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想过苏扬此次回来,会有报复行动,尤其是在恶疾无法治愈,注定灭亡的时刻。他更会疯狂反扑,也许马丕祥就是开始。”
大司马叹了口气,说道:“我原本见苏扬孱弱之躯,也没打算再对付他。可他现在既然欺负到了头上,恐怕我也不得不想一些对策了。”
“爷爷,我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苏扬的野心。李平坠马也跟苏扬有关系,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任何拦他路的人,都会被其铲除。”张诚连忙说道。
“看来诚儿对这苏扬意见颇深。”大司马丝毫不会去怀疑,就算他再谨慎,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孙儿身上。
“既然要除掉苏扬,那自然要事不宜迟,迟恐生变啊。”大司马眯缝起犀利的眼睛,杀伐的气息冲天而起。
张诚微微打了个哆嗦,正要说点什么,突闻门外慌乱之声,有人禀报。
“大人,公子,李平公子已经找到,但......他死了。”
“什么?李平死了?”大司马满脸的诧异。
“难道是苏扬,他下手竟然这么快?”
张诚此刻目光深沉,忽然站起身,说道:“爷爷,我与李平交好,此时却不得不去探望。说不定也能趁机拉拢右仆射,殿下可是惦记此人很久了。”
大司马点点头,不疑有他,说道:“诚儿务必小心,我即刻调查苏扬的踪迹,让他插翅难逃。”
“嗯。”张诚最后看了他一眼,快步离开,前往右仆射的府邸。
夜色悄无声息的笼罩大地,在那风卷云诡之中,月色却是格外的明亮迷人。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正静静地俯瞰着世间的一切。
苏扬藏身暗处,背负双手,正面对着大司马的府邸。
“这巫蛊确实好用,配合这声线蛊,完全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还能及时控制张诚的行为。只是可惜这巫蛊之法,已经绝迹,世间再没人会。”
柳长河缓缓出现在苏扬身后,小声说道:“琅琊军已经安排妥当,琅琊卫也已经各自就位,只等阁主一声令下了。”
“大司马此人修为不凡,手下高手众多,如果正面硬抗,势必会是长久战,惊动了圣上,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我必须将其复杂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不向世人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完成袭杀。”苏扬握紧拳头,他多么渴望能亲手打废大司马,但他目前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他要先废了大司马,在同等地位之下,再亲手打残他。
却说张诚来到右仆射的府邸之中,此刻院子中哀嚎声一片,李平的尸体静静的躺着,右仆射本人面无表情,但从抖的身体也能看出,他已经怒到了极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啊,公子跟大司马家的张公子一起出去狩猎,没让我们跟随。没想到张家的护卫突然就把公子的尸体送来了,据说好像是生意外,坠马后被人杀死。”
“到底是谁干的,混蛋,不管是谁,我定要撕碎了他!”右仆射握紧拳头,内息狂暴而起,空气嗤啦作响,俨然是纳界境中品的修为。
“右仆射大人要多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动怒啊。”张诚渡步走了进来,高声说道。
“张公子?”右仆射眉毛一挑。
“我儿同张公子一道外出狩猎,张公子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杀了我儿?!”
张诚抿嘴轻笑,上前几步,凑近右仆射,低声说道:“杀人凶手......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说什么?”右仆射瞪大了眼睛,不仅是不愿相信,关键是惊诧于张诚竟然来承认,为何莫名感觉他是在开玩笑呢?
“现如今生这样的事情,我府里一片悲痛之气,这种玩笑,希望张公子还是少说为妙。”
张诚笑道:“右仆射大人误会了,我可没有在开玩笑,李平确实是我杀的,用剑抹的脖子,就像杀小鸡儿一样,他临死前惊恐的表情,别提多有意思了。”
“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右仆射哪里还能忍耐,但他毕竟为官多年,没有冲动之下直接出手。
“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总该有个理由吧?”
右仆射实在想不透:“我从未得罪过大司马,朝堂之上我始终保持中立,我儿跟你玩乐,我也从未管之,这已经很显而易见了吧?就算你跟我儿因误会闹翻,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
张诚冷笑道:“哼哼,你选择我们这一方,可谓是明智之举,但你动作太慢,行为也太隐晦了。殿下问起,我爷爷不知如何作答,既然如此,不如杀了你们,也省的选了。”
“你们竟然如此狠毒!”右仆射感到心寒,他还是想不明白,这逻辑根本不通啊。
其实张诚的话哪还需要什么逻辑,明言就是要干你就对了。
“李平已经死了,你们所有人也别想活着。”张诚继续放下豪言。
“那你就先死在我前头吧,让你到阴曹地府向我儿忏悔!”事到如今,右仆射不得不进行反扑了。
这很明显,大司马要致自己于死地啊,想必府外已经被包围了,既然箭已在弦上,那就只能尽全力放出去了。
伸手一探,军中战技喷,内息云涌,一把就抓住了张诚的手腕。那度简直快逾闪电,在那瞬间就听得咔嚓脆响,整条臂骨完全碎裂。
“啊啊!”张诚突如其来一声惨叫,心跳陡然加,大脑一片昏沉,渐渐的从巫蛊的控制中,恢复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