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机有了逃跑之心,使士气再度下降一筹。
鲜卑骑兵想着如何冲出沃阳关门,而不是想着以死相拼。
黄忠将弓箭置于鞍上,手持凤嘴刀冲坚陷阵。
他奋不顾身,对士兵极为激励,个个骁勇卖力,鲜卑尽披靡。
黄忠手起刀落,杀人如砍瓜切菜。鲜卑百长、千长、将领试图与黄忠争锋,但都没有过三招,便被黄忠斩落下马。
一刀在手,所向无前,酣战挥击,敌人避之。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胡人进犯吾大汉国土,定使他们有来无回。”
黄忠呼应身后汉军,一刀将一名鲜卑骑兵斩首。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声从汉军口中发出,穿云裂石,震慑人心。
汉军全部入沃阳关隘后,分三路向鲜卑骑兵击之,一路由黄忠率领,直突鲜卑中军。
其他两路由黄忠的副将率领,攻击鲜卑骑兵两翼。
即便是畏惧黄忠的威名,但是为了突出,阙机不得不亲自指挥五千骑兵向黄忠压去。
黄忠骤与之战,凤嘴刀挥舞之间,杀伤数十人,凭借紫火宝马在战场上来去纵横,所向无敢挡者。
阙机在远方拿着刀却不敢上前,望黄忠而生畏。
马鞍上挂着弓,却不敢提弓去射。生怕一击不成,被反射一箭。
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以箭术闻名,草原皆知。时人谓之“箭神”。
二百步外可夺人性命,令人望尘莫及。
“不行!得尽快离开。”
阙机心中暗算。刚才毕竟刚经历过一番大战,没有间歇一刻。
怀着劫掠汉人的心情,却被黄忠的突如其来打乱。
阙机居于高处,可以清晰的看到己方人马一直溃败。
他明显的感觉出来,这支汉军骑兵的战斗力远远超过被覆灭的那一支。
黄忠麾下,武力能达到三流的,有好几位,这些都可以轻易的斩将拔旗。
阙机此刻,已经不是那么自信了,再这样下去,很可能赔上他的性命。
若被那五虎上将盯上,就很难再跑得掉了。
想到此,阙机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那显眼的帽子,换上一个普通士兵帽子,将身上的虎裘,换成最普通的羊裘。
“汝穿着吾的衣服、帽子。带领一千士兵向南跑。”
而后,阙机眼神闪烁,手扶着宝刀,向身旁一名手下命令道。
“这……”这名手下哪里不明白阙机令他送死啊。
“嗯……”阙机抬头盯着这名手下,重重的嗯了一声,手中宝刀出鞘三寸,以警告这名手下。
“是!”
横竖都是死,这名手下赶紧接过帽子和虎衣。这样死去,阙机还能善待他的妻儿。
以往这是他奢望的东西,现在却成为了烫手的山芋。
穿上珍贵的虎裘之后,这名手下带着一千麾下,向南奔去。
在关键时刻,阙机果断的壮士断腕。魁头等人低估了阙机。
要是没有这种决心,如何当上一大部大帅?
“将军,一部鲜卑骑兵南下,为首之人身穿虎裘,似是鲜卑首领。请将军决断!”
黄忠正在追逐厮杀,部下赶来向他急禀道。
“莫不是鲜卑首领想以这些兵马拖住吾军,率领少部迂回到据阳方向突围?”黄忠疑问。
“不知南方县乡里百姓是否都归于城中。”左右向黄忠说道。
“甲部跟吾一起劫住那部鲜卑骑兵,其余继续在此作战,切记,尽力而为,不可强求。”
黄忠对左右叮嘱道。
士兵战死沙场,是为指责。若因为他使战不力,百姓损伤,那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责。
刘凡戊边期间,雁门郡、定襄郡、云中郡、五原郡、朔方郡,这五郡没有一个胡人踏入过刘凡守备的领土。
刘凡这几年频频战斗,也是为此。
汉军集合千骑,在黄忠的带领下,准备冲破挡在前面的鲜卑骑兵,向南追去。
谁料?汉军所过,鲜卑骑兵接连闪避,好似畏惧汉军,不敢阻拦。
黄忠不觉有疑。以为鲜卑惧他。
就算有疑问,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追赶那一千余名鲜卑骑兵。
雁门已经没有精兵了,一千鲜卑骑兵,县兵亭卒根本没有能力去抵抗。
“传令各部,随吾突围!”
阙机望着黄忠远奔的背影,偷笑一声,扬刀向沃阳关隘大门处奔去。
每遇汉军袭来,阙机就暗令麾下去拖住。
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兵打扮的男子,就是东部鲜卑赫赫有名的大帅,阙机。
在兵力还略多于汉军的情况下,数千人护卫着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小兵突围,太容易了。
他一边退,一边令各部冲过汉军防御,向关门集中。
不一会,阙机带着五千余人,且战且退,逃出关门。
阙机逃走之后,留在关内的鲜卑骑兵人心涣散,四处逃窜。
汉军不得不分散兵马,追赶击杀。鲜卑骑兵又趁乱逃出沃阳两千骑。
其余皆被汉军围追堵截,追杀至死。
一万五千骑兵誓马而来,耀武扬威。将一大半折损在汉土上。
汉军的代价,便是铁城校尉刘辟和属于铁城管辖的两千骑兵,全部为国捐躯。
黄忠率领精锐千骑,奋马疾驰。直追那千名引诱黄忠的鲜卑骑兵。
那名鲜卑将明知必死,漫无目的的乱跑。
黄忠胯下千里马,他为了不让他们踏入乡里,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