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从那个东陵大盗手中缴获的法制武器,因为缴获的弹药数量足够。在加上保养的普遍还算是不错,至少状态要好的多。配件除了刺刀之外,还相当的齐全。至少通条,配备率在百分之百。
刺刀虽说有些不足,但因为是没有经历过大战,被整体缴械的,所以标配率在八成左右。八毫米子弹虽说也不是制式子弹,但这次缴获的数量很大,远远超过了意大利制造的六五口径。虽说比卡尔卡诺步枪笨重了许多,但制造的年头要短许多。
而且以法国人以往对所谓印度支那殖民地的重视,这些武器的成色都相当的不错。所以,李子元几经考虑还是将重新编成的两个基干营,以及原来各县的基干武装,全部都改为法制武器。
考虑到分区现在就两个主力团,现在又成建制的调走了一个团,实际上分区主力部队只剩下了一支胳膊。尽管也判断出,日军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出动了,但考虑到今后要面临的局面,李子元还是不断的加快部队的整训过程。
在整个七月份,李子元将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新部队的整编上。好在原来的地方武装,在李子元的要求之下,就是按照主力标准整训的。而且连续参加了两场战斗,实战经验并不缺乏。
同时补充兵员之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被俘的伪军士兵。这些伪军士兵,本身就已经受过相当程度的日式训练,战斗力也让李子元充分认识到了。也就是说,这个重建的团其实重点更多的是放在融合上。
反倒是军事训练上,所需要补充和加强的地方并不是太多。所以,在战斗力实际上形成的很快。到了七月底,这个团已经初具规模了。全团一千八百人实现了齐装满员,装备虽说比不上调走的老二团,但至少在轻武器的编制上不差。
考虑到张玉虎已经跟了自己有一段时间,就是警卫班长都当了一年多了。这几年的战斗打下来,也算是积累了不少的实战经验。跟着自己,也学到了不少的文化,现在就连识别地图都已经学会了。可以说,自己这个警卫班长已经具备了当排长的基础。
潞东军分区连续两次被大量抽走部队,现在军事干部,主要是合格的军事干部,还是多少有些数量不足。再加上这小子年纪逐渐大了,总不能给自己当一辈子警卫员,将来终归要寻找一条更好的出路。
李子元就与他谈了一下,想将他送到分区教导队学习一段时间之后,下到新二团去当排长。只是李子元没有想到,无论自己怎么苦口婆心,张玉虎就是死活不下部队,哪怕是给他当一辈子警卫员都甘心。
对于这个倔强的家伙,李子元不由的有些火大的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是油盐不进?你说一辈子都跟着我当警卫员,可你真的能一辈子就当这个警卫员?你就这么一点出息?告诉你,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
“你这几年跟在我身边,学了不少的东西,现在部队正需要你这样有一定基础的军事干部。我相信,你到了下面会有一个更广阔的天地。说实在的,我也舍不得离开你。这几年咱们两个朝夕相处,说你是我的警卫员,实际上我一直都拿你当亲弟弟一样看待。”
“可正是这样,我才不能耽误你。你还年轻,将来会有一个更好的前途。我舍不得你走,可我不能再耽误你下去了。要不然将来讨了媳妇,媳妇一问你当了这么多年兵,你究竟干了些什么?难道你就回到,我就给我的兄长站岗放哨来着?”
“将来你怎么对你的媳妇交待,怎么对你的儿女交待。还有,你小子让我怎么对你的姐姐交待。我的弟弟被你给拐走当兵,跟着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一个警卫员?等你姐姐找来,到时候我哪有脸见人?”
李子元这番话说完,尽管还是有些不甘心,可也知道自己首长脾气的张玉虎不敢在顶嘴。看着面前的张玉虎,李子元又语重心长的道:“下了部队,不许忘了学习。一年之内,认识不到三千字,就别说是我带出来的兵。”
“还有,到了下面部队脚踏实地的干,不要玩那些虚活。你是一排之长,上了战场一个排的战士生命都在你手中掌握着,你没有真本事是不行的。到了教导队虚心的好好学,争取下部队就是一名合格的排长。”
“我可跟你说,我的性格和脾气你是知道的。最看不起那些没有真实本事,只会在那里打嘴炮的人。三年之内你小子,不靠着自己的本事和战功当上连长,就别回来见我。我李子元带出来的兵,没有一个是孬种。”
到底是年轻受不了激,刚刚还满心不情愿的张玉虎,在听到李子元说的三年之内当不上连长,就别回来见他的这番话后,立马站起身来道:“请团长放心,我保证无论走到那里,都会记得我是您的兵。上了战场,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
张玉虎的这个保证,李子元站起身来道:“都说响鼓不用重锤,你小子是不是响鼓,用不用重锤看你的表现就知道了。记住,不管走多远,都不要忘了你是我李子元带出来的兵。既然现在你给我做了保证,那么好,我就等着喝你的庆功酒。”
虽说张玉虎答应了李子元的安排,但知道自己首长有个毛病,越是打的激烈越是爱靠前指挥的张玉虎,说通了马永成自己给李子元找了一名警卫员。他选的这个接替者不是别人,就是年初那场反日伪军抢粮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