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l的暗室。
夜默城看着倒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狼狈不堪的女人,琥珀色的眼眸宛如冰窖。
他慢慢地走到女人面前,那处一块白色的手帕擦拭着手,动作优雅克制,可是看在对方眼里,如同修罗,一点点剥开连你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恐惧。
女人看着他的动作,身体不自觉的一颤,忽然觉得有些熟悉,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她也不会就这样轻易被抓住,那个女人也是一样做着这个动作,用手帕擦拭着手,却是让人内心充满着惶恐。
令人窒息的缓慢。
“fabio在哪里?”夜默城的声音冷冽。
“我不知道。”女人转过头,没有看向他,可是身上的颤抖泄露了她的紧张,夜默城给她的威压实在是太强大了。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能让他们害怕成这样的,会是个怎么样的能力?
更何况在mafia呆了那么久,会不知道教主的手段?
该死,她就不该听取杰里夫那个臭老头,竟然妄想和fabio一起来击杀他……
一想到自己的后果,一种由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喷涌而出。
“杰里夫那个老头,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沙发上,一声轻哼从莫若的嘴里吐出,那只小巧可爱的哈巴狗蜷缩在他的怀里,是不是用着舌尖舔着主人修长玉彻的手指。
这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到大的,可不是普通的狗狗,你试试,有哪只狗咬下去,会有麻醉的作用?
竟然把小七弄丢了,这女人怕是想死也死不成了。
听到莫若嘴里突出杰里夫这三个字,女人浑身一顿,接下来神情充满着绝望。
夜默城没有看向她,但是那个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
不久,程英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夜默城耳边低语。
夜默城眼眸一暗,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轻飘飘地留下一句:
“别死了。”
女人的脸瞬间煞白。
阴暗的下水道。
盈盈的流水声回荡期间,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以及碰裂的撞击声。
难得的热闹。
“碰——”
花期又是一个过肩摔将对方狠狠地摔在地上,不给对方任何反应出手的机会。
花期是发威了。
她好不容易休假三个月。
她好不容易可以休养生息。
可是,这个人竟然要偷袭默默。
她不把他揍得爹娘都不认识怎么甘心!?
“噗……”黑影又是一口血喷出。
脸上的黑布掉下,露出一张陌生的外国人面孔,那双绿色的眼睛充满着痛苦,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病态的惨白。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那么狠……
他妈的就是童年昏暗的女人!
花期并没有折磨他,只是单纯地揍。
明明她力道很轻,可是打在身上却是蚀骨的疼。
虽然花期不主修医学,但并不代表对于人体构造她不熟悉,打哪里最省力,最疼,她可是一清二楚。
fabio看着眼前娇小却出手次次狠厉的女人,心里有些发寒,他想杀夜默城杀不了,竟然又让他碰上seven这个不是女人的女人……
墨绿色的眼忽然微微一眯,闪过一丝狠劲,就在他想用脑袋撞向花期,只看见花期忽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
“砰——”
高跟鞋的脚跟直接击中fabio的头。
花期一时没有收住力道,直接把人给砸晕了。
“脑袋不灵光,脑壳也不够硬,你从小到大是怎么活过来了?”花期将高跟鞋脱下,扔到一边,之前一直穿着,揍人也不大舒服,看着昏倒在地的fabio,那双桃花眼恢复一丝冰凉,“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偷袭默默,你妈一定很像把你塞回肚子里重生,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正思忖着要怎么把对方搬上去,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花期转头一看,便看见夜默城竟然出现在身后,在看见夜默城如海的眼眸时,心湖的泛滥顿时平静了下来。
她或许不知道现在她是什么样子。因为刚才的打斗,礼服的肩带有些松散,滑落在肩上,露出皓白如雪的肌肤,浑身有些凌乱和狼狈,长发松散,却带着性感的妩媚。
月白色的礼服落下几滴梅花似的殷红,甚是妖娆。
在阴暗的下水道中,是一抹惊鸿而起的美。
夜默城眼眸一暗,面无表情地走向她。
在低下头看见花期赤裸着的双脚时,英挺的眉梢毫无痕迹地微蹙。
花期想也没有想地将脚踩在了他的皮鞋上,珠圆玉润的小脚趾在他的目光下羞涩地缩了缩,缩进了月白色的裙摆里,若隐若现。
那个样子,看他眼里,纯情的诱惑。
他自然而然地将手上的西装套在她的身上。
一阵天旋地转,花期便就被他拥进了怀里。
一阵清淡的薄荷味飘入鼻尖。
温暖沁入心田。
忽然,夜默城唇瓣一落,落在了花期的唇上,唇间有些冰凉。
额……有些事情做多了好像就习惯了!?
花期微愣,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没有闭上,长长的睫毛轻弹,挑弄到她的,挠得人心里一颤,亦是淡淡地望着她。
花期看见那片湖光水色的世界里映着她的影子,隽永深刻。
夜默城没有动,只是单纯地将唇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