个盟主,还欠一更呢,咖啡都喝了三包了,浓茶泡了五杯,厕所去了七次,两天两夜没睡了,结果还是撑不住了,玩一局“炉石传说”提神,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今天应该是2018年4月1号吧?女儿一岁生日,订的蛋糕还没送到吧?这里……
是什么地方?
艾露恩,给我开了一个愚人节玩笑?
“高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别担心,你会好的!我答应了她,一定会照顾好你,只要我没死!”
骑士一脸沧桑,有些自责,有些懊恼:“都怪我,居然没发现那群狗头人里,还有一个地卜师!烧伤有点严重,我刚才都摸不到你的心跳了!”
狗头人?什么鬼?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叫高文的?
等等,你说的是哪国的语言?英法德日俄都不像?怎么我还听得懂?
咦,我受伤了?很重的伤?好疼!
高文感觉到胸口疼,血腥味和烤肉味都是从那儿传来的。
他连忙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胸口缠着至少十几层绷带,鲜血已经浸透了绷带,这种失血量,不死才怪!
虽然很疼,但还撑得住。
毕竟是断过手指断过腿、做过好几次手术的人,老婆生孩子时,还被掐了一天一夜,愣是瘦了三斤,这点儿疼算什么?
问题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狗头人?烧伤?殿下?
一些记忆像泉水一样涌出来,就像手机联网了一样,各种信息把高文的脑袋都撑爆了。
“高文?你怎么了?不会傻了吧?”要多帅有多帅的中年骑士站在旁边,脸上的担忧更浓了。
高文看了他一眼,脱口而出:“兰斯洛特叔叔,我没事。”
兰斯洛特?那是谁?
喔,原来这位帅爆了的中年大叔,是兰斯洛特,他唯一的骑士,一个身份有些特殊的骑士。
他是高文·潘德拉贡,千岛公国的五王子,一个从小就被“特殊对待”的王子殿下,上流社会少见的“纨绔子弟”,千岛王城千夫所指的“恶霸”。
按理说,这个级别的贵族,大公之子啊,应该从小就接受各种贵族式的精英教育,什么礼仪、邦交、语言、辩论,各种各样的课程排得满满的,而在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还应该学一学战斗技巧或者魔法知识,最好成一个了不起的战士或者法师,这样才有足够的资本,去争一争那人人羡慕的大公之位。
然而没有。
和其他兄弟姐妹不同,从小就没人管他,没人要求他学这学那,时间长了,他什么都不会,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各方面都远远比不上其他兄弟姐妹。
年纪不大,却已经败坏了不知道多少姑娘的清白,风评很差。
他今年18岁,刚刚成年。
前不久举行完成人礼,他的父亲“千岛大公”,再也受不了了,给他封了个“男爵”,然后就像赶苍蝇一样,发配到了这个专门放逐罪犯的“赎罪岛”,眼不见为净。
高文从小就没有母亲,身边只有三个可靠的人:
据说和母亲关系匪浅的“兰斯洛特骑士”,也就是眼前这位;
跟了母亲很长时间的老管家“马库斯”,据说年轻时候很fēng_liú,祸害了很多种族的雌性生物,虽然五十多岁了,但还是很耐看;
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小侍女“莉娜”,是高文从另外一个纨绔鞭子下救走的,长得很好看。至于为什么救……反正莉娜抵死不从。
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从小就没有母亲、身边只有三个可靠之人的王子殿下,大公为什么会纵容他,而不是严加管教,而且在他成年之后,立刻把他放逐到“赎罪岛”,这个永远不见天日、遍布罪犯的荒凉之地?
高文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赎罪岛是千岛公国人人畏惧的地方,所有的罪犯都被扔到这里,接受劳动改造,用辛勤劳作得到的东西,换取生活用品。
没有期限,从生到死。
据说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逃跑过,一旦进了赎罪岛,就再也出不去,王子也一样。
高文的封地不是赎罪岛,大公也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地方,封给一个不受宠的儿子,哪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