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默城的手很漂亮,骨骼分明,指甲修整,透着淡淡的红色,晶莹剔透。
花期吃下瓜子肉,毫不避讳地抓过他的手细细地打量,不禁啧啧道:“默默,一个男人的手都这么漂亮,你要我一个弱女子情何以堪。”
“我从来不知道小七是弱女子。”夜默城摸了摸花期的头,眼眸里藏着宠溺。
“我就是。”
一旁被晾在一边的花雅看着他们的行为,眉尖蹙了蹙:“默哥哥,你也别太宠着表姐了,以后表姐嫁了人,什么都不会怎么行?”
怎么今天每个人都巴望着她嫁人?
“就算她嫁人,我也宠她,有你什么事情吗?”夜默城脸色一冷,终于给了她一点反映,只是出口的话毫不客气,让花雅的脸色多了几分难堪。
“雅表妹,表姐的事情不管你臀事哦。”花期笑了笑,道。
臀事……
真是个用词文明的孩子。
就在花雅还要进一步讨论的时候,厨房里,四婶杨木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在看见花期时,脸上一亮,很是贤惠地道:“小七回来了?今天做的菜都是你爱吃的呢,菜都做好了,该吃饭了。”
闻言,花期提着裙摆奔了过去,给了她一个熊抱,回头看了花雅一眼。
看看,这个才是原装的贤妻良母,淑女范儿。
吃饭时间,足足有十米的红木桌上,菜满满摆了一桌。
二婶因为刚才的事情,愣是直接在楼上用餐了。
花期一边吃,一边感叹:“啧啧,四婶,你也太贤惠了。四叔娶了你真是踩了天底下最大的狗屎运。”
“小七手艺也不错,哪天也露露手?”杨木琴脸上一红,烂漫的红潮染上双颊,秀色可餐。
花期一看,不禁在想,一个大老粗竟然也能去一个这样人比花娇的老婆,这是这四婶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嫁给四叔?
一旁的花骨忍不住吐槽:“就是,爸爸就是踩狗屎了竟然能娶妈妈……”
还没说完,就被花不问拉过去一阵乱挠。
花期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夜默城,小声地嘀咕道:“你说,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贤良淑德的女人啊?”
夜默城将鱼肉剃了刺,夹进她的碗里,道:“也不是。”
“是这样吗?男人不都喜欢女人伺候着吗?”
闻言,夜默城低下头,温润的气息洒在敏感如珠的耳珠上,花期不由双耳一红:“那也不一定,有些男人也很愿意伺候他们的老婆的。”
那个伺候一词被他咬地极重。
“你是说你也是吗?”为什么总感觉这家伙话中有话啊?
“……”夜默城挑眉,不置可否。
坐在不远处的花雅正巧看见花期两人交头接耳,那样子亲密地让人心里发酸,贝齿轻咬。
花期和夜默城……为什么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刺眼。
吃着碗里的鱼肉,花期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花不问,道:“四叔,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还在sail?”
话一问出来,坐在对面的花骨扑哧笑了出来,古灵精怪地道:“表姐,有默哥哥的地方就一定有你,你们两个跟连体婴儿似的,跟着默哥哥,找不到才叫奇怪了。”
花期一听,脸色纠结了一下,刚要反驳,就被夜默城接下话:“小骨说得对。”声音顿了顿,“所以,你姐没脑子。”
“……”花期无语。
你是在说,我的脑子全给你了么。
晚饭过后,就是花家惯例的家族交流,花家的男人会聚集在一起商讨事务,理清各方面的头绪,连夜默城也被拉住。
花期对此一向不感兴趣,跑到后院休息,呼吸着自己熟悉的空气,感觉轻松了很多,前几个月所压抑的疲乏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手里摘了一朵傲然绽放的牡丹,艳丽的红色散发着不可抵挡的生命的气息,花期拿在手上把玩,好不闲情。
她喜欢牡丹,院子里这大片的牡丹也是随着她的喜欢来的。
牡丹象征荣华,象征富贵,但她喜的是牡丹所带的古朴,配着老宅倒是勃勃生机,富有生气。
五月天的空气,带着白日的余热,暖暖的,有些潮湿。
但就是有人看不得她好,她还没享受完,就被一个细软却不喜的声音打断:
“我们家的牡丹一直都开的很好,表姐还真喜欢红色,不过,人总要艳丽点。”
话听上去像是在夸人,可话里的意味却是多了几分曲折,不讨人喜。
说是艳丽,分明是在说她俗艳,风尘。
疏松的眉头紧了紧,花期转过头看向身后一脸鄙夷的花雅,脸上噙着一个轻巧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嗅了嗅手中的花,映衬面色俏丽,:“是么,这身是从默默从夜姨那里借来的,这艳也是从夜姨那里借来的艳,夜姨说红色不像粉色洋气,倒是颇有韵味,我也这么觉得。”
目光落在花雅那身温婉的粉嫩粉色洋装身上,在一片艳红里,黑幕中,如此的花雅在花期面前显得如此弱小无力。
话是说的淡雅脱俗,别看花期性子活跃,但并不代表她不细腻,你要拽文,拽礼节,她也可以信手拈来对付。
你说我俗艳,我就说你崇洋媚外。软柿子可不是那么好捏的。
也是,或许只有在夜默城面前,她才会有属于女孩子的柔弱。
花家的家宴要穿正装,花期这时候刚巧回来没有,还是借来的衣服。
那种被俯视的感觉总会让花雅内心深处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