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蒙城中,一处高高屹立于据点之上的刑场。
刑场中有一根直窜云间的巨大石柱,石柱上血迹斑驳,这是由无数妖族修士血脉干涸之后留下的印记。
这印记一层盖着一层,早已深深的陷入了石柱之中,并不断向外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往常时候,路过的行人都会下意识的远离这处刑场。
只不过,今天,这处无人愿意靠近的刑场竟然聚满了修士,一个个围观的吃瓜群众正对着刑场上指指点点。
“那不是金翅一族的鹏展吗,怎么被人绑在刑场上?看样子是要拿他来祭天啊!”
“据说是为了引鲲凡出来,这才出此下计。不然鹏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族人。”
“看鹏展那模样,死狗一般,能不能熬过今天都是问题。”
“想当年鹏展的哥哥鹏坤还活着的时候,鹏展是何等的嚣张。根本不拿正眼瞧我们一眼,现在这般都是他咎由自取。当年的报应。”
围观的吃瓜群众可不会同情鹏展,反而津津乐道关于金翅一族几位嫡系族人之间的争斗。这在他们看来,那都是能够在茶余饭后拿来说笑的谈资。
鹏展浑身血痕,琵琶骨处更是被两根巨大的石锁嵌入肉中,深深锁住,令他无法释放法术,不得逃脱。
鹏展仰头看天,早已没有了之前倨傲的性格,变得沉稳了许多。
经过这么变故,感受过这么多人心,他也终于醒悟过来。
真正的朋友不是那些在你风光时,和你一起吃肉的人,而是在你落难时,还能分给你一口肉汤的人。
鹏展现在内心非常复杂,他既想看到孟凡,又非常不想看到孟凡。
想看见孟凡,是因为孟凡将他当做兄弟;不想看见孟凡,是因为不希望孟凡因为自己而被害。
“千万不要出现啊!”鹏展心里大喊道。
鹏程、驹魔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孟凡一出现,整个上蒙城便会变成一个铁桶,将孟凡牢牢困住。不但救不走鹏展,还会把自己给搭上。
就在距离刑场不远处的一间酒楼上,一位瞳孔金黄的年轻男子正与一位满头赤发的年轻男子相对而坐。他们俩虽然看似随意,但其实神识一直笼罩在整个刑场的上面,密切关注着刑场周围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火魔,你真的认为那鲲凡会傻到来劫刑场?”那位瞳孔金黄的年轻男子开口说道。
其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好似喝的根本就不是酒一般。
“哼哼,主人说了,那鲲凡一定会来。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再过半个时辰,我们再去拿炼魂鞭鞭打那鹏展。”赤发男子残忍的笑道。
“不用再等半个时辰了,现在就去吧。正好酒也喝完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黄金瞳男子笑道。
“鹏厉,你可真心狠手辣。那鹏展怎么说也是你的族亲,你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赤发男子火魔笑道。
“哼。”鹏厉不满的冷哼一声,“族亲?鹏展他也好意思?鹏坤活着的时候,他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一眼?把我当狗一样使唤,每天给他端屎端尿。我没有直接一鞭抽死他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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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对他最大的宽恕了。”
鹏厉看向被锁在石柱上的鹏展,眼神中满是恨意。
火魔笑着摇了摇头,金翅一族的家事可轮不到他来管,他只管按照驹魔的命令,看住鹏展就行。
两人下了酒楼,来到刑场上。鹏厉手掌在袖口一摸,一根沾满血迹的黑色长鞭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黑色长鞭在鹏厉的手中发出“啪啪”的炸响声。
“鹏展,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鹏厉冷笑道。
“啪!”
一鞭狠狠的抽打在鹏展的身上,无法动用法力保护的鹏展瞬间皮开肉绽,血花在空气中飞扬。
“啪!”
又是一鞭狠狠的抽下。
鹏展硬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哼出来。
“鹏展,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少打你几鞭,你快求我!”鹏厉放肆的大笑道。以往他哪敢这般羞辱鹏展,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鹏展的性命可都捏在他的手里。
鹏展咬着牙,眼神冰冷的看向一旁狂笑的鹏厉。
“下人就是下人,永远改不了你们下贱的奴性。”鹏展冷笑道。
鹏厉顿时怒气冲脸,手中的黑鞭不要命的抽打在鹏展的身上。一边鞭打,还一边破口大骂道:“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鹏展被锁在石柱之上,琵琶骨又被两道巨大的石锁锁住,无法动用法力,只有挨打的份。
鹏厉一连鞭打了一炷香的时间,活活将鹏展打得晕死了过去。
这个时候火魔才跳出来,将其拦下,道:“主人吩咐,他暂时还不能死。”
鹏厉恨恨的罢手,转过身子,面向下方的人群大喊道:“鹏展罪无可赦,鞭刑三万。”
底下的妖族修士一个个都面带恐惧之色,要知道这用的可是炼魂鞭,每一鞭都等于直接抽打在灵魂之上,不要说三万鞭,就是三千鞭、三百鞭都足以让人魂飞魄散。
上蒙城里的妖族修士对鹏程的忌惮更深了,谁也不愿去触这个霉头。
鹏厉看了一眼台下的妖族修士,冷哼一声,暗想道那鲲凡也是个怂包,看到自己兄弟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出现。
鹏厉转身就欲离开,就在他脚掌踏在台阶上的那一瞬间,城外忽然传来巨大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