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得不说这娘炮的逼装得不错,进门之后风衣一脱顺手递给旁边一个看上去比他靠谱多了的眼镜男身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双胶皮手套戴了上去,还从西装的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副扁扁的金丝眼镜,看上去虽然还是娘炮但多少有了点书生气,可书生气在这地方顶屁用?这里站着的人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一点杀气都没有就敢干这一行?八成是总部哪个头头的亲戚过来镀金的,不过也不对啊。这家伙看样子是个亚洲人,日本人吧?
看着那四个家伙的眼神思远就知道这些家伙在想些什么了,要放在原来他肯定怒装一逼,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装逼的念头。跟这帮家伙面前装,掉价。
“请出示调查文件。”
一个看上去大概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拦住了思远进现场的路,他是这四个人的头头,也是负责维也纳这一片地方的boss,虽然今天自己对这案子束手无策实在丢人。但到底不能弱了地头蛇的威风,给这莫名其妙的家伙点颜色看看还是可以的。
思远站定,转过头看着他,然后很懂事的从**兜里掏出证件。证件上写的是天守门,姓名照片和钢印一应俱全。
拦路的家伙不认识中文,但认识天守门的守字logo,总部大门口挂着呢,作为天守门战略合作伙伴,这么点见识还是有的。
见到来的人是天守门的,他们也不好再多阻挡。只是通过类似步话机的通讯装置把编号给发回了总部求证,没三秒总部那边就做出了回应,还是那四个字,外头候着。
候着就候着呗,这个老队长还真不信这么个娘炮的毛头小子能比自己有着三十年驱魔经验的老鸟还厉害,到时候看他笑话就是了。
思远走进去之后,身后那一票黑西装实习生都跟了进去。他们虽然是实习生,可都是科班出身,知道这时候该干什么,所以一时间各自的装备都从黑提包里拿了出来。什么光谱分析、dna检测、能量残留测试仪,总之科技含量倒是很高,只是思远一看就知道这帮人没经验。因为这种地方进来的第一个任务不是拿家伙而是戴口罩。
在被思远训斥一通之后,所有人才记起了学校里的训练教程。忙不迭的拿出口罩戴在了嘴上,哪怕是思远和大魔鬼都没有例外,毕竟他们现在是老师,即使不惧怕尸毒、妖毒、鬼气之流的东西,但起码的以身作则还是要办到的。
在实习尸检官开始检查尸体之前,思远却用脚在一塌糊涂的地上划出了一条线。告诉所有人都站在线外,实习生没有资格办案,这就是规矩。
当然,这里还有个连实习生都不算的单文文,她从进来之后到现在已经冲进卫生间吐三回了,就是被恶心的,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思远这个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大叔为什么这么耐恶心,到现在面不改色心不跳。
思远也不怪她失态,毕竟自己第一次办案的时候可不比她好多少,这尸体也确实……怎么形容呢,其实说是尸体,倒不如说是一滩被全速前进的高铁上了正面的肉泥,再加上也不知道在这地方几天了,黄色的脂肪已经液化,一地都黏黏糊糊的,味道还恶心的不要不要的,墙上更是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肉沫。
这尸体身上唯一能够看出人样的地方是头部,一个已经烂泥一样的身体却有一个保存完好的脑袋。这大概不是恶作剧,而是示威。
皱着眉头检查一圈之后,开始让身后的人记录参数。二十二岁、女性、生前被性侵、身高一米七、体重在六十公斤左右,长相漂亮是个非常标志的美人儿。
身后的实习生无不对思远佩服万分,只是扫了一眼居然知道的这么详细,高手果然是高手。甚至有人还把这马屁拍出了声音。
“屁的高手。床头有她的驾照,摊开的,办理年份是今年,age22我还是认识的。照片就挂在墙上,头部细节和死者一样,应该是死者本人。门框上有记号笔画的线,今年标注的是170再参照尸体的臂展,应该就是身高了。体重更简单了,地下有个秤看到没有?上头有对比参数,上一次记录是六十一公斤。”
思远站起身转过头很严肃的说道:“我们虽然是干特殊行当的,但你们要记住,我们和普通的警察并没有明确的分工,他们解决不了的就需要我们跟进。我们就是更高级的警察。他们具备的能力我们需要具备,他们不具备的能力我们也要具备。”
说完,他朝桌子上的笔记本指了一下:“开机,从里到外把她所有的通讯软件给调出来。她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五天以前的中午。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桌子上有没吃完的午餐,外卖时间是五天前,这么一个爱干净的姑娘不会把剩下的食物放在桌子上不管的。”
“您是怎么判断被性侵的呢?”一个实习生目光炯炯的看着思远,手上的笔没有停下:“屋子里没有明显的证据。”
“她上衣虽然破裂。但还算是能够分辨,但你能找到她的裤子吗?你认为这个女孩是一个穿着整齐的上衣但光着屁股吃饭的变态吗?”
这话说的在场的人大部分都偷笑不已,唯独文文的眼里流露出了无尽的怜悯,因为她看到墙上的照片之后就可以判断,这个女孩是个青春洋溢而且爱笑爱生活的可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