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并不看地上的竖线,只是沉默不语静静聆听。
男子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放下石碗,拿起一堆泥土将那六条竖线再抹去其三,然后开口说道:“这出师不利,迟迟没人挂帅出征,延误战机乃是兵家大忌,当年晋国危难之际,有周亚夫一个伙头兵站出来挽回了局面,如今得知周亚夫身患绝症的消息,不管消息是否属实,这大晋三军将士们的军心已然失去大半,军心动荡,拿什么和人家骁勇善战的骑兵打?”。
张老汉看着那还剩最后三道竖线,也就意味着三层机会,沉默地喝了一口酒,然后不确定地开口问道:“难道战事一起,我大晋国必输无疑?”。
年轻书生却是摇了摇头,然后用木枝指着那剩下的三条竖线,开口说道:“三层机会,说是三层其实也有可能是六层,这要看天数了”。
张老汉听此,似乎也有些急了忙问道:“你之前不是讲只有三层吗,怎么突然有冒出三层来了?”。
“呵呵,这突如其来的三层胜算便要落到周亚夫身上了,如果这位战神能够再次挑起大梁,那么凭着三军一心,我晋国死死握住人和,又加上鸿洲城的地利,只需耗上数月伏夷便会自行退兵”男子说到此微微含笑缓缓起身,重新回到田地里,继续耐心的插秧。
张老汉看着那留在地上的三条竖线,又转眼望了望那正顶着烈日在田地里忙活地男子,微微一叹扛着锄头摇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