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修齐的动作全部被苏扬看在眼里,或许是因为长孙正初当局者迷,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害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现长孙修齐的小动作。
长孙景山与邬夫人翻云覆雨,苏扬自然待不下去,他径直来到了长孙正初的书房,没想到刚到这里,就发现了这样的一幕。
儿子要毒害父亲。
虽然父亲可能不是亲爹,儿子也不是亲儿子,但毕竟将他抚养长大,而且长孙修齐也不清楚他母亲暗地里做过的事情。
在他心里,长孙正初就是他的亲爹。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下毒,当真是要被天打五雷轰。
眼看着长孙正初毫不怀疑的就要饮下那杯茶,苏扬虽然不想救人,但这种场合,却实在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但是他还没等行动,便见长孙康伯走了过来,苏扬立即给他传音:
“康伯,你爹的茶水里有毒,赶快去阻止!”
长孙康伯大为惊诧,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这个声音是属于苏扬的,打眼望去,见到父亲已经要喝下那杯茶,顿时顾不得其他,一道内息打出,直接轰在了长孙正初脸上。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杯茶也被打洒,茶水溅到地面上,立即滋滋不已,鼓起浓白色泡沫。
但长孙正初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用直欲喷火的目光,盯着跑进来的长孙康伯。
“伯儿,你做什么,疯了不成?!”
“我没疯,疯的是长孙修齐!”长孙康伯根本没有理会被自己打肿脸的父亲,而是怒目盯着长孙修齐。
“大哥在说什么,兄弟我根本不明白。”长孙修齐实际上已经冒汗了,但还是表现的一脸云淡风轻。
“你现在装傻还有用吗,低头看看!”长孙康伯怒吼道。
长孙正初一低头,顿时大惊失色,豁然起身,道:“这是怎么回事,茶里有毒?是谁这么大胆!沏茶的人呢,给我滚进来!”
“够了,爹你还不明白吗,下毒的人,就是长孙修齐!”
长孙康伯很是无语,事到如今,当面败露,长孙正初竟然还没有想明白。
“你胡说什么,齐儿怎么可能下毒?”长孙正初不敢相信。
而长孙修齐阴沉着脸,此刻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没错,毒就是我下的,只是可惜,慢了一步,都是因为你坏我好事!”
“齐儿,你......”长孙正初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身体一软,便跌坐了椅子上。
长孙康伯满是失望的摇摇头,道:“爹,长孙府中的谣言,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为了你的颜面,我选择了暂时隐瞒。本来想要等时候到了再说,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说了,邬夫人和刘管家之间是真的,并非谣言,是孩儿亲眼所见。”
长孙正初心头又是一震,显然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长孙修齐冷笑一声,道:“你还真会倒打一耙,你不过是为了府主继承人的位置,打算彻底铲除我们母子。谣言就是你们传出来的,现在还贼喊捉贼,我们母子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么诬陷!”
“那苏扬只是一个外来人,他能够让你修为突破,必定有所图谋。你为了力量而鬼迷心窍,对他尊敬的好像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长孙康伯,你可真是好样的。”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休得再胡言乱语,我现在便把刘管家带来,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长孙康伯冷哼一声,立即派人去通知长孙元思,本来刘管家的住处就离此处不远,一个消息很快便能赶过来。
几乎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长孙元思便押解着刘管家,来到了书房。
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刘管家鬼哭狼嚎的不住求饶。
他只是一个下人,面对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哪里会顾及与邬夫人的情面,几乎都还没问,便自己一五一十的便招了出来。
而且连每次幽会的细节,都讲的清清楚楚,越听长孙正初脸色越难看。
但长孙修齐却是面色如常,他肯定刘管家是被长孙康伯逼迫了,所以根本不相信。
反而认定是长孙康伯故意为之,要残杀自己的亲兄弟。
就连长孙正初也开始犹豫了,两人说的话都很有道理,确实难以明辨。
长孙康伯简直快被气疯了,证人都摆在眼前,父亲竟然还在犹豫?
果然,自始至终,父亲都根本不相信他,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成功修为突破,恐怕父亲一辈子都不可能拿正眼瞧自己。
在这一刻,长孙康伯心有怨气,仿佛是恨铁不成钢,但这是儿子对于父亲的失望。
如果长孙正初不相信邬夫人与刘管家有染也就罢了,但是长孙修齐下毒是事实,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长孙修齐心头冷笑,看来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还是要高过长孙康伯的,也怪自己心急,早知道,干嘛要走到下毒这一步。
屋外的苏扬极其郁闷,这个长孙正初还真是让人无语,他这个看客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看来是时候再加一把柴火了。
他立即动身返回长孙景山的院落,两人还在缠绵,但苏扬直接一脚踹开门,在两人还在愣神的功夫,便施展御风术,直接把他们带到了长孙正初的书房。
突然飞进来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可是把书房内的人吓了一跳。
长孙景山环抱着邬夫人,那旖旎的气味散发开来,两人甚至还紧密相连,恐怕就说是误会,也解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