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殇与薛荣的战斗瞬间便达到了白热化。
两人俱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高手,尤其是薛荣!
他本身的功力比司徒殇更高,虽然被下了毒,但经过天魔解体大法激发之后,功力至少提升了两倍有余。
十招过后,司徒殇已经完全处于下风。
只见薛荣的红叶刀片片切入司徒殇的身体,每切一刀,司徒殇的真气便弱一分。
“吸血红叶,杀人无形,果然不错。”杨恒心中冷笑。
在他的前世,他曾在血雨城一名超级杀手的手中见过红叶刀,但目前这个世界已是他重生之后的维度,红叶刀到底是如何传承下来并且落到了薛荣手中,他并不清楚。
杨恒在等一个机会!
等场上火拼的这两个人只剩一人活着的时候!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司徒殇已经满身是血,他的步履蹒跚,手臂颤抖,左右支绌。
薛荣的招式愈发凌厉,而他本人的面容也越来越狰狞,只见一条条红色的血管在他的脸上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爬行。
这是天魔解体大法的后遗症!
因为激发出来的逆行真气骤然提升了两倍有余,经脉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动武之后,部分经脉会受损,严重的甚至会断裂,而且在使用完天魔解体大法之后,使用者会虚弱不堪。
红叶刀刀光骤然大盛!
司徒殇的金刀在这光芒中碎裂。他整个人如同一张被风刮起的破纸片一样贴在墙上,全身伤口迸裂,血如泉涌,而他本人手脚僵直,完全无法动弹。
薛荣的这一击,乃是金刀门的绝学——刀锁苍穹!专以刀劲切入经脉,闭锁窍穴,是金刀门刑堂用来处决刑徒的刀法!
司徒殇满脸绝望地看着薛荣,惨笑道:“我们互斗这么多年,想不到还是你赢了。”
薛荣张开双臂,舒展着筋骨,口中发出如同猛兽喘气的嘶嘶声,接着,他声音低沉地道:“司徒殇,我知道你是情花道的最后一个门徒,如果你告诉我一个秘密。我可以不杀你。”
司徒殇龇开沾满鲜血的牙齿,笑道:“什么秘密?”
“在你们的道主楚柔轩死前,可曾交待过什么事?可曾提起过琉璃螭龙鼎这个东西?”薛荣问道。
“情花道的道主楚柔轩已经死了?!琉璃螭龙鼎又是什么?”杨恒心中升起一串疑问。
因为在杨恒前世的记忆中,楚柔轩可是在他创立幻魔宫五年之后,才在九宫山一战中,被武当派掌教木真人一剑刺死的,如此算来,楚柔轩至少应该还有十年命啊!至于什么琉璃螭龙鼎,则是闻所未闻了。
“哈哈哈,”司徒殇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笑什么?”薛荣冷冷地道。
“我笑你们血雨城的人真是够蠢的!我们道主何等尊贵之人,岂会向我这等微末小卒交待后事。再说了,谁说我是情花道最后一人!”
“待我们情花道重新崛起于江湖之时,你们会吃惊的!到时,我们定要屠尽你们血雨城每一个男人,奸污你们城中每一个女人,让你们的子孙世世代代为奴,让你们的宗庙灰飞烟灭,哈哈哈——”司徒殇歇嘶抵里地狂笑。
薛荣也笑了,他象看着一只小白兔似地看着司徒殇道:“你想激怒我,好让我立即杀了你!不过,你不会如愿的!在我听到我想知道的消息之前,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说罢,他跨步上前,捏住司徒殇的下颔骨往下一扯,便令其上下颔骨错位,彻底断绝了司徒殇咬舌自尽的机会。
司徒殇忍着这种剧痛,眼神怨毒地看着薛荣。
薛荣笑着转过身去,他喃喃地道:“现在是时候来对付你们了。”他的眼神落在了沈芳容与颜同的身上。
死人永远都是最能保守秘密之人。
他手一扬,红叶刀旋转飞出,直取颜同的头颅。
刀光如血,气劲勃发,瞬息便飞到了颜同的颈项一侧!
但倏地,有一道更亮的刀光闪过。
红叶刀刀光与这一道刀光一触即散,空气中传来了仿佛能刺破人耳膜的尖锐摩擦声。
红叶刀破空弹出,回旋飞向薛荣。
薛荣单掌凌空一抓,红叶刀如受召唤,重新回到了他手中。
他眼神凌厉地看着颜同背后的那一堵墙。
在那里,此刻的真气感应非同寻常。
因为一个人正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在火光的映照下,此人面如冷玉,身似玄铁,整个人如同一杆染血标枪一样,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与杀意!
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生锈菜刀。
此时,锈刀已被红叶刀削断了半截。
“居然是你!”薛荣看见杨恒时,眼中的惊疑可以说是达到了巅峰。
那个在酒馆中被他认定为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居然潜伏得如此之近,却没有被他发现!
“你跟踪我们?”薛荣问道。
杨恒不语,他瞥了瞥司徒殇,再看了看薛荣,忽地摇头笑了起来。
薛荣眉毛一扬,真气缓缓凝聚,他必须速战速决,因为天魔解体大法虽然悍霸无双,但并不能持久,他必须趁着真气未散之前,杀完场中这些无用之人。
薛荣双臂一振,衣袍立即鼓涨,而他丹田之处更是渗出鲜血,这是他用天魔解体大法催逼真气,准备最强一击的前兆。
杨恒笑道:“你已是强弩之末,还要再战吗?”
薛荣眼中流出血泪,他弯曲身子,匍于雪地之上,然后双足一蹬,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