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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与贤王侃侃而谈,三言两语间便是定了一个令叶盟万分棘手的毒计,这条计策无疑戳中重点,那就是叶盟本就是个江湖势力,叶风无一丝功名,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天下,无疑是极为不利的。
若是叶风真的翻脸,与那群王公贵族起了冲突,那么就是代表了与大半个朝廷起冲突,那样的话他叶风就是与贤王没什么两样,都是造反了。
赵雨燕虽是惊叹天机的智谋高超,但还是有一丝疑虑,微微张开檀口,欲言又止,而贤王见她如此,有些疑惑地问道:“雨燕,你是要说什么吗?但说无妨”
玉人微微颔首,抿嘴疑道:“那昏君不是执意要与叶盟联合吗?且顾相已经南下,他在朝中声望极高,想来那些小子也不敢与之相关,这样一来,不是就无意义了吗?”
贤王眼神微凝,想到顾言老人,心中还是有些凝重,但这样一来确实就相当于计谋失败了,其微微偏头,疑惑地望向天机,看他如何作答。
天机轻摇羽扇,淡笑一声,并不着急,而是胸有成竹地提醒道:“公主,莫要忘了谁对你最有意且此人在顾家中具有相当的地位。”
丽人轻蹙着秀眉,微微沉吟,有些孤疑地道:“军师是指顾家公子顾书香?此人虽是文武韬略皆是精通,尤其是他的棋艺举世闻名,但他毕竟是顾相的孙子,莫不是他还敢与他祖父相抗吗?”
天机轻摇着头,端起茶壶,轻抿了一口,偏头凝视着贤王,叹道:“圣主并无子嗣,当然无法体会到老人家的心情。且顾相年事已高,最看重的并不是国家大事,而是家庭和睦。多年来,顾家事物已是交予顾家小子搭理,但那小子一直就爱恋霓裳公主,不提婚娶,以他顾言而言,万万不可能为了一个叶家就与自己的家族希望翻脸。所以,我倒要看看他叶风如何解此局?此计策虽不能令叶盟损耗,但也可使他们措手不及,从而无法在那祭典上有所准备。当然,我还有后手,那东方家就是我的棋子。”
天机的话语里有理有据,对人性的理解之深令人恐惧,饶是贤王再如何强势,也不由得有些忌惮,抬起头,深深望着天机,而天机也是抬头与之对视,神情坦然。
赵雨燕压下心中的惊疑,测算着自己该如何与这些王公贵族相说。
贤王撤下冷冽的眼神,微微踌躇,却是问起了东方家的事情,疑道:“东方家与叶家到底如何了?”
天机稍稍缓气,便是轻叹道:“不,不应该说是叶家,具体应该是南宫家,若是叶风把南宫婉儿排除在外,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但他本身就是众叛亲离,呵呵,我倒要看看叶风如何抉择。南宫婉儿因为一时之气,却是杀了东方家的老三,还救了东方家的一个地位极其低下的子嗣,怕那东方家要与她不死不休了。”
贤王有些惊疑,出声问道:“你所说的南宫婉儿智谋出众,应该是极能忍耐之人,但为什么会如此作为,要去杀盟友?”
天机轻摇着羽扇,满脸不屑,冷笑道:“从前我以为南宫婉儿有着枭雄潜质,但想不到如此妇人之仁,看来她与寻常女子并无区别,要想成功就要用白骨堆砌,而有着可笑的正义之心,必然会失败。我是万万想不到南宫婉儿会为了东方家的丑闻而起杀心,具体是东方家五兄弟一同折磨死了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则是他们家主老五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生下了个野种与我们合作建立分舵,而南宫婉儿却是救下了那个野种,杀了东方老三。”
贤王听后,沉默不语,神色间有些痛苦,半晌,他眼中射出厉光,冷声道:“我们不去管他们怎样,但是,我就是要东方家死这种畜生家族本就不必留在世上”
天机心中一颤,怔怔地望着那暴怒的贤王,不明白一向是枭雄之姿的贤王也有如此妇人之仁的时候,便是轻声提醒:“圣主,要知道那东方家与叶家刚起祸端,我们大可以放一放,等待其……”
但当他还未说完,便被贤王打断,贤王摆摆手,眼神更富厉色,不容置疑地说道:“莫要说了,前一个计划就看霓裳的,大可实行,但后一个就不需要了,而我圣门的力量在这一个月内全力攻击东方家”
话罢,贤王有些意兴阑珊,对着天机与赵雨燕微微颔首,便是转身,缓缓朝着京城走去。
天机聪明无比,善于抓住一切特殊的地方,他微微偏首,轻声问赵雨燕:“霓裳公主,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贤王是怎样的?”
赵雨燕有些疑惑地望着天机,但还是说道:“皇叔对我很好。但有的时候,我会觉得皇叔对我还有些许恨意,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看来皇叔真的很恨父皇。”
天机听得此话,却是有着令一番想法,若是在几月前,他是万万不可能对贤王存有些许怀疑的。但自从叶风横空出世,几月来,贤王便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还是对天机言听计从,但对于叶风,他始终保留态度,以至于连带与叶风有关的人,贤王都不痛下杀手,难道真的为了是要培养一个对手吗?
天机坐回到了木椅上,端起紫砂茶壶,轻抿了口香茗,望着壶中的碧波粼粼,心中愈发感到不安,以他的感觉来说,贤王无疑是一个枭雄,具备一切枭雄的特点:他绝情,从他不惜杀死与自己有露水情缘的清影便可看出;他为达目的,不计手段,从他阻扰圣上的政策施行,便可看出,似乎天下百姓死点人对于成功都是必须的;他智谋高深,从他与顾相等重臣周旋数年就可看出。而这样的一个枭雄却是每每遇到与叶风有关的人或事,就变得优柔寡断了,甚至是有些性格反常,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