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大阵!”小天见此脸色顿时一变,正想要转身离去,不料却是却是被陆海一个瞬身来到下方,抓住脚后跟猛地摔在地面。
轰!一声巨响,石洞内白玉石台已然轰然倒塌,一个深不见底的沟壑映入眼帘。
而后只闻沟壑内废墟剧烈晃动,不一会儿只见黑袍女孩小天脸色苍白的飞了出来,掉落地面,嘴角溢出殷红的鲜血,目光死死盯着那已经入了魔的陆海,神色严重。
“我看今日有何人能救得了你们!”陆海目露红光,五指微张朝远处一引,只见那千丈大小悬浮于半空的观星台竟然猛烈晃动,快速朝着此处飞来,如果被砸中,顷刻间便是粉身碎骨。
杨旭缓缓起身,睁开了双目正好抬头看见了那飞来的观星台,脸色瞬间苍白,然而就在此时却是看见那个一直和自己玩陷阱游戏的女孩口含着鲜血出现自己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轻声吐出三个字,杨旭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立刻大惊失色急忙便想挣扎,不过为时已晚少女暴喝一声一甩手便将其扔了出去,做完这一切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回眸对着那远处泪流满面的少年,含着泪狡猾一笑,观星台眨眼之间便将其淹没。
远处地面上,少年呆坐于地,看着之前那被巨石淹没的石洞,嘴里似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突然感觉胸口被什么物体砸中,杨旭缓缓将那东西捡起,却是一个已经干枯许久的草帽,瞬间心口仿佛被挖去一角疼的难以呼吸。
“阿弥陀佛”突然一道佛音响彻天地,滚滚尘烟散去,只见一位白衣僧人手持佛珠低眉前行。
陆海看着那突然出现的和尚,似乎也并不诧异,反而摆手笑道:“呵呵!大师,怎么你们出家人竟也动了杀心?”。
王禅芝看了眼那悬浮在半空之中已经入了魔的陆海,摇头一叹作揖道:“唉,陆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虽然这掌控世人生死的天人之境令无数人向往,但是施主扪心自问,可曾有一日快乐过呢?”。
快乐?
他曾经是个无忧无虑的书生郎,每日只要能够和妻子相伴便知足了,但是又何曾想过老天如此不公!自己为了见妻子每日均要受那十八层地狱的酷刑,而最终爱妻也为救自己献祭琉璃盏而步入自己的后尘,无法投胎做了孤魂野鬼。
呵呵!想不到我陆海费尽千辛万苦,才练成了这万中无一的大天象之境,却还是无法如愿多年苦心经营均做为空,我即便跨过那道天门当了个无忧无虑长生不老的神仙又有何乐趣呢?
陆海猩红的眸子微微有些发怔,似乎是想起什么,手上的动作却是停缓了下来,不过却是立刻又清醒了过来,戾喝道:“佛家真言!!死秃驴,你休想坏我道心,你也给我去死!”话罢便操纵着那掉落地面的观星台再一次朝着王禅芝砸去。
“如来如来,不如不来”白衣僧人双掌合十口中轻声念出一句,顿时只见他周身金光大涨,于他脖颈间的佛珠也开始闪着微光,片刻后只见一道高有千丈的金身佛像屹立于紫霞山之巅。
“金身镇佛国!听闻阁下当年仅凭此法便能压得灵境山群佛低首,不知究竟真假与否?”陆海身躯后退数丈,目光看着那千丈大小的金身佛像开口谈论道。
王禅芝则是微笑,点头道:“一切功名皆是虚妄,陆施主回头是岸”。
“哼!回头是岸?如果回头无岸呢?”陆海冷声笑道。
此话一出,王禅芝眉头却是微微皱起,随后便开口说道:“佛主曾言,回头是岸,善念度化,回头无岸,只杀不渡”。
“哼!假和尚!”陆海竟然破天荒地说出了和黑袍女孩小天一样的话。
“陆施主何出此言,贫僧自幼便在灵境山修行,是真和尚”王禅芝皱眉认真询问道。
“是真和尚还在当佛寺养女人,不是假和尚是什么,出家人四大皆空,大师您这可是六根不净啊”红眼男子讥笑道。
此话一出,王禅芝脸色顿时怔住了一会,约莫是想起了那位爱做菜洗袈裟的女子,嘴角微微浮上一丝笑容,对着半空中陆海微微颔首道:“施主如果愿意将佛门丢失的至宝琉璃盏归还,不和杨小友为敌,那贫僧也并不打算插手此事”。
“琉璃盏就在地上你要拿去,这少年害我亡妻魂飞魄散,我定要拿他祭我爱妻”陆海似乎也没了耐心,五指凌空抓住那观星台便朝着王禅芝砸去。
白衣男子微诶低首,护住他周身的千丈金身悍然伸出一只手掌拍在那观星台之上,瞬间那百丈大小的观星台便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