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打开看了看,正是升元丹,他虽然没正式炼丹,但是跟金子学了这么久,成色还是能看出来的。
当即一甩手推开凤竹雨,转身就往山下跑。
“你!”凤竹雨跺着纤足,脸蛋通红通红的,那种耻辱感让她一时忘记了自己有法力在身,待她反过味来,祭出宝剑想追的时候,却听后面有人道:“竹雨,把丹药给他吧,在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后面门前闪现一人,正是女长老纪昭昭,那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风韵少妇。
感情,这纪昭昭只听两人吵闹,还不知道丹药已被罗安拿走了。
“师傅!”凤竹雨委屈的刚要转身,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裙领还开着呢,赶忙又将身子转了过来。
她哪里好将烂漫春光对着师傅,面对一个修为远不如自己的弟子吃了亏,更不好将这种事说给师傅听。
“竹雨!”纪昭昭以为她还想不开,冷笑道:“我们是要杀姓罗的,此乃天庭大公主之命,但是不是这么杀法,你闹的沸沸扬扬,满门皆知,成何体统。”
之前他擅自通融,放郑家长老进来找罗安索命,便已被掌门责怪,现在如果大庭广众之下杀罗安,无疑有善用权力之嫌,被同门耻笑,故此才来劝说弟子。
这凤竹雨想转身又不敢,这个委屈啊,声音带着哭腔道:“师傅,那丹药弟子已给他了,呜呜。”
“这样啊,好吧,既如此你还闹什么,早些歇息去吧。”
说完,那纪昭昭转身回了院中楼阁。
“姓罗的,我饶不了你。”凤竹雨娇躯一拧,手腕一翻,将一块五光石掌在手中,望空就要打罗安,却见罗安已拐过山脚看不到了,哪里打的上。
凤竹雨哪里肯甘心,将剑提在手上又要去赶罗安,却见自己衣衫破裂,春情毕露,顿时羞的俏脸通红,赶忙又转身回来,想到刚才被罗安羞辱,直气的三魂七窍,身子乱抖。
“你们两个废物,连区区一个寻常内门弟子都拦不住。”凤竹雨捂着胸口冲两个婢女大骂,罗安走了,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全发泄在了婢子身上。
两个丫鬟虽然委屈,却哪里敢顶嘴。
“哼,姓罗的,我早晚杀你。”凤竹雨怒哼了一声,这才捂着雪肌,匆匆忙忙往山上跑去。
“哼,你不也没挡住吗?还被人撕了衣服,连反抗能力都没有,还说我们呢。”两个丫头冲着凤竹雨不服气的努了努小嘴。
凤竹雨正在羞窘的往山上跑,着急换衣服,哪里注意的到。
这边罗安回到洞府,立即取下飞金剑,呼唤了半晌,金子没有反应,赶忙把丹药融开,敷在飞金剑上。
金剑闪过一道微弱的光华,那丹药逐渐消融,消失不见了,罗安这才长出口气,知道金子应该还没死,当即小心的将金剑缩小,放在手中,默默的等金子醒来。
可惜,等了一夜,金子也没动静,喊也没反应。
罗安心中不托底,但是也知道金子需要恢复,着急也没用,便将招魂幡取了出来。
只见那招魂幡黑色的旗面上左冲右撞,不断有包鼓起,显然是那郑军元神正在里面四处冲撞。
这枯骨道人的招魂幡自从炼成,所收的元魂,最多不过化龙八层罢了,现在却突然收了个金丹期的家伙,一时哪里能腐蚀湮灭其神志,导致他在里面四处乱撞。
好在罗安跟金子学了禁制之术,早已把这招魂幡重新祭炼升级过,他哪里可能突的出来。
“不要再做无谓抵抗了,你注定做我的傀儡。”罗安冲着幡面喝道。
“罗安小贼,有本事你杀了我,本长老可杀不可辱,誓死不做你的奴隶。”郑军在里面大叫起来,哪里肯屈服。
“是么?”罗安本来想炼化他,做为招魂幡的厉鬼用来增加攻击,也是一大助力,现在听他一说顿时大怒,他本来就因为金子受伤心情不好,此时哪里还惯着他。
“既如此,你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罗安猛地将金剑自招魂幡禁制缝隙中插了进去,正插在郑军元神上,狂吸起来。
顿时之间纯净的魂力凝聚,一枚氤氲透明的元魂珠正在金剑凤嘴上形成。
金剑是靠其中的禁制阵法过滤元神意念,排出其中的暴戾怨念,金子即使遭到了重创,也不影响金剑运转,只是攻敌时终归损了本体元魂,威力要大打折扣罢了。
“啊啊啊!”感觉到意识正在被剥离,郑军顿时痛苦的大叫起来,“罗安,你放过我,我愿意做你的奴隶,只要你肯保存我的灵识。”
这丫的开始求饶了,他本想让罗安杀了他,这样凭他的本事自可留一丝真灵转世,哪里想到罗安如此绝情,竟然要连他的灵识都给剥离了。灵识意志被剥离,那元神就只留下了最精纯的魂力,跟他还有个屁关系了,与神形俱灭无异,他怎能不惊恐。
“老家伙,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罗安冷哼一声,对郑军的叫嚷视而不见,自顾注入真元,催动金剑淬取元神。
“啊啊,罗安你不得好死。”见求饶无望,郑军又在里面破开大骂起来,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意识消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最终完全化作了凤嘴儿上一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纯净无暇的元魂珠,足有鸡蛋大小,他一人的魂力,不知顶多少寻常元魂了,要知道这可是金丹强者啊。
罗安连连变化法诀,飞金剑微微一颤,元魂珠自剑柄上那飞凤的风嘴儿中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