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漏出,真他么吉儿刺激。。”
待到稍费点功夫唱了曲《点绛唇》释放了压力,变得略微轻松的周淮安转头回来,那些从江上杀过来歌山蛮已经溃不成军的四散乱跑起来了。
正所谓蛮人因为环境的艰险,世代徒有蛮悍,轻生好斗;尤利狭促、崎岖之处的偷袭和小群缠斗。但却疏于稍大规模阵战的训练、组织和协同等弊端也很明显。
所以,在安南、扈管等地的西原蛮,虽然动不动可以拉出号称数万、十数万的人马,却总是被朝廷派来相对训练有素的少量官军,给在正面战场上打的满地找牙。
因此对付他们,只要依托地形和队列稳住阵线,不给渗透的间隙和迂回的机会,耗过最初的浪冲、腾跃、攀走如飞的三板斧之后,便就是难逃黔驴技穷式的士气不济和颓势了。
尤其是远近战中使用火器的震撼性效果,远比传统的冷兵和弓弩更好的多;这也是太平军在两岭荆湖等地,清理和绞杀那些不肯驯顺的土蛮部落的经验心得之一。
然而当他习惯性的发射了一圈扫描能力,准备再接再厉的来一曲《高山流水》;却又发现有些不那么寻常的事物。有一小支正在主动追击这些歌山蛮的部队,却是慢慢的向着本阵这边靠拢过来了。
“无故脱离阵线,非奸即恶,立刻拿下他们。”
随着负责监守本阵的郎将许毅将话音方落,传令号声吹响开来。
这股“太平士卒”就突然加速,冲破了好几道外围的警戒线,又如同水泼入地一般就地四散开来;一时间激烈的铳击声、厮杀声,在山丘周围低矮的树林中此起彼伏的炸响开来。
不久后,就见几名头插雉尾身背小旗,浑身沾满尘土的讯兵,从不同方向仓促分奔而至,又大声叫喊道:
“有敌冲破山脚防阵而来,还请大都督加强戒备。。,”
然后就像是验证了他们的示警和报告一般的,在他们的身后顿然又追出了一些身影,其中更有人一跃数步式的奔走如飞,仿若是这些树木障碍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的,三下五除二就飞身闪过一段距离。
然而,中军大帐外的亲直卫士和教导队成员,已然是端举火铳和弩机具列成排,对着他们而来方向,又在对管的短促喝令之下,毫不犹豫的对着那几名面露错愕的讯兵,连同身后的来敌一起齐放开来。
“等等。。”
“住手。。”
“自己人。。”
这些讯兵的惊呼叫吼声犹自未绝,就已然被迎面而来的铅子,给打得浑身冒血而僵停如桩的相继栽倒下去;隐隐破空横飞的弹幕越过倒地尸身,继续扫落、击溅在那些身手敏捷的来敌身上;
只见得噗噗作响的尘土飞扬而打断了无数的残枝碎叶,也紧追着那些躲闪不及的身形,像是密密的筛子一般将他们从头到脚过滤了一遍;顿时就变得稀稀拉拉起来。
然后,还没等这些漏网之鱼,乘着这轮火铳射空侧身填充的机会加速扑前,后排的连弩又开始突突突的抵近发射起来。只见密集攒射的短矢如暴风骤雨,转眼间就将所有还能够站立或活动的目标,都被笼罩进去。
然而这时却又意外骤生。突然有数人一跃足有丈高的,顿然躲过了大多数的箭矢,而又三两步的凌空飞掠过横挡在前的射击队列。
然后,他们就纷纷撞在落后几步严阵以待的密集盾墙上,而当场发出闷哼和痛呼被反弹回来;又陷入到了前排卫士的回身的团团包围之中;
虽然他们奋力挥舞着刀兵想要砍杀出一条血路来,但是面对全身披挂手持大排的亲直盾士,很快就被从四面八方的协同给紧紧包夹在中间。又经过一阵短促怒吼、惨叫的喧嚣和嘶闹之后,就被彻底平息了所有的动静。
接下来,在线列搜索那些伏倒了一地的尸体过程当中,又有人忍不住挣扎爬起来想要转身遁逃而去;却又被眼疾手快的射穿了大腿和下身,半死不活血粼粼的倒拖了回来。
这一次的意外袭击事件才算是彻底宣告一个段乱。而周淮安再度扫描了一遍周围环境,才推开不由自主挡在自己面前的聂无双,同时顺便握住关键部位的手,给不动声色收了回来。
“启禀大都督,来敌已经大多被歼灭;当场发现尸首已过一百三十七具,另有六个不同伤势的活口正在拷问中。。”
这时许毅将也走到他的面前,目不斜视回报道。
“另外,那几名讯兵的尸身也搜查过了,内里穿戴的并非本军服色,显然亦是假冒而成的。。”
这时候,山下再次船来新的回报:那些假冒太平士卒的进犯之敌,已经被各处阵线和岗哨上坚守的将士,给相继歼灭和击破。当场斩首和后续搜杀约数百人,俘获亦有百余人。
然后,在接连死了好几个俘虏之后,加急拷问的结果也出来了。这些袭击者居然是由来自两浙当地的游侠儿、剑手、亡命之徒等,拥有一技之长的江湖人士构成的某种特殊编制。
由大将军张自勉在前年以朝廷的名义,恩结以功名、权位和财货等手段,最终成为麾下一支专门用来铲除异己和敌手,而成果累累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别存在。
因此,他能够在处州境内重新崛起,并且在浙南之地屡屡击破和攻灭那些,自发而起的农民暴动和山匪流寇,将局面重新平定和稳固下来,这支名为“断刃都”的编制可谓是功不可没。
只是,显然这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