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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葛大人虽说是贤王的人,但这般明目张胆地反击拥帝派的决定,尚且是第一次,而态度更是令人惊疑,一下便是反驳顾相的话语,一点也没遵守起码的官位礼仪,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贤王一党今日一反常态,令得拥帝派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贤王今日便举起造反大旗。
顾相听之,心中一怒,以他在朝中的威望,想不到会有人公然顶撞,况且他的官要比葛大人要高一级,而葛大人竟并未有禀明的话语,已经是严重蔑视皇权了。当下,顾相便是厉声说道:“葛尚书,好大的官威啊,在金銮殿朝堂之上,圣上面前,竟不知道先说禀明的话语,而是直言驳斥,你的眼中还有圣上,还有老夫吗?在金銮殿上不尊皇权,按律当斩!”
随后,顾相便是回身,看向赵琦,询问决定,而赵琦却是并无表示,显然是默认了顾相的做法,虽说不可能法办葛大人,但葛大人是贤王的人,在贤王面前要法办他手下要员,那么贤王的脸面必然扫地。
顾相得到圣上的首肯,心中激荡,忠于皇权的他早已恨贤王一党入骨,在他眼里贤王早已是十恶不赦的谋逆贼子,能由他来剪出贤王羽翼,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他开心的事了。
当下,顾相便是沉声说道:“来人啊,吏部尚书葛琼,公然藐视圣上,已是犯下死罪,本是诛九族的大罪,念其官位奇高,这些年对朝廷有所贡献,便免去诛九族大罪,只斩一人,快拖出午门外斩首!”
殿外的高大侍卫应声而进,而葛大人却是不慌不忙,看向了一直未言语的贤王,贤王轻摇了头,仍旧立于一边。
葛大人见贤王摇首,便是知其意,探前一步,一改之前的盛气凌人,跪于殿内,恭声道:“圣上,请原谅臣下的鲁莽,只是觉得顾相要求收回皇族各位的兵权有欠考虑,这关系到国家的安定,所以下臣莽撞了,请圣上责罚。”
赵琦面色沉静,看不出悲喜,但其射出的凌厉眼神让有心人知晓其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可见葛大人说出这番话之前做的看向贤王的动作,已是被圣上看在眼里,虽说赵琦心中怒气冲天,但却无法在葛大人身上发泄出来,因为葛大人已是承认错误,而其理由更是关乎国家安定,且其身份也是朝中一品大员,这般情况已是令赵琦无从办他了,这下,赵琦的面色终于有些阴沉。
贤王见赵琦那阴晴不定的面色,心中暗喜,悠闲地轻抚着手中的玉笏,似是对殿中的变化并不关心。
片刻后,赵琦终于还是威严说道:“念在葛大人的劳苦功高,一心向国,情有可原,但还是请葛爱卿讲出理由,如说不出,便可要施行活罪的。”
旨!”葛大人依旧低着头恭声说道,“刚才顾相提出收回皇族所有人的兵权,然后由圣上一人掌管,下臣认为不可行,原因有三:其一,如禁止皇族人私养家兵,那么居于皇宫内院之外的皇族之人又该如何,如遇上歹人,便是无士兵与之救,皇族人若死,必会对君威造成损害!”
赵琦面色一沉,心中不得不承认,葛大人的第一点理由便是最大问题所在,这般精辟言辞令得赵琦也是有些期待之后的缘故,便是说道:“那之后呢?”
二,便是圣上体力有限,精力有限,如圣上收回兵权,便是要身体力行,奋战于战事第一线,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有战争还是需要各位将军的出力。”葛大人侃侃而谈,眼神里尽是深意,“其三,便是长期以来禁卫军都是由贤王统领,而且很多朝中骨干将领都是出自贤王门下,如贤王交出兵权,便会造成哗变,为保国家安定,军队安定,需得从长计议。”
保皇一党早已是按耐不住,其中的礼部尚书刘大人便是回驳道:“葛大人此言差矣,第一点而言,圣上也批示,再在京城建一所宅子,将皇族之人全聚于此处,便可免除了被歹人的祸害,而其二,不是说将军不能带兵,而是不能私自带兵,一切以圣上为主,还有第三点,我朝一向是礼仪之邦,受万国敬仰,四海来贺,哪会有突发的战争,而军队被就是为君王服务的,不知我所说是否可行?”
待得刘大人话音一落,兵部尚书李大人便是探身出来,对着圣上躬身一拜,道:“禀圣上,下臣不敢苟同刘大人的说法。”
爱卿但说无妨。”赵琦虽反感贤王一党,但也只得让李大人诉说。
李大人却是直起身子,略微偏过头,对着贤王微微颔首,待贤王回应,这才说道:“我朝是礼仪之邦不假,但如此便沾沾自喜,对外无一点防范之心,便是失策,蛮夷之心险恶不可不防,且贤王久居军营,在军营里极富威望,如收回贤王兵权,恐京城城外大营便会混乱,而贤王饱读兵书,通行军之道,因此,下臣认为不可解贤王的兵权,如要解去,会令天下士兵心寒啊!下臣位进兵部尚书,在此斗胆请圣上收回成命!”
说完,李大人便是虔诚跪拜于地,而赵琦有些迟疑,在听得李大人与葛大人的建议,心中琢磨不定。
而正当圣上及几位保皇党思考如何辩驳李大人的话语时,贤王却是运起内功,口中微念:“就是此时,诸位行动!”
这般声音竟是同时在诸位大臣耳边炸裂,令得所有人惊疑不定,但当众人回神,知晓是贤王后,便是对贤王更加钦佩,有这般功力的贤王如何会屈居人下,众人在此方才真的肯定贤王一定会取而