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中人有很多忌讳,比如平常带着刀兵,但祭祖的时候不能带刀兵凶器,否则不吉利等等。
不过再不吉利,还能有在寿宴上碰到郎阎堡的杀手不吉利吗?
仅仅是看到装扮,和这些人脸上的鬼面具,他们便立即明白了这些不速之客的身份。
在场的众人都看向郑柏来,他们其实也是不解的很,郑老爷子在丘陵府乃至于整个大周修行界的名声都是十分不错的,要不然今天过大寿,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换成个无名之辈,人家管你是过寿还是祭天呢。
而且郎阎堡的杀手在当地可是很有名气的,且价格也是极贵,眼下郎阎堡出动了多少杀手?
最主要的是那领头之人,那鬼面具上醒目的血痕,似乎具有代表性一般。
郎阎堡的老大,卞城王!
卞城王亲自到来,这么大的阵势,怕是把整个郎阎堡的杀手都给搬来了。
下方的人面色各异,郎阎堡的突然到访,众人不会以为是来恭贺的,就算有些人敬重郑柏来的为人,也没人敢在这时候跳出来主持什么公道。
此时场中,寻常人面对这种情况怕是早就吓傻了,不过郑柏来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存在,面对着眼前一众郎阎堡的杀手,他也是依旧有着底气。
“郎阎堡虽然是刺客组织,但也一样是修行宗门,这规矩怎么也是要讲一下的吧?老夫都已经决定要退出江湖了,今日又是我七十岁的大寿,诸位非要苦苦相逼吗?”
卞城王冷笑了两声道:“今日我郎阎堡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郑老爷子心中还没点数吗?想要退出修行界,那好,把以往的恩怨都了结了,那自然可以安安稳稳的退出。我郎阎堡今天就是帮人了结恩怨来的,接下这一局不死,到时候你想怎么退出修行界,我郎阎堡也是不会管的。”
这时站在郑柏来身旁的九华宗老道站出来,沉声说道:“郎阎堡有郎阎堡的规矩,这点老夫知道,然而,今日是郑兄七十大寿,你们郎阎堡却是如此苦苦相逼,难道就不怕引起众
怒吗?到底是这个任务的酬劳重要,还是引起在座各大宗门的众怒重要,相信你们自己会衡量的。”
在场人皆是挑了挑眉毛,这牛皮子老道一张嘴就把他们推到了郎阎堡的对立面,这是要先斩后奏的架势啊?
要是在场的人无动于衷,似乎面子上都不会太好看,但实力强的人还好说,弱者哪敢得罪郎阎堡这群亡命之徒。
卞城王环视一周,对着其他人拱拱手道:“诸位,郎阎堡的规矩你们知道,郎阎堡是一把剑,谁花钱,这把剑便帮谁杀人。在这个修行界上厮混了几十年的能有什么善人?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郑柏来结下了因果,现在有人花了大价钱找我郎阎堡来还这一份因果,合情合理,所以还请诸位不要插手。郎阎堡的规矩是没人出钱不杀无辜之人,但若是有人妨碍郎阎堡杀人,那郎阎堡也不介意先杀了他们!”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面色便有些微变,这卞城王也未免太过嚣张了一些,竟然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威胁他们。
不过威胁归威胁,郎阎堡的威势在这里摆着,谁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着郑柏来反抗郎阎堡,那根本就跟找死一样,而那些有实力跟郎阎堡叫板的,跟郑柏来的关系也没好到这种程度。
那些大派的弟子直接离席,走到了一旁,表示自己不想插手这件事情。
他们前来参加郑柏来的寿宴只是出于面子问题,毕竟郑柏来的名声还算不错,对他们这些小辈也有点小恩小惠。
但这点小恩小惠,还不足以让他们帮其卖命,那是傻子才会做的行为。
更何况,帮了郑柏来又有什么好处?
且不论他已经退出了风刃院,而且据说,他还跟未来的风刃院掌门有点过节,这已经不是有没有好处的问题了。
所以只要不是白痴,或者是真的跟郑柏来有过命交情,谁都不会在此刻做出头鸟。
随着这些大派的人一动,其他大部分的人对视一眼,也都站到了一旁去。
而风天星一行人则没有动地方,但也没有站出来去帮郑柏来说话,他的眼中反而是露出了一丝饶有兴趣的神色。
在郎阎堡的气势威逼之下,大部分的修行者都选择了中立,不掺合此事,只有几十名昔日曾经受过郑柏来恩惠的散修站在郑家庄这边,愿意跟郑柏来共存亡。
潘绾绾候在卞城王身侧,清冷的目光扫过庭院,不带丝毫感情。
一番话下来,究竟有谁会站在郑柏来这边,又有谁会选择作壁上观其实都已经一清二楚了,郎阎堡的人只管杀就是了。
而在卞城王后侧还站着一个浑身杀气的壮汉,脸带黑色鬼面具,披头散发,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鬼。
他那晦涩的目光并没有在意郑家庄的人,而是不住在潘绾绾身上流转。
他是仲傀,乃是六殿卞城王的侍从,和潘绾绾与泰山王的关系一般无二。
卞城王眼眸微转,直接一挥手,厉喝道:“动手!”
愿意为郑柏来出头的人,高手没有多少,真正棘手的也就是那九华宗老道,众人不知他们关系竟然如此紧密,在这种场合下,还愿意出头。
其实最让人在意的还是那风天星,所有人都不确定他会不会出手。
双方刚一交手,仲傀便直接对上了那些散修,而潘绾绾也对上了一个修为不弱的家伙。
卞城王则是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