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
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西施》:罗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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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平军治下的孩童,要么在专门机构中学习,要么就在相应工场里做童工;基本没有其他的第三选择。当然了这么做不在于榨取他们的剩余价值。
事实上为了保证这些孩童能够正常成长所需的基本配给,而不是过早摧折在相应岗位上,太平军还会提供相应早晚两餐的变相补贴,而甚至还有所持续亏损当中。
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们,从贫苦艰难的家庭生活中给解脱出来,从小就参与到集体生活中去接受相应体制的熏陶和耳濡目染,最终在基本成年后成为太平军的优质劳力和潜在兵源的基本盘。
而在第三版,则是罗隐最为擅长和拿手的世情小故事/段子,三言两语之间尽是嬉笑怒骂的人生百味;而且还有相应的线条简明白描配图。
看到这里周淮安已然颇为满意了;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第四版的《照骨镜》栏目:却是以过来人和相关从业口吻,来揭露那些过往官府胥吏和传统大户豪强,如何欺上瞒下的手段和花招,如何坑害欺骗良善的真相。
第五第六版,主要是太平军这些年各种建设成果的展示,以及近期相应工程项目所涉及用途、地域和人工的公告事宜。乃至征集相应的解决方案和建议的悬赏。
比如,现今岭西到湖南境内的灵渠水运,已然出现饱和趋势了;眼看就要变成了后方两大块地域之间的联系瓶颈了。因此目前有几个不同性价比的选择,
要么进行深挖拓宽加大过载船运;要么另开路线进行分流和转移,要么就是在原有基础上想办法,优化运势结构和提升船运的效能。
而第七第八版,则是各种来自天竺、真腊、占婆、注辇等域外番邦风土人物的见闻游记;其中主要连载的杜欢的《经行记》,以为相应受众的拓展视野和认知的需要。
第九第十版,则是翻译自外番医学艺文史志等著作的摘抄和节选;其中来自阿拉伯世界的占了很大一部分篇幅。道理也很简单,作为当世足以并列的文明圈子之一。
古老的五方天竺已经陷入蒙昧混乱的诸侯割据中很多年;自孔雀王朝、伽色尼家王朝、笈多王朝、贵霜王朝、戒日王朝以来,曾经的诸多文明瑰宝早已经散失不复。
而蛮族肆虐正处于暗黑时代的欧洲大陆上,也只剩下一枝独秀的文明之光——弗林,则是相对在海路交流上有些鞭长莫及。
反而是这个时代的阿拉伯世界,还在正处于“百年翻译运动”末期阿拔斯王朝的统治之下;因此也是阿拉伯世界最为开放和包容的时期。在被称为“报答城”的首都巴格达智慧宫当中,依旧充斥着形形色色信仰和族群的学者;
他们遵循着所谓“求知哪怕远至中国”的圣训,而在竭力收集和翻译者来自欧亚大陆上,各个地域、文明的知识与著作成果;而代表着足以压倒同时代正处于教会垄断下,为黑暗时代笼罩的欧洲大部分地区,的时代文明之光。
直到数百年后才被攻入巴格达的蒙古大军给摧毁,但是这个时代流传下来的许多文化成果,经过二传、三川之后在十五世纪,再度成为了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承启和奠基。
此时作为深受波斯化影响的阿拔斯王朝所推崇的教派,也不是后世世人所常见的逊尼派或是什叶派,而是由许多宗教法学家组成的;主张苦行节欲,虔诚礼拜,与世隔绝的苏菲派。
因此,作为相应阿拉伯世界当中极端派系,无论是逊尼派还是什叶派,都受到来自王朝政权的严厉打击和镇压;光是历代号称默罕默德后人的所谓圣裔,就被阿拔斯的哈里发们给割韭菜式杀了一茬又一茬。
当然了,这也不能掩盖其源自沙漠民族极端环境下,衍生出来教义残酷专横的另一面。
沙漠一神教所谓的禁止偶像崇拜,和欧洲大陆的圣象破坏运动一样,都是一体两面的事物和核心;就是禁止民众接触、学习和创造,宗教规范以外的以艺术为表现形式,任何涉及精神世界的事物。
按照相应的理论,也只有在越发封闭,枯燥,单调的环境当中,所谓信仰才会变得更加虔诚和纯洁;而剥夺民众追求审美和艺术创造力的潜在可能性,而将其关注力尽可能的限定在宗教信仰的范畴之内。
就像是当初的绿教在西域传播时,为什么要在所过之处集体屠杀掉佛教僧侣,拆毁寺院而用佛像作为的污秽场所的地基;为什么到了现代还有塔利班政权要不顾全世界的呼吁,毁灭掉存在千余年看起来毫无干系的巴米扬大佛。
因为,这些外教异端信仰的造物,本身所承载的文化精神和历史蕴意,天然的动摇这些从沙漠里传播开来的教义基础。
当人类的见识越多越是广泛,产生的思考和反省、探索欲就会越发的频繁,对于神秘主义的敬畏和虔诚就会变得越发薄弱,这几乎是一个不可逆转的结果。
于是发现天体规律的布鲁诺之流天文学家,就上了罗马鲜花广场的火刑架了;就有了被狂热基督徒用蚌壳活活剐死的女科学家希帕提娅;被用自己著作活活烤死在日内瓦,肺循环的发现者塞尔维特医生。
然后到了近现代,想要靠石油带来的财富,从被遗忘的文明边缘挤回到国际社会中来的绿教信徒们,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