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封锁皇宫,秘不发丧,布置好刀斧手,待何进入宫,将其砍成肉泥。”
张让向蹇硕下令道。
“好!”蹇硕点头应是。
“今日之事,谁敢走漏消息,定斩不赦。”
张让正色的看向众中常侍。他们与何进是死敌,若不能扶刘协继位,死无葬身之地是早晚的事情。
一众中常侍点头。
一个时辰之后,大将军何进带着一干随从来到皇宫门口。
马匹停下,被宫卫牵走,何进就要入皇宫,门中出一将领,立刻将何进拉住,拉到一旁角落。
“潘隐!”
何进见后,疑问一声。
潘隐原本是他麾下和故交,被何进派至皇宫,假意投靠蹇硕,充当何进的耳目。现潘隐为蹇硕麾下司马,所以能进出这宫门。
“大将军不可入宫啊!”
潘隐低声向何进说道。
“陛下宣吾,焉能不入?”
何进反问。
“陛下已宴驾,十常侍秘不发丧,欲要取大将军性命。现他们正准备立刘协为皇帝。现嘉德殿上,布满刀斧手,就等着大将军啊!”
潘隐附耳于何进,语气焦急。
“有这等事!”
何进面色大变,有些后怕。幸亏自己深谋远虑,派潘隐为细作,要不然……
“走,跟我回府。这些狗贼,老子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说完,何进带着护卫,跟潘隐一起回府。
嘉德殿上,刘协和刘辩跪在刘宏床前哭泣。
张让、赵忠、蹇硕等人在殿前来去徘徊。
一宦官快步入殿,向张让耳语。
张让听后,身体一颤,面容狰狞。
他急忙召集十常侍入偏殿。
“蹇硕,潘隐是汝麾下,作何解释?”张让目视蹇硕,场面冷的可怕。
蹇硕自知无理,不敢回。
“此番休以!”
赵忠拍着桌子,一脸懊悔,一脸惧怕。
其余中常侍也垂头丧气。
他们宫中只有羽林、虎贲。何进掌握京外大军,西园校尉,多听从于何进,他们如何与何进斗?
“蹇硕,无论如何要严加防守,莫要让何进攻入皇宫。”
张让向蹇硕下令道。
“是!吾亲自布防。”
蹇硕起身领命,离开偏殿。
“何进之所以要入宫,原因何在?是为他外甥刘辩争帝位而已!今日事急,吾还有一办法,可保吾等性命。”
张让稍冷静下来后,对众人说道。
“何办法?”郭胜连忙问道。
“那潘隐是蹇硕的麾下,蹇硕用人不察,连累吾等,死有余辜!”
张让狠狠的说道。
“张兄之言……”
诸人回神,好似领悟了张让的意思,也看到了希望。
“不错!吾等向何皇后求情,眼下只有她能救吾等,吾等将杀何进之事都嫁祸给蹇硕。何皇后乃吾等寻得,才飞上枝头变凤凰。当年何皇后鸩杀王美人,帝欲废后,还是吾等出钱求得情。吾等决心拥护皇子刘辩,何皇后一定不会为难吾等。只要何皇后护着,何进不敢拿吾等怎么样。”
弃车保帅,也是不得已之举,蹇硕掌握了宫廷禁卫,蹇硕一死,也不知几人会听他们的。但他们没得选择。
不久前,他们才去讨好董太后,要立刘协为帝。现在墙头草的本性显露无疑。
商量好对策之后,张让等人传来蹇硕。
蹇硕没有防备而来,被门后一宦官刺死。
张让等人割下蹇硕头颅,去见何皇后,苦苦的哀求,叙述往日之功。并表明天子宴驾前立皇子辩为帝。
何皇后大喜,觉得十常侍所言不错,若非十常侍,她现在估计就是一寻常妇人。
遂担保十常侍只要尽心尽力的辅佐皇儿,必担保他们无事。
大将军府。
何进回到私宅之后,以“天子宴驾,宦官秘不发丧”之由召集诸大臣入大将军府。欲要商量对策,诛尽宦官。
“这些阉党。天子宴驾,竟然秘不发丧,行赵高之事!难道他们也要如赵高一样,害长立幼吗?皇子辩已年长,并无过失,天子一定是传位于皇子辩。今吾欲尽诛阉贼,诸位以为如何?”
何进坐在首座,言语中无尽愤怒。
何进话音一落,座下一人挺身而出,向何进拱手道:“大将军息怒,宦官之势,起于冲、质之时,在朝中蔓延极广,非一朝一夕能成事,也非一朝一夕能斩尽杀绝。倘机不密,必有灭族之祸,请细详之。”
“汝等小辈,安知朝廷大事?”
何进斜眼一看,是典军校尉曹操,顿时有些不屑,出言讽刺道。
曹操不服气了,想要辩解,却被旁边的袁绍伸手制止。
“朝堂大事,切不可再由宦官把控,请迅速带兵入宫,为天子安顿后事,以尽君臣之礼。再册立新君。”
太尉马日正身向何进说道。
“不错,今日之计,应先定君位,然后讨贼。”
曹操再次出言道。
这一次,何进点了点头,正言道:“谁敢与吾正君讨贼?”
袁绍挺身出,拱手道:“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尽诛阉宦,册立新君,以安天下!”
“有本初之言,吾放心了。好,召集大臣,进宫!”
袁绍现任司隶校尉,四世三公之家,何进还是很欣赏的,不然也不会被引为幕僚。
何进对袁绍的态度,比对曹操好上十倍。
五千兵马很快就被点齐。
何进率领大臣和五千精兵来到宫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